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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灰原所知道的那些零星的情報被五條悟那張嘴隨便一忽悠,就全都忽悠出來了。
“欸?!居然是這樣嗎!傑居然去了風俗店,還在那裡找到了女朋友嗎!”
五條悟雙手托著下巴, 全程感情飽滿,就連一句感歎都說得抑揚頓挫。
胖達:“真刺激啊, 不愧是夏油老師。”
狗卷:“鮭魚鮭魚。”
真希:“……收收你們滿腦子的肮臟想法。”
——明明剛才還不感興趣的樣子, 但聽八卦的時候, 所有人都自發擠了過來。
拜托, 這可是夏油傑的八卦,不聽虧大了。
而灰原滿臉不自在的被圍在中間,看著眾人眼冒精光的樣子,低聲咳了咳。
“我其實也不太清楚啦,也沒有見到過對方。”
“而且,這種事情我說出來, 總是不太好吧……”灰原神情糾結, 似乎十分擔心。
五條悟大手一揮, 十分隨意的勾上後輩的肩膀, 說得情詞懇切。
“傑那家夥又沒談過戀愛,我們作為他的朋友更應該關心他的身心健康, 不能讓他被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給騙了!灰原你的情報很有用,做得好。”
早就被忽悠瘸了的灰原摸摸後腦勺,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然後他就聽到已為人師的五條前輩低聲嘀咕了一句。
“女生一定超漂亮吧, 嘖, 便宜他了。”
灰原:……您在說什麼啊!
但這時候後悔已經晚了,五條悟扶著他的肩膀,毫不留情的把他往自己的賊船上拉。
“說起來,春天到了, 又到了喜久福補貨的時候。”
眾人:……?請問這兩個條件前後有任何聯係嗎?
“灰原,你剛從仙台回來,比較熟,就委托你來當導遊了。”
灰原:……前輩您明明每個月都至少會去一次啊!彆告訴我你不認路!
今天是周六,我心情很好的往嘴唇上抹最新款的唇蜜。
又認真的對著鏡子紮好頭發,準備出門。
傑雖然回了東京,但他已經提前預支了一大筆錢,替我買到了自由。
我現在就是那家店最不一樣的煙火,一周去三次,每次呆二十分鐘,期間幾乎不和任何客人交流,隻會和同事說兩句話,然後到點就走,堪比社畜上下班打卡。
甘利夫人看在錢的份上,也隻好把我供起來。
畢竟誰給錢誰是大爺嘛。
隻有之前就挑釁過我的優子,仍舊百折不撓,一直試圖給我使絆子,偶爾還會幼稚的在我麵前炫耀她的客人又給她開了多少酒。
每當那個時候我就一臉平和,麵帶鼓勵的看向她。
“優子真厲害。”然後海豹式拍手。
這招很好使,優子每次都被氣得像個河豚。
其實還挺可愛的。
雖然我對她沒有任何印象,但很明顯原本的那個“紗奈”與她並不對付,這才導致了目前單方麵的爭鋒相對。
我對打臉一個女陔子毫無興趣,反正再過兩周,我們之間就應該沒有交際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而今天之所以認真打扮了,是因為我今天並不用去風俗店工作。
在夏油傑離開之後的第二天,我找到了一份甜品店的兼職,麵試的過程相當順利,店長在和我聊了不到十分鐘之後,就直接拍板讓我明天過來上班。
世界上唯有甜品不可辜負。
我把去甜品店上班看得宛如朝聖,甚至為自己新添了一套化妝品——靠風俗店的分成。
好吧,仔細一想,那其實夏油傑的錢。
不過這不重要,我在鏡子前端詳了一會兒,又在發頂的位置加了一個酒紅色的蝴蝶結。
——畢竟甜品店的工作製服就是酒紅色的嘛。
搭配完畢,我終於滿意了,笑眯眯的背著包出門。
“虎杖君,我出去上班了哦。”
虎杖悠仁這時候正一臉認真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路上當心,我九點來接你。”
雖然我反複強調自己沒問題,但虎杖同學還是很擔心我一個人走夜路,盛情難卻,反正那家甜品點也不遠,我就沒有再拒絕。
“好呀,到時候給你留一份紅絲絨蛋糕。”
虎杖不好意思的朝我笑。
“謝謝千奈姐。”
“小事啦,不客氣。”我朝他揮揮手,興衝衝的出門了。
一路小跑,到店之後,我又朝店長打了個招呼。
“你來啦,我剛研究一種新品,你來嘗嘗。”對方抬頭看了我一眼。
“好呀好呀。”我滿臉幸福的坐在桌前,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挖下一勺。
“好吃!”
——綿密的奶油,鬆軟的糕體,配合酥香的開心果碎,簡直就是完美的搭配。
店長大叔看我吃得超香也忍不住笑:“這就好。”
這家甜品店的店麵很小,但布置的相當的用心,隻是在店外駐足看一眼,就會從心底感到甜蜜和溫馨。
——我當初之所以會來這家店應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家店的裝修太和我心意了,看起來就很好吃,我的兩條腿它不受控製,自己就邁進來了。
更彆說店長的手藝確實相當不錯,我吃過的甜品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家店絕對可以排前五。
不過正是店麵小的緣故,整家店就隻有兩個服務生來回輪班,店長負責在後門做蛋糕,我平時又要收銀又要招待客人,忙得不行。
不過想到店長的手藝,我又充滿了乾勁,覺得這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工作。
“前,前輩!”哪怕是對每個人都十分尊重的灰原也有些受不了了。
“你不會真的要去那家店吧。”
他壓低聲音,一臉緊張的站在街頭,左顧右盼的樣子十分可疑。
要不是他那張娃娃臉長得足夠無辜乖巧,恐怕真的會被當成什麼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