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宋長安就和阿諾德住進了科研院的員工宿舍。
說是員工宿舍, 其實是他如今的辦公場地隔壁的房間, 在幼崽表明自己的心意之後短短幾個小時,那個原本另有用處的房間就被改造成了阿諾德和宋長安晚上住的地方。
於是, 今天的宋長安蹲在阿諾德的肩膀上在走廊裡又多走了幾步路, 然後成功的轉進了另一扇門。
宋長安:“......”
這就是他以後要住的地方嗎?為什麼好像都沒怎麼走出去多遠?
以阿諾德的身份,即便是住到科研院這邊,他都可以擁有很好的居住條件, 但幼崽不一樣。
幼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根本不會有人同意將他帶出科研院,即便是有阿諾德守在身邊也不能完全保證幼崽的安全, 所以他們就被安排在白天辦公地方的隔壁了。
因為近, 一切都很方便,不管幼崽身上出現什麼問題都能及時解決,阿諾德沒有意見, 所以很快就準備好了。
房間裡的布置很簡單, 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小沙發, 角落裡一扇門估計是洗浴的地方, 說真的,這個地方看起來簡陋的不行,還比不上宋長安以前見過的小酒店。
隻是這樣的房間莫名的讓宋長安有一種彆樣的安心的感覺。
阿諾德把他放到床上的時候,金色的幼崽就已經噠噠噠的邁著小短腿跑到了被子上, 然後在柔軟的被子上滾來滾去, 一臉的享受。
看他那陶醉的樣子, 阿諾德伸手摸了摸被子,還沒有幼崽的那兩個小窩來的綿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喜歡這裡。
但是有一點他不得不現在告訴幼崽,免得他到時候太失望了。
“長安,晚上你不能睡在床上。”阿諾德收拾了下手邊幼崽吃喝玩樂的東西,一邊冷靜的開口。
剛剛滾了兩圈還有些暈乎乎的宋長安:“???”
他邁著小短腿焦急的跑到了床邊,扒著床尾的圍欄看著在不遠處收拾東西的阿諾德一臉焦急,怎麼的他一隻小金絲熊難道就不配睡在床上嗎?說好的他是最重要的呢?
他蹲在那裡,板著一張小臉,儘管臉上毛絨絨的,但還是能看出他滿身不高興的氣息。
阿諾德沒辦法,隻能回到床邊安慰他的小可愛。
“長安,你太小了,睡在床上我可能會壓到你的。”阿諾德說道,他伸手捏捏幼崽氣鼓鼓的臉頰,輕輕一拉,嘴角露了個縫隙,那股憋著的氣就漏了個縫隙,一下子就癟了。
宋長安:“......”
生氣的拍開他的手,宋長安揉揉臉頰,表示自己不能接受阿諾德的解釋。
雖然他也睡了很久的軟軟的小窩,但是有床不睡是傻子,他是人!是要睡床的!
幼崽堅決捍衛自己睡床的權利,抓著被子不肯放手,阿諾德一鬆手的時間他就已經偷摸著鑽進被子裡,柔軟的被子頓時鼓起一大塊,底下有坨胖乎乎的東西拱來拱去。
阿諾德沒辦法,一時間他也沒有辦法強迫幼崽離開,隻能先讓他繼續玩。
溜進被子裡鑽了許久,宋長安覺得自己都快被格外沉重的被子壓死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金色的幼崽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深深的喘了一口氣,這才如釋重負的趴了下來,差點就憋死了。
這時候阿諾德過來把他撈出來喂水喝,宋長安也乖乖的爬上了他的手掌,蹲在那裡喝的開心。
但是喝啊喝,他所在的位置就變了。
宋長安剛歇了一口氣準備等等再喝,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阿諾德的手裡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被放在一個小籃子裡麵,裡麵鋪著超大的一個毛絨軟墊,足夠他四麵八方旋轉跳躍,這個小籃子被放在床邊上,像是一個嬰兒床一樣。
隻是就算是嬰兒床也不能滿足宋長安的需求,他一轉身就拋棄了拿著水壺的阿諾德,攀著小籃子的邊緣往床上爬去,速度之快,阿諾德都沒有反應過來。
宋長安:“我是堅決不會妥協的,你休想!”
小小的金色毛球蹲在被子下麵,衝著外麵無奈的看著他的阿諾德比了個叉。
阿諾德搖搖頭,把水壺送到幼崽的麵前,讓他繼續喝。
站在自以為安全的位置,宋長安放下了心繼續喝,等喝飽了也沒讓阿諾德把他抓住,直接蹦到床裡麵去了。
“好吧好吧,彆擔心,我現在不抓你,安心玩吧。”阿諾德站的遠遠的,表明他此刻對幼崽的無害。
眼看著阿諾德走進了拐角處的浴室,宋長安登時放下心來,繼續在床上撒歡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