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孔祭。但孔祭已經被他和父親弄死了,就連孔祭出類拔萃的靈根都被移植到他身上,為他所用。
現在是孔羽,兩人還都姓孔……
公辛璧眼中暗色愈勝。
黨盈盈背對著他,不知情。
容羽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翹起嘴角,在手中劍戳中黨盈盈額頭前一刻停了下來,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盈盈,你這麼衝出來,萬一被我誤傷怎麼辦。”
盈盈?!
黨盈盈與公辛璧俱是一愣。
而後,後者眼中怨恨更甚!
黨盈盈本人則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底卻有一份壓不住的甜蜜喜意。
她按下自己剛才豎起的寒毛,放下手,衝孔羽嗔道:“你這不是沒傷到我嗎?我就知道你不會!”她這麼乖,還幫了他那麼多,這裡還是朝天宗,他定不會這般撕破臉。
雖然這麼分析,但黨盈盈還是忍不住喜笑顏開。
孔羽搖搖頭,挺直身子收回手。
明明是樣式統一的朝天宗內門弟子服,可穿在他身上偏顯得格外身姿挺拔,長身玉立。再配上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孔,漆如點墨的劍眸,真是飄飄如謫仙。
黨盈盈看著看著有些臉紅,但還是強撐道:“你這次出去好幾天了都沒回來,一回來還在打打殺殺,真是的。走吧,去我的清風閣,我為你接風洗塵。”
容羽之前私底下命令過她,在他外出時,門中大小消息由她負責探聽。若是有要緊的,就要向他回稟。
現在聽她這意思,似是有什麼消息了,便頷首答應。
兩人剛要離去,就聽見公辛璧壓抑的聲音:“站住!”
容羽駐足回頭,黨盈盈不得不跟著停下。
公辛璧:“孔羽打傷同門,觸犯門規,必須向掌門稟明實情,讓他受到處罰!”
黨盈盈:“公師兄,這裡都是你的人,你要怎麼說都行。說不定是你們主動挑釁要圍攻孔羽呢。”
“你!”
黨盈盈搖頭:“在我看來,你們隻是在切磋。”
切磋!
好一個切磋!
公辛璧被氣笑了,一指下方躺著的人:“那柳師弟怎麼說?!”
黨盈盈隻瞥了一眼:“是柳師兄技不如人,怨不得彆……”
“黨盈盈!”
話未說完,就被公辛璧一聲暴喝打斷。
公辛璧已維持不了最後的風度,麵孔扭曲,大聲質問:“你是我師妹,就是這樣偏幫彆人的?!”
黨盈盈也煩了,臉上浮現怒容:“我隻是站在正義一方!誰有道理,我站誰!”
“……好好好。”公辛璧連連點頭,手指微微顫抖著指指她,又指指容羽,最後回到黨盈盈身上,“我總算知道,當初孔祭的感受了。”
這個名字一出,容羽眼色微深,黨盈盈臉色大變。
公辛璧卻已冷笑著落回地麵,被他的狗腿子們圍上去噓寒問暖。
黨盈盈還想追過去質問,卻聽一聲泠泠男聲:“走吧。”
黨盈盈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垂下頭,跟孔羽離開。
他們走後,公辛璧才抬頭,眼睛盯著兩人背影,口中訓斥身邊的人:“沒有人,我們找掌門有屁用!掌門隻會和稀泥!”
其實掌門也有私心,不願看見天元道人一係一家獨大,先前應下天元道人請求對孔祭一事作壁上觀,一是孔祭的下場是在百年前就安排好的,二是如此一來,天元道人相當於落了個把柄在掌門手上。孔祭死去,天元道人相當於少了一個得意弟子,某種方麵來說,也算是變相削減了天元道人的勢力。
公辛璧心裡清楚,掌門對自己父親還是忌憚的。否則不會特意收孔羽為徒,和自己打擂台。之前公辛璧不是沒找過孔羽麻煩,但很多時候,掌門都是不甚明顯地站在孔羽那邊。
這次公辛璧本想借口孔羽傷害同門,先把孔羽打一頓,到時候就算孔羽鬨到掌門那邊去,在事情已經發生的情況下,掌門也不好太過追責。沒想到……
想到這裡,公辛璧鬱氣再生。
他不願承認是自己不如孔羽,就把氣撒到彆人身上:“廢物!都是一群既沒用還膽小的廢物!現在亂出主意,剛才都去做什麼了?!”
可之前,明明是您說您一個人就可以對付孔羽,不需要他們出手啊。
其他人互相交換了一個視線,表麵上依舊溫順地垂著頭聽公辛璧“訓斥”。
來到清風閣,容羽無視了黨盈盈邀請自己坐下的動作,也無視了對方侍女端來的茶。
待侍女退下後,單刀直入:“有什麼消息?”
黨盈盈見他無視了自己親手倒的茶,有些難過,但還是如實稟告:“我聽爹爹說,近來魔道實力日漸壯大,須得想法子壓製。我們朝天宗要打頭陣,他想要你也參加。”
容羽砍了挺多魔修,算是聲名鵲起的正道新秀,朝天宗新晉戰力,朝天宗掌門會要他參戰很正常。
見容羽不置可否,黨盈盈續道:“聽說,要拿一個新興魔道宗門殺雞儆猴。”
容羽眉毛一挑:“哪個宗門?”
“說是叫什麼寂滅劍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