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1 / 2)

大長公主自折了得力臂膀馨娘, 又與姚娘撕破了臉,原本還想著她在禁騎司立不了足,就算是認了兒子, 南齊帝也不大可能容忍她帶著皇室秘密前往南越, 要麼被賜死要麼自裁, 以打消皇帝的疑慮, 哪知道等來等去, 卻接到紅香的秘報,聽說南齊帝令她前往竹林寺去保護太妃, 氣的雙眼充血, 砸了殿內的好幾個擺件才算暫時壓下去了火氣。

她喘著粗氣問:“姚娘既然離開了, 你就應該頂上去做主事了吧?”

馨娘的事情她查來查去, 二皇子倒是信守諾言想辦法要把人送出去,可是不知誰人走漏了風聲,竟然教人逮個正著。

她隱約查到一點不確定的消息, 好像是從禁騎司傳出去的。

禁騎司的人神出鬼沒,二皇子的安排能被他們查出來也不奇怪, 大長公主倒沒疑心到二皇子跟紅香身上,隻是覺得這個皇侄待她倒是誠心, 就是手頭的人難免無能了些,隻是皇子府衛, 到底比不得禁騎司訓練過的人員,專事打探還是差了一著。

紅香眼底浮起說不儘的怨恨:“屬下無能,陛下提拔了唐瑛接替姚姑姑做主事。”

大長公主的聲音好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又是這個丫頭!”

紅香巴不得大長公主更記恨唐瑛幾分, 大家都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她才能更好的攀牢大長公主這條線,找機會把唐瑛拉下來,當下便添油加醋講了唐瑛許多壞話,諸如“得了主事的位子趾高氣昂,連屬下也不放在眼裡,她進禁騎司可是比我還要晚呢,這就開始支使人了……”還有“屬下聽到她說要給大長公主好看,說主子既然已經從禁騎司退出來了,還當自己掌著禁騎司呢”等直戳大長公主心窩子的話,直聽的元衡火冒三丈,恨不得撕爛了唐瑛的嘴。

“嗬嗬,本公主沒找她算帳,她倒惦記上本公主了!”元衡冷笑數聲。

其實她這話有誤,真要細論唐瑛與大長公主會的孽緣,還是桓延波起的頭,在巷子裡毆打四皇子元鑒,被路過的唐瑛救了一回,見不慣他太過跋扈挺身而出去金殿上作證,自此便被大長公主恨上了。

大長公主恨的方式不是紮小人或者背地裡咒罵,而是直接派人去了結唐瑛,沒想到卻遇上了紮手的,連著折了好些侍衛在唐瑛手裡,於是這仇就越結越深。

再加上這次折了馨娘,於是新仇舊恨大長公主一股腦兒全算在了唐瑛頭上,反正都是她的錯!

她若是不為元鑒出頭,豈不沒她什麼事兒?

後來種種,都是她無視大長公主的威嚴,膽敢反抗的結果。

大長公主大半生順風順水,就連朝中重臣也對她禮讓三分,南齊皇帝更是對她客客氣氣,結果就遇上了唐瑛這麼個紮手的丫頭,簡直是恨到了極致,懷疑這丫頭就是她的克星。

馨娘被押下去審問了,以她的忠心,定然不會吐露背後的自己,元衡倒是不擔心這一點,但現在她越想越氣,就連芸娘的安慰都不管用了,隻覺氣衝鬥牛,恨不得唐瑛立時死在她眼前。

“去把汪獻找來。”

芸娘一聽便暗道不好,生怕大長公主做出糊塗事兒來,姓唐的小丫頭現在如果出了事兒,恐怕皇帝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大長公主。

“主子,這樣不好吧?咱們以後慢慢找機會再整治這丫頭,總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馨娘現在還沒出來呢。”

大長公主吐出一口濁氣:“馨娘是出不來了。可也不能由得這丫頭逍遙,總要給她點教訓!”

芸娘見她執意如此,隻能使個小丫頭去叫汪獻。

汪獻是公主府裡的侍衛長,總領著公主府的安危,深得大長公主倚重,對她也很忠心。

“公主召屬下可是有事?”

“知道姓唐的丫頭吧?”

汪獻這幾日也聽到傳言,有幾分遲疑:“她就是以前的張二,扮乞丐殺了府裡侍衛的那個丫頭?屬下聽說她是唐堯之女,可是真的?”

大長公主眉梢一挑,露出幾分戾氣:“就是那個丫頭。你這次也彆派不中用的去了,親自去替本公主給她點教訓,也彆讓她抓住什麼把柄。”

汪獻:“屬下遵命。”

他出得垂虹殿,芸娘從後麵追了上來:“汪侍衛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