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昨天淩晨一點二十分的時候,15區的警務署已經正式宣布此次邪教武裝份子恐襲事件完美解決。
呼籲廣大市民解除心理警報,放下惶恐之心,儘快恢複到原來的工作和生活當中。
“還真是”
路遠瀏覽完全部的消息,也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此次恐襲事件的邪教武裝份子的身份。
官方對這點捂得特彆嚴實,似乎並不想讓大眾知曉。
既然查不到那就不再深究,路遠收回這點小小的好奇心,直接聯係上自己現在的專用“保鏢”陸風,讓他備好懸浮車。
既然能出門了,那他就儘快將幾件需要外出的事情給辦了吧。
徐麗快步行走在一條落滿金色樹葉的老街上。
戴著帽子和口罩,將大半張臉深深埋在豎起的風衣領口裡。
72區,幾乎相當於2045號大都星“貧民窟”的一個地方了。
街道上很難得才能看到一兩輛懸浮車經過,還都是型號牌子最普通的那種。
絕大多數人使用的還是在之前15區被有錢富家子弟當成古董玩具的四輪五輪汽車,生活環境猶如**了小半個世紀。
一對穿著粉色T恤的情侶站在落滿金色樹葉的樹底下拿著手機自拍,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拎著一堆東西的徐麗急匆匆地從兩人身邊走過,引來兩人詫異和好奇的目光。
耳邊隱隱傳來小情侶“怪人”“是不是有毛病”之類的竊竊私語聲,徐麗卻當做完全沒聽見。
她現在隻想儘快回到住處。
在外邊的空氣中多呆一分鐘,她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如芒在背,好像隨時都會有人突然從暗處跳出來將她強行抓走。
徐麗一路急行,走過長街,來到一個頗具年代感的老小區。
進了一棟居民樓,一直上到十三樓。
掏鑰匙,開門。
直至閃身進屋,厚實的防盜鐵門在身後牢牢關上,她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
屋子很小,采光巨差,逼仄潮濕,空氣裡充斥著一股發黴腐爛的氣味。
沒有窮到去垃圾站撿垃圾的人,是絕不會選擇住在這裡的。
然而,如今徐麗一家都擠在這個地方。
“回來了。”
徐麗的父母看到徐麗回來,主動上來接過她手裡每一個都裝得滿滿當當的購物袋。
“路上沒碰上什麼人吧?”
母親拎著東西進廚房忙碌了,父親神色有些緊張地向她詢問。
徐麗搖搖頭,開始解下自己身上一層又一層的“裝備”。
“下次還是我去吧還能多拎點東西回來.”
徐麗父親開口說道。
徐麗抬頭看了眼麵前的父親。
眼圈濃重,雙頰微陷,麵色蠟黃。
這段時間東躲西藏,擔驚受怕,父母兩人都顯得憔悴無比,連兩鬢的頭發都跟著白了不少。
徐麗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股深深的愧疚,緊跟著又是濃濃的怨恨和悲哀。
如果不是因為她,在醫院碰上了那個男人,自己一大家子人也不會落得現在這般田地。
為什麼偏偏要讓她遇上那個男人啊!
“不用。”
徐麗搖搖頭,拒絕了父親的提議。
她掃了一眼屋子的客廳,隨口詢問道:“小弟呢?”
父親抬起頭,小心翼翼地伸手指了指一個房間,壓低了聲音說道:“跟那人一塊..在房間裡呢。”
“哦。”
徐麗神色麻木地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相比較自己和父母所承受的各種,小弟才是這個家裡犧牲最大的那一個吧。
徐麗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聽房間內正在發生和傳出的一切。
她在客廳唯一的一台沙發上坐下,拿起麵前的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
也不喝,就捧在手裡沉默地看著發呆。
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明明她們一家的生活即將要變好,為什麼突然一下子就掉進深淵地獄了?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她們一家?
這一切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結束啊?
想著,想著。
徐麗握著水杯的手不知不覺地用力。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