第五十六章(2 / 2)

“隻是一個猜測啊。”傅琛喝一口羊湯:“大長公主身邊有四個大丫環,當初有三個跟著她進了禁騎司,現在留下來的隻有姚娘跟春娘,芸娘一直留在公主府裡管內務。”

唐瑛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另外一個呢?”

劉重這次總算不糊塗了,興奮道:“是那位馨娘?”

“馨娘?”元鑒對宮外麵的人事都不太清楚,更何況是禁騎司內務。

“她擅長的難道是調香?”唐瑛扳著指頭數:“芸娘管大長公主府的內務,姚娘是影衛主事,春娘主刑訊掌內獄,這位馨娘必然也有擅長的東西吧?”

傅琛緩緩笑了,目光中滿是讚許之意:“不錯,馨娘擅長調香。但她不止擅長這一項,還擅長製藥,就是那種……”他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凝滯:“總之就是助興的藥。”大約覺得當著姑娘的麵說這些不適合,還多瞧了唐瑛兩眼。

唐瑛恍然大悟:“……大人是說,引蘭說不定跟馨娘有關係?難道是她的徒弟?”這位馨娘還真是位人物,主要研究各種各樣的藍色藥丸,以提高顧客的感官愉悅為畢生追求,她的藥丸應該在鴛鴦樓銷量很好,就是不知道跟老鴇有沒有生意往來。

“……”傅大人很心塞。

他隻是略微提示,唐瑛瞬間就明白了。

純潔少年元鑒還沒聽明白,本著研究學問的精神打破砂鍋問到底:“助興的藥?難道是金石藥嗎?”他麵色大變:“這這……本朝開國之後,吸取前朝教訓,□□下旨禁絕金石藥,大長公主怎麼敢?”

唐瑛撫額:少年你搞錯啦!

傅琛一張冰塊臉都快端不住了,連忙埋頭喝湯——該懂的人不懂,不該懂的人偏偏懂了,這都叫什麼事兒?

“金石藥?”劉重忍不住拍桌狂笑:“四殿下想到哪去了?是閨房助興的藥,就是藥啊。”

元鑒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慌裡慌張埋頭去喝湯,不防羊肉湯上麵凝著一層油,好比在碗上蒙了一層保鮮膜,封住了羊湯降溫的速度,他猛喝了口頓時一路從舌頭燙到了胃裡,差點跳起來打翻了湯碗。

唐瑛拍了下劉重麵前的桌子,眼神不善:“劉大人,彆欺負小孩子!”

再笑話少年小心老子揍你哦!

劉重:“……”

傅琛:“我記得你好像跟四殿下差不多年紀。”

元鑒:“……”這是嘲笑我無知嗎?

他隻覺得自己從肚腸到臉皮,全都燒的滾燙,內裡是燙傷,外麵是羞愧所致。

唐瑛滄桑一歎:“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活了一輩子,心理年齡總也有三四十歲了吧。”不過是隨口胡說,以解元鑒的窘境,反而讓傅琛誤會,他反而沉默了。

劉重想到上次慘敗在唐瑛手上,還被鐵石心腸的傅大人狠狠操練了一陣子,至今都沒恢複元氣,就對唐瑛硬氣不起來,連忙向元鑒賠禮:“微臣胡說八道,殿下大人大量,就彆跟微臣一般見識了!”

元鑒紅著臉擺擺手,還是唐瑛斟了杯涼茶遞過去,他一口飲儘,才覺得舒服多了,羊湯是再也不敢喝了,隻略微吃了幾筷子菜,也不敢輕易發問,免得說錯話。

重新回歸案情本身,傅琛道:“這位馨娘不但擅調香製藥,據說手還靈巧無比,大長公主的私章都是她刻的。我還曾經查過秘檔,姚娘當初曾去過南越出任務。”

“趙世子、馨娘、引蘭、姚娘……這幾者之間有關係?”唐瑛總覺得這幾者之間缺乏串起來的依據。

傅琛說:“假如姚娘與南越王有過關係呢?”

元鑒是個認真的好孩子,去四方館之前還特意翻了南越的資料:“趙疆其實之前並不是南越王,上一任南越王是他的兄長趙得昌。但趙得昌野心勃勃,隱有要與我南齊為敵的動向,還曾屯兵十萬在邊境上,不過後來不知因何沒有打起來。反正聽說趙疆這些年很得南越王的信重,前年趙得昌死了之後,竟然不是他的兒子即位,而是傳位給趙疆,還是當著南越諸臣的麵,這就很奇怪了,聽說趙得昌也有三個兒子。”

他當時看到這段的時候覺得特彆奇怪,但藩屬國的動蕩與南齊來說是好事,京城距南越甚遠,密報之類的也落不到他案頭,故而未再尋根究底。

傅琛說:“姚娘十幾年前去過南越,並在南越呆過差不多兩年。”

劉重與唐瑛瞬間就懂了,也就是說十幾年前姚娘去南越出任務,也許南越的朝局動蕩乃至兄死弟繼的傳位方式也與姚娘有關,而且……快兩年時間生個孩子也完全足夠了。

影部就有不少細作潛伏在某個男人身邊,或藩王或權臣,為了博取信任,生兒育女,完全是常規操作,隻是四皇子元鑒不知道影部的存在而已。

傅琛好像怕大家想的不夠多,還說:“其實鬼工球還有個名字,叫做……同心球。”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撫摸著我稀疏的頭發,越來越高的發際線,痛下決心,明天儘量早更,不再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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