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隻覺得手掌上這點小小的重量無比的沉重,牽絆著他的心神,他另一隻手護在幼崽的身後,防止他突然動起來掉下去。
在滾燙體溫的包裹下,宋長安身上那點潮氣很快就消失了,一綹綹的毛發漸漸散開,雜亂無章的四處翹著,他眯著眼睛,先前又驚又怕的,現下安逸起來困頓也湧上來,勉力抬著的小腦袋一點一點,最後磕在溫熱的掌心裡睡了過去。
小幼崽在他的掌心裡睡著了,許是先前受了驚嚇的緣故,這時候的他也依舊睡不安穩,時不時身體就會抖一抖,連帶著爪子和尾巴也不安分的動彈。
幼崽的四隻小爪子蜷縮在下方,軟綿綿的肚皮貼著他的掌心,阿諾德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小小的軀體裡心跳的力量,還有他柔軟的毛發不時蹭著他的手心,搔的他心底發癢。
平日裡什麼事都不動聲色,什麼都引不起他興趣的阿諾德少將尷尬的站在原地,連走動都怕會吵醒手心裡的小幼崽。
好軟......
阿諾德沉默了許久,終於彎曲了指尖,輕輕地從幼崽的後背拂過,雜亂的毛發一碰就倒伏下去,比起先前微微順暢。
他又重複了幾遍,一隻炸毛的小幼崽就變成毛發乖順的小幼崽。
在這個過程中,睡在他手心的幼崽都沒有被驚擾到半點,隻偶爾舒服的打了個呼嚕。
阿諾德的手又護在他的身後,但他卻無時無刻不回想著那柔軟的毛發的觸感,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這樣柔軟的毛發,每一根都溫柔的貼在他的指尖。
金黃色的小幼崽,阿諾德的心幾乎就要化了。
而另一邊,得到消息後趕來的科研院大佬們擠開了那些圍在奎克身邊的實驗室成員,一個個不要臉皮形象的在光屏前擠成一團,隻為了能最近距離的看看這種獨特的毛茸茸的小幼崽。
要不是知道現在護著他趕來的是阿諾德,絕不會出現危險,他們早就忍不住自己動身去接了。
“真的會有這樣毛絨絨的幼崽嗎?”一位老者臉笑的像菊花一樣燦爛,一邊隔著光屏撫摸著小幼崽,神情之猥瑣活像個變態,“這還是我第一次見,真是太可愛了。”
幾位母性泛濫的女士們已經眼含熱淚,該有多麼殘忍才會有人把這樣可愛的幼崽拋棄在肮臟的盒子裡,他一定已經受了太多的苦才會這樣害怕。
每一隻幼崽都是帝國的瑰寶,等小幼崽到了他們一定要好好嗬護他,讓他無憂無慮的長大。
睡夢中的宋長安還不知道,他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就多了無數的爺爺奶奶。
肖恩維持著和科研院的通訊,羨慕的看著阿諾德手心裡的小幼崽:“他看起來真的好柔軟,我也想摸摸他。”
他說著就伸出手去,光屏裡一眾老頭老太太眼巴巴的盯著他的手,恨不得以身替之。
就在肖恩的手指就要摸到小幼崽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道死亡凝視,將他心底的那些火熱和蠢蠢欲動都澆了個乾淨。
阿諾德冷冷的盯著這個妄圖對他的小幼崽動手動腳的人,先前的寬容半點也無。
寬容是什麼,能當飯吃嗎?像這樣不知進退的小崽子還得好好經曆經曆社會的磨煉,不然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肖恩縮回手:“......”我錯了,我不想摸,一點都不想摸。
***
少將阿諾德的懸浮車停在科研院的門口,很快就引起了一大批過路人的注意。
軍部和科研院少有交流的時候,人們不知道為什麼阿諾德少將會出現在這裡。
但這並沒有影響越來越多的人群聚集在附近,自從上次的受封儀式之後,少將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公眾的麵前,對於戰功卓越近來又守護了淮石星的阿諾德少將,所有人都隻有那份憧憬的心,能遠遠的看他一眼就足夠一眾年輕人開心的跳起來。
隻有很快,許多人發現,一眾老頭老太太從科研院的大門中衝出來,堵在了阿諾德少將的車門口,而讓他們驚訝的是,這些老人隨便揪一個出來都是他們經常在星網上看見的麵孔,都是一方領域的大佬。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連奎克博士都出來了?”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能看到那麼多大佬出來迎接阿諾德少將?”
......
正在許多人疑惑地猜測的時候,他們看到懸浮車門開啟,他們心心念念的少將剛一出現就被等候已久的老人們淹沒了。
但很快,在人群向外移動了一會,遠離懸浮車之後,通體漆黑的豹形機甲出現在人群的身後,將人驅散開來,它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厚實的腳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悄無聲息的跟在阿諾德的身後,龐大的身軀將所有的日光都擋住,將他和身邊的一眾科研院老者籠罩在陰影中。
眼尖的人看到阿諾德少將一手托在身前,另一隻手護著手心裡的東西,隻在那縫隙中顯露出一撮極細小的金色絨毛。
“臥槽槽槽槽槽槽,少將手裡的是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長安:他手裡的不是彆的什麼,是我。
小倉鼠其實隻能看到黑白啦,但對於安安來說隻能看到這兩種顏色實在是太慘了,我就讓他能看見彩色啦!
然後從背後悄悄摸過去很容易嚇到小倉鼠,我之前放東西嚇得它在籠子裡竄了半天,所以現在都是先敲一下讓他看到我再抓起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