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安又嗯了聲。
向另一個人尋求安慰,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相反還有些丟人,但宋長安顧不得那些了,他是真的害怕了,那些無形的壓力和恐懼差點就把他壓垮了。
他吸了吸鼻涕,慢慢坐起身來看著阿諾德,這時候才突然感覺到些不好意思。
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宋長安意識到現在他們的姿勢不太美妙,決定先爬下去再說。
但阿諾德摟在他腰上的手沒鬆,在他有些疑惑的眨眼睛的時候用手指擦去了他臉上的淚。
這段時間以來,承受著巨大壓力的不僅是兩位孕婦和科研院的人們,被冠以希望之名的宋長安同樣承受著本不該承受的一切。
他臉上的肉下去了些,再沒有以前肥嘟嘟的樣子,阿諾德心疼的摸摸他的額頭:“長安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宋長安又吸了吸鼻子,正如阿諾德所說的那樣,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一直守在自己的身後。
宋長安忍不住想當初他為什麼能那麼好運的被阿諾德撿到,他又有點想哭了,但他憋住了,覺得再哭有點丟人。
他想說點什麼緩一下情緒,不讓自己再哭,至少不能讓自己在阿諾德心裡隻有一個小哭包的形象啊!
宋長安張張嘴,在阿諾德的注視下僵著一張臉開口:“阿諾德,我腿有點疼。”
語氣軟綿綿的,還有點委屈。
不是,等等,他剛剛說了什麼,他明明不想這樣的,怎麼又開始撒嬌了?
宋長安:“……”
阿諾德倒是習以為常的摸摸他的臉,抱著他把他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才去看他的腿,他的膝蓋上腫了一塊,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刺眼,上麵有幾道劃痕,宋長安光是看著就覺得自己好像更疼了。
他縮了縮身子,又冷又疼,阿諾德先給他披了個小毯子,這才去看他的傷口。
宋長安抱著毯子,也有些好奇的去看,他分明記得自己之前隻有手上被紮了幾下,腿上怎麼會受傷呢?
他順著阿諾德的視線一路往下,看到了地上的一灘水,還有水中裂成兩半的盆。
宋長安:“……”
大概、也許、應該是他剛才變成人的時候把這個盆給撐破了。
他有些後怕的看看自己的膝蓋,如果阿諾德拿個鐵盆子給他洗澡,那現在的他可能已經涼了。
宋長安扁著嘴讓阿諾德給他處理傷口並拒絕再提起之前發生的事情,阿諾德沒去撩撥他,隻給他擦頭發。
“索菲亞皇後怎麼樣了?”
“她很安全。”
“等一會,你就送我回去吧。”宋長安輕聲道。
阿諾德點了點頭。
宋長安動了動屁股,感覺自己的小內褲濕漉漉的,不太好意思暴露在阿諾德的麵前,於是打了個招呼又變成了小金絲熊,然後才大大方方的爬出去讓他給自己吹毛。
等宋長安收拾的乾乾淨淨蹲在小桌上的時候,阿諾德身上還濕了一大片,宋長安伸爪子推推他,讓他去換衣服。
看著阿諾德轉身進了一旁的房間,宋長安坐在桌上思考人生,這時候冷靜了再去想之前的事情他就又開始害羞了。
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撲過去呢,宋長安抱著腦袋在原地打滾,滾來滾去,滾的自己都暈了。
阿諾德出來的時候他還捂著腦袋蹲在那裡咕咕唧唧,等他走過去馬上就不作聲了。
阿諾德沒問他到底怎麼了,隻讓他重新爬到了自己的肩頭:“現在回去?”
宋長安點點頭,他要回去守著小幼崽,就像阿諾德守著他一樣。
宋長安被送回去的時候奎克已經換了新的房間,床上躺著兩個人,他有些呆滯的瞪著自己的眼睛,看著前麵說不出話來。
床的左邊躺著凱特,右邊原本屬於索菲亞的位置換了個人,瑞夏皇帝背著他的孕育袋躺在那裡,看著宋長安的時候也是滿臉的尷尬。
阿諾德麵色不改的把宋長安放在了床上,然後找了個凳子坐在一邊。
宋長安往前爬了幾步,到了凱特和瑞夏的中間,左邊是一個鼓起的肚子,右邊也是一個鼓起的肚子,當然如果右邊那個人的臉能換一下就好了。
瑞夏:“我也不想的……但這樣比較方便。”
他也很尷尬,但沒辦法。
宋長安默默地扭過頭,誰沒見過孕夫咋的,反正他見過了。
小小的金絲熊往中間一坐,伸手摸了摸她們的肚子。
宋長安:我會一直在這裡的,所以你們要好好的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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