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中槍(1 / 2)

“唔唔!”梁斐掙紮著將脖子向後仰,試圖避開聶銘的親吻。

他剛仰起頭,聶銘就一把將他的後腦固定住,隨後凶狠地撕咬上了他的嘴唇。

梁斐的嘴唇一陣疼痛,不自覺地輕啟牙關想要出聲製止,卻被聶銘捉住機會,一舉撐開了齒間的空隙。溫熱的舌頭在他口腔內肆虐,梁斐還沒回過神來,隻能模模糊糊的被動承受。

上顎忽然被舌尖掃過,從未被旁人觸碰過的地方竟然出乎預料的敏感,那股酥麻微癢的刺激如電流般瞬間傳遞到了全身,讓他無意識地繃緊了腳趾。

“嗯……”染上熱度的輕微呻-吟從喉間不經意傾泄,梁斐暈乎乎的,感覺周圍的氧氣都被聶銘奪走。

察覺到麵前這人麵頰帶上緋紅,嘴唇也被沾上了一層水色,聶銘這才意猶未儘地將人放開,退開之前還順嘴又咬了一口。

梁斐喘著粗氣,感覺空氣終於回到了肺部。他無意識地抿了抿嘴唇,嘗到了一絲腥甜的味道,才終於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微紅的臉頰變得更燙了。

“沒想到聶組長還有這種愛好?”圍觀了全程的丁琰瞪著聶銘,語氣裡儘是嘲諷。

“我的愛好需要向你彙報?”聶銘的聲音還是淡淡的,仿佛剛才那個在梁斐嘴裡攻城略地的人,和他根本沒關係似的。

丁琰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的梁斐,地上還扔著黑色的眼罩和另一個圓圓的東西。不等他看清那是什麼,聶銘上前一步擋在梁斐麵前,阻擋了丁琰探究的視線。

“我聽見研究所拉響了最高級警報,還以為出了重大安全事故,沒想到聶組長在研究所戒嚴期間,還有閒情做這種事情?”丁琰諷刺道。

“丁少校重傷未愈,還是不要到處跑為妙。”聶銘看了一眼丁琰打上石膏的右手,輕描淡寫便讓丁琰氣得發抖。

“這傷拜誰所賜,想必聶組長也很清楚!”丁琰咬牙切齒地越過聶銘看向梁斐,“我今天來就是來要人的,不過是隻小白鼠,聶組長不會妨礙我吧?”

站在聶銘的視角,丁琰向他要人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梁斐真的背叛了他,或者一開始就是丁琰的人。現在梁斐被他關了起來,丁琰自然想把人要回去。二是梁斐沒有與丁琰合作,甚至憑借一人之力將丁琰狠狠地坑了一把,丁琰麵子上過不去,才想將人帶回去報複。

當然也有可能單純是丁琰看他不爽,見他對梁斐另眼相待,所以想把人搶走膈應他。

無論事實是以上的哪種可能,聶銘都不可能讓丁琰得逞。

聶銘道:“不知道丁少校現在是在用哪種身份向我討人?”

丁琰不明白聶銘這話是什麼意思,麵色不善地看著他。

“如果丁少校是以軍部監察員的身份說話,那麼監察員無權乾涉研究所的任何項目。如果用的是你少校的身份,很遺憾,少校你也無權對上校下達指令。”聶銘隻是在單純地陳述事實,但丁琰就感覺聶銘話裡話外都在嘲諷他。

他氣得將完好的那隻手摸到腰間,最終還是不敢在聶銘的地盤拔槍。

“哼,你也就現在能狂一會兒了,聶組長!”最後那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丁琰憤恨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梁斐趁著兩人談話期間,情緒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漸漸回過味來,想通了聶銘剛才為什麼會突然親他。

他記得他剛才想說出聶銘與丁琰的博弈關係,正巧丁琰闖了進來。聶銘想用最快最有效,又最不容易引起丁琰懷疑的辦法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才會做出那種事情。

至少從結果來看,丁琰已經被氣走了。

丁琰在研究所裡搞了什麼小動作,聶銘肯定是清楚的。

丁琰敢大張旗鼓地找聶銘興師問罪,說明表麵上聶銘在兩人的交鋒中占據優勢,但他並不願意與丁琰撕破臉皮,至少現在不願意。

聶銘還有顧忌,那他就還有機會!

田易能在研究所內隱匿身形,必然有人在暗中幫助他,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丁琰。

丁琰幾次在研究所內暗度陳倉,研究所內部估計被他安插了不少人。聶銘想在不與丁琰翻臉的前提下捉住田易,還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思及此處,梁斐整理了一下思路,提議道:“博士,你也看到了,我和丁琰根本就是敵人。田易現在還躲在研究所裡對吧?與其大費周章地想辦法搜捕他,不如用我當誘餌將他引出來。”

“田易?”聶銘道,“你是說S-12?”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騙我?”聶銘勾起嘴角,“你又為什麼願意以身犯險,幫我捉住田易?”

梁斐拿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我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田易和我有私仇,如果放任他在研究所內躲藏,說不定我活不過今晚。”

“在研究所門口,博士你應該也看見了,田易不但殺了我的另一個同伴,還放出了十多隻活屍。如果不是博士你及時趕到,我已經被他害死了。”梁斐半真半假道,“如果他知道我沒死,為了避免我事後報複,肯定會想辦法再殺我一次。”

聶銘沉吟半晌,梁斐最好是沒撒謊,如果這人又在騙他,他肯定會給這隻不聽話的小白鼠一個更難忘的教訓。

“你打算怎麼引他出來?”聶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