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1 / 2)

“你再不跟我那個。”

“我就要撲上去了,真的。”

戎玉說完。

就瞧見季禮沉默地垂下了頭。

被……被看穿了嗎!

是他的表情太猙獰、不夠熱情嗎?

戎玉沉默了一會兒,已經準備好繼續說服季禮的話了。

卻聽見季禮聲音淡淡,微微撇過頭去,輕聲道:“……那就來吧。”

來、來什麼?撲上去嗎!?

戎玉僵硬在當場。

季禮的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手也輕輕按住了戎玉的手背,一本正經地低語:“我們之間這樣……也算不上輕浮。”

床邊亮著曖昧的昏黃燈光。

季禮穿了一套銀灰色的真絲睡衣,服帖地附著在他的冷調白皙皮膚上,連扣子都扣得一絲不亂,微微動作時,像是有月光流過。

他的頸項修長、坐姿優雅、連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都透著一股禁欲的味道。

偏偏眼神兒卻是透著灼人的溫度。

都這樣了,還不主動……那還是好意思做公主的男朋友麼!

戎玉被趕鴨子上架,把心一橫、牙一咬、按住季禮的肩膀,含淚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熱切又纏綿的吻。

很快小觸手就卷上他的手臂,季禮的手也跟著探進了衣角,胡亂又毫無章法地撫摸著他,卻下意識想要去找昨天最喜歡的地方。

戎玉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這下就連親親也無法轉移他的注意力了,連帶著眉心兒也微微皺了起來。

季禮動作便停了下來:“你不舒服麼?”

戎玉一本正經地眯著眼睛笑:“沒有。”

季禮抿了抿嘴唇。

忽然捉住了戎玉的手腕,按在床上。

小觸手卻勾起了戎玉的上衣,卷到了鎖骨之上。

戎玉有著流暢的線條、和柔韌的觸感,在昏暗的燈光下,連皮膚的紋理都變得瓷器一樣細膩。

戎玉本是不在乎赤膊的,可被公主這樣看著,卻不知道為什麼熱了臉頰,小聲調侃他:“怎麼?我衣服影響你發揮了?”

季禮卻盯著他,眸色逐漸深了。

昨天還是淡紅色的兩顆,已經腫了一圈,變成了深紅色。

怎麼看都可憐,大約他碰一碰,戎玉都會覺得疼。

肩胛骨還有他激動時啃咬的痕跡,紅紅紫紫混合在一起,活像是被誰糟蹋了。

機甲師的力氣本來就大,他昨天又激動過頭了,隻顧著像書裡一樣操作了,下手也沒有輕重。

季禮抿緊了嘴唇:“昨天你怎麼不說?”

戎玉自己也耳朵熱:“……昨天我也不知道。”

他金瞳狀態時,痛感的界限便不那麼明確,甚至是興奮壓過疼痛的,季禮捏得狠了,他反而興奮,還忙著對他說騷話。

等完事兒了,才發現已經腫了。

當然,這點兒疼算不了什麼,就是部位過於麻煩,蹭著衣服難受,才格外在意一些。

季禮這才依稀想起,戎玉昨天對他,是溫柔到一點兒都沒有教他難受的。

最粗暴的,也不過就是酒吧裡,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兒。

季禮的藍眸盯著他。

無聲地挫敗又無措。

連小觸手都蔫巴巴地垂了下來,卷著他衣服的小觸手,甚至羞愧地把他衣服給蓋了回去,生怕他著涼似的,還要再幫他把被子拉上。

戎玉差點沒笑出來,捏了小觸手一把:“你要不再給我穿個棉服?”

季禮長了長嘴,想要道歉一樣,又不好意思說,最後沮喪地鬆手,趴在他肩膀上。

戎玉就偷偷捏公主的白皙滑嫩的臉:“季禮,真沒事兒……連個皮都沒破。”

“你看那種奇怪的書,稍微疼一點,人家都當成是情趣,還有什麼流血流淚遍體鱗傷的,精神艙能修複的,都不叫事兒。”

季禮的聲音悶悶的:“可你不舒服。”

難怪他躲著他,他那麼粗暴,一定是讓他難受了。

“我挺舒服的……”戎玉有點臉紅,卻也有些想笑。

這是實話。

他是不怕疼的人,雖然事後狼藉了一點兒,可這樣亂來的人是公主,他當時似乎也隻顧著輕飄飄在雲裡快活。

季禮垂眸沉默。

顯然是並沒有相信。

戎玉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清了清嗓子:“你這樣,我就說實話了啊。”

“就是,”戎玉咬著他耳朵調戲,“你就沒覺得你尺寸有點超標嗎?”

棕發的少年,眉宇間儘是笑意,眼底帶著狡黠戲謔,便像是昨日裡的果汁一樣醉人,卻說著那樣限製級的話題。

季禮耳朵一下就紅了。

戎玉一本正經地說:“你還喜歡用小觸手綁我。”

“我不提前跑,到時候跑都沒地方——”

“你現在這個習慣……再激動一點兒、粗暴一點兒,我這約等於上刑啊,乖乖……”戎玉是真心實意的感慨。

他越說。

季禮的頭就越低。

最後徹底埋進他的頸窩裡,說不出話來。

戎玉看季禮害羞,反倒就來精神了:“你再一起興致,殺我個七進七出、高難度操作,我非死了不可……”

他嘴巴被觸手給捂上了。

小觸手熱乎乎,季禮也暖融融。

都嬌滴滴地掛在他的身上,怪惹人喜歡的。

戎玉就眯著眼睛笑:“現在知道了麼?我不是嫌你弄疼我了。”

季禮頂著又紅又大的一顆腦袋,默默點了點頭。

然後就瞧見,季禮忽然站起身來,悶頭下床。

戎玉便一把捉住他的手:“你乾嘛去?”

季禮小聲說:“……我去跟他們借治療艙。”

這又是矯枉過正了。

戎玉哭笑不得:“哪有那麼嬌氣,再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季禮便問:“現在還疼麼?”

戎玉卻忽得紅了耳根,低聲說:“……親親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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