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安抽抽鼻子,用小爪子抱住了他的手指,被阿諾德這麼安慰著,他是真的想哭了。
畢竟他們對他這麼好,他瞞著不說的卻也是他。
“這和你說不說沒關係,我隻是不希望你也害怕我。”阿諾德正色道,“我永遠都不會傷害長安。”
內心本就十分愧疚的宋長安終於哇的一聲哭出來,小小的金絲熊直接壓倒了阿諾德的手,變成了人的宋長安趴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哭的稀裡嘩啦。
“我不想瞞著你們的,我就是害怕!”
宋長安大聲的哭著,一邊哭嘴裡還含糊的念叨著反反複複的幾句話,把他一直以來心底藏著的那點畏懼通通都暴露出來了。
看著長安在自己的懷裡哭的一抖一抖的,阿諾德一下一下得摸著他光潔的脖頸安撫他,一直應著聲陪他說話,還從旁邊扯了件衣服過來給他披上。
哭了很久,宋長安才抽抽搭搭的停下來,然後看著自己現在騎在阿諾德身上的姿勢,再看看他肩膀上深色的淚痕,又委屈又有點不好意思。
他扯著衣服固定在胸前,低頭沒去看阿諾德。
阿諾德替他抹去眼淚,又摸摸他的臉頰:“長安是自由的。”
宋長安聽到他的話抬眸看他一眼,滿是水霧的眼睛裡凝著幾分害怕:“我怕我說了你們會把我抓起來去做研究。”
他眼中那幾分畏懼是真真切切的,阿諾德在想他是不是做過什麼噩夢了才這麼害怕。
阿諾德蹭了蹭他的鼻子,低聲說道:“長安其實不用擔心,在發現接近你就代表著得到幼崽的時候,他們依然沒有傷害你,其他的更多的誘惑都沒法讓他們動搖。我也不會。”
全宇宙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幼崽,當宋長安展現出驚人的能力的時候,卻依舊保有著他曾經所有的寵愛,這足以證明一切。
阿諾德的話點醒了宋長安。
是啊,以這裡的人對幼崽的重視程度,沒有強硬的把宋長安關起來給他們製造幼崽就已經足夠證明一切了,他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恐慌裡無法自拔。
想到奎克那時候失落的眼神,宋長安心裡越發的愧疚。
他抓著阿諾德的手:“我沒有想到,我以為……”
以為會受到傷害,以為會死,以為一切都會改變,所以藏著掖著,怎麼也不肯開口。
看他沒有之前那麼難過了,阿諾德捏了捏他的耳朵,讓他精神一些,然後替他攏了攏身上披的衣服,額頭抵上了他的額頭:“一切隨長安自己的意願,隻要你高興就好。”
阿諾德同樣沒試圖詢問他,他隻是給了宋長安最大的自由。
這時候宋長安也分不清這一切究竟是糖衣炮彈隻是為了騙他說出來還是阿諾德對他的真心,但憑借著往日裡和阿諾德相處的記憶,宋長安想把事實告訴他。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最信任的人,到了這個地步,他本就該開口的。
於是他又抱著阿諾德,趴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好久,才終於下定了決心:“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的聲音極小,生怕被人聽到一樣短促又低啞,隻是他離阿諾德太近了,就連那微微顫抖的尾音都捕捉的清清楚楚。
阿諾德一時間沒能理解他的意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就是他這麼害怕的原因。
宋長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睜眼就出現在那個箱子裡了,明明我隻是被車撞了一下。”
這時候再回想起過去的事情,宋長安自己也沒想通,到底那一撞發生了什麼,他能一下子來到這裡。
他以為阿諾德會問他,問的更細一些,畢竟他都已經自己說出來了,但阿諾德卻有些小心的捧起了他的臉頰,擔憂的問道:“疼嗎?”
什麼疼?宋長安現在渾身上下都沒有傷口,隻是哭的有點累,阿諾德問的是那時候的他,疼嗎?
宋長安鼻子又開始發酸,為什麼阿諾德總能這麼恰到好處的說出這種話,他真的快因為對方的關心和愛護而愧疚死了。
宋長安:“對不起阿諾德,我不該不相信你們的。”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叫宋長安,我來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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