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1 / 2)

幼崽身上突然出現的高溫和方才急劇下降的溫度似乎並沒有對他的身體產生任何的影響,他能跑能跳又能吃,就是一開始整個看起來呆呆的,阿諾德他們還以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高燒”燒壞了他們寶貴幼崽的腦子,哪怕他平日裡也總是有很長的時間看起來呆呆的。

眼看他們聊著聊著已經快把自己聊傻了,怕他們又帶自己去做些奇奇怪怪的檢查,第一次發現自己胖的離譜的宋長安摸著自己的小肚子被迫站起來表現自己活力四射的健康體魄。

宋長安掙紮著要從阿諾德的手心裡下去,如願後站在桌麵上環視著他方圓兩米之內的一切,先是在不遠處找到了他的胡蘿卜抱枕,他撿起來抱在懷裡,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這個抱枕突然變小了的感覺。

宋長安:這一定是錯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麼,隻是就是想找點東西,直到他看到有人拿著他的小飯碗走過來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在找什麼了。

他在找吃的。

宋長安:“......”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站著的時候看起來挺好,除了有點圓潤之外也看不出太胖的樣子,但坐下以後這個畫麵就有些精彩了。

宋長安看看那個離他越來越近的小碗,再看看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在心底落淚,他都這麼胖了,還這麼容易餓嗎?

但等到碗裡的胡蘿卜和玉米徹底進入他的視野之後,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撲了進去,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啊!

節食減肥不可取,他必須靠運動!

在短短一分鐘內給自己定下了減肥計劃的宋長安站在碗裡吃得開心,他本來該是躺著的,但考慮到自己的麵子,他覺得躺著把自己攤成一張餅容易讓人發現他變胖的事實,所以隻能委屈自己站著吃了。

阿諾德在背後看著幼崽站在那裡的小背影,剛才幼崽想下來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幼崽的抗拒,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

他伸手摸摸幼崽的後背,金色的小團子回頭看他一眼,咬了一口手裡抓著的玉米粒,遲鈍的打量著他,片刻後非常生硬的往旁邊挪了一步,阿諾德的手指就落在了空處。

阿諾德的手指尷尬的懸在半空中,幼崽已經背過身去繼續啃玉米粒,就是沒有看他。

指尖接觸的那抹溫暖和柔軟瞬間消失,阿諾德心中悵然若失,不明幼崽抗拒他的緣由,分明最開始的時候還願意坐在他手心裡,怎麼一下子就轉變了態度。

從來都沒有被幼崽疏遠過的阿諾德麵色瞬間冷下來,他收回手不知道在想什麼,眸中隱含著幾分擔憂。

幼崽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幼崽本就是所有人關注的中心,他那點小動作即便不明顯也會被在場所有的人察覺,大家都有些奇怪的看著阿諾德,不明白幼崽怎麼突然躲開了他。

以幼崽對阿諾德態度,他疏遠誰都不可能疏遠阿諾德,畢竟從幼崽被發現一直到現在,幾乎都是阿諾德在照顧他,而幼崽也半步都不願意離開他,更彆說抗拒阿諾德的靠近了。

奎克看了眼阿諾德,在對方的注視中試探性的伸手摸上了幼崽的腦袋,幼崽動了動身體,有些抗拒的扭了扭頭,但等他手指移到後背上的時候,幼崽就不反抗了,隻顧著埋頭啃他的玉米。

這一下,誰都能看出問題來。

奎克:“這怎麼可能?”阿諾德這是被幼崽討厭了?

一直以來隻有自己被幼崽“噗噗”過得奎克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高興,高興阿諾德終於有這一天了,高興在幼崽抗拒阿諾德的時候還能接受他。

雖然這之中肯定有點問題在,但架不住奎克高興,那張燦爛的老臉讓任何人看了就想打他。

隻不過沒高興多久,認真起來的奎克就拉著阿諾德走到了一邊,要弄清楚這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長安怎麼會避開你?”奎克問道。

不管代入什麼理由,他都不認為小長安可能會討厭阿諾德,在幼崽的心裡,阿諾德應該是排在第一位的,害怕的時候找他,玩耍的時候找他,吃東西也要找他,發呆的時候還是要找他,這麼一想,奎克突然有點嫉妒,但也正是因為有這麼多理由在,幼崽的表現才足夠反常。

阿諾德比奎克更不能接受這種現實:“我醒來的時候長安已經變成人了,當時我沒多想,就出來找你們了,這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

奎克看了看仍然在眾人的包圍圈中吃的開心的幼崽,問道:“你當時怎麼就能確定那一定是長安變的呢?我不是不信你說的話,隻是幼崽變成人形,還是少年人的模樣,這和常理不合,第一反應應該是有人爬你的床吧,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幼崽變成人形的事情隻有阿諾德親眼看見了,雖然後續他們的確也推斷出了那並不是阿諾德的夢境,但奎克還是想知道為什麼阿諾德能直接想到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就是小長安呢?

阿諾德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這幾天他腦海裡其實一直都重複播放著他醒來之後的那一段短短的時光,為什麼他會認定那個少年就是長安呢?

金色的頭發,是和睡在他身邊的幼崽同樣的顏色,帶著同樣的光澤,看起來一樣的柔軟,那微微鼓起的臉頰和看似白嫩綿軟的肌膚,即便是在微黃的燈光下,他依然能感受到那個少年身上傳遞出來的柔軟的感覺。

任何人都沒有給過他這種感覺,唯獨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長安,他這一生中遇見的最柔軟的存在。

就連那點迷糊時小動作也和他記憶中的長安一模一樣。

那時候的阿諾德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他腦海裡出現了“這個少年就是長安”這樣一個想法以後,完全沒有任何去駁斥他的理由,甚至沒有任何的懷疑,他隻帶著滿心的驚慌和擔憂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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