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1 / 2)

被迫成為蜂王後 王薯片 25459 字 6個月前

() 直到第五天下午, 傅斯冕都沒有再次出現。

在這段時間裡, 阮曦過得輕鬆愉快。他上午坐在偌大的宮殿裡吃飯,下午去池島最大的人工湖裡遊泳,上岸後便喝侍從準備好的冰鎮鮮榨果汁。順便看對方被他逗得滿臉通紅。

隻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他便關掉宮殿裡所有燈, 於是這間古堡似得宮殿便顯得格外冷清。

阮曦點起一盞燭火,捧著從資料館拿來的曆史記載看。厚厚一本從遠古時期的重重記載一直到近代, 寫的紛繁複雜如同異世界版的荷馬史詩。

至此,記憶中缺失的一角似乎也被漸漸補全。

阮曦並不覺得無聊, 他放下書本外麵便是黑黝黝的山麓,視野絕佳。而門口總會停著一輛車,準備載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他暫時哪也不能去。

後頸肌膚偶爾會陣痛, 這使他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傅斯冕。渴望那個少年的指尖,和他滾燙的唇舌……那少年熟知他的每一寸肌膚, 也深知哪一處能讓他得到徹底的歡愉。

那觸感令人恐懼, 如同深夜路燈下的影子一樣如影隨形。

傅斯冕的到來無非提醒著他一件事,現在的自由是有限度的, 而他終將回到對方身邊。

索性那貨大部分時候都不來, 似乎在暗地裡正緊鑼密鼓的籌備著什麼。在得到的喘息之餘,阮曦通常坐在靠窗戶邊的高腳凳上看書。

他喜歡風拂過他臉頰時, 那感覺如同他依舊站在前世的公司頂樓俯瞰整個城市風景。並在那一刻產生了想要一躍而下的衝動。

但在前世當阮曦把這個想法開玩笑的和秘書說了以後,那小姑娘臉卻大驚失色,緊接著加班加點讓工人把他辦公室的窗戶封死了,順手還把天台鎖上。生怕自家老板一時起興真的跑去跳樓。

不過阮曦現在的血統, 估計從兩萬米高空跳下都不會有任何安全問題。

當阮曦看累了書便隨手拿起旁邊烤的酥脆的奶酪麵包。在廚房裡這些餐點飲料隨時供應,如同在前世空客的頭等艙,隨時可以品嘗到空乘送來的最鮮美魚子醬。

而在這裡,超一流的大廚輪班倒換,準備隨時為他服務。

宮殿裡所有人都畏他怕他,因為他是這個世界名義上的創造者。

但是在暗地裡,尾隨他的視線卻又那麼露骨。在阮曦下水遊泳的時候,那些人盯著他赤。裸的背部看,視線如同灼熱火山噴發的前夕,毫不掩飾。

就在這種古怪的氛圍中,加冕禮的時間被定在下個月。

阮曦對恢複地位這件事沒興趣,但依舊有點煩。但一時間池島所有人卻在同一時間籌備這件盛事,在他們的想象中到時候世界上臣民都會來宮殿朝拜至高的造物主。當冠冕戴上的刹那,萬民都會呼喚高喊他的名字。

而阮曦那時則需要登上宮殿登天般的階梯,讓底下的人海能夠看清他的身影。

“毫無疑問,從此這一天將成為曆史上最重要的日子!人們將會永遠銘記那一刻,然後世世代代傳頌而下。”

樞密院的貴族們興奮的如同過年,就好像馬上世界末日了,而世界上隻剩下這件事可以辦。於是決定要好好狂歡一番。

而在萬眾狂歡的時候,他們的神明在翻動著厚重的曆史書,最後把曆史書一攤倒頭就睡。當他們準備籌備的時候,他們的神明在望著宮殿外的蒼藍天空發呆,眸中什麼都沒有。

也不知道民眾們看到這個場景會不會十分幻滅。

因為曆史上從沒有舉辦過這種龐大規模的儀式,於是那幫貴族們每天都要來詢問阮曦的意見,從典禮現場的裝飾到邀請的人數。

阮曦受不了輪番轟炸最後偷跑出宮殿,在晚上回來時才看見宮殿裡所有侍從都被換了。管家在他再三詢問下才哆哆嗦嗦的開口,這才得知那些侍從都被驅逐出池島了,隻因為沒起到照顧好他的責任。

再一問居然是傅謹的命令。

阮曦恍然大悟的點頭,看來在意他活動範圍的不止傅斯冕一個人。

最後在貴族們的軟磨硬泡就差苦苦哀求下阮曦出席了樞密院的會議,在敲定了加冕禮的一些具體細節後。那些人忙不迭的散會,緊接著會議室又換了一撥人。

那些老掉牙的貴族們被攙扶進來,坐在特質的椅子上。甚至有一個老人還苟延殘喘的戴著氧氣麵罩,臉上滿是可怖的燒傷。

安靜的會議室中滿是他沉重的呼吸聲,十分滲人。

但中間也有熟麵孔,阮曦一轉眼就看見了謝然。

隻是席間的男人像是變了個人,他在座位上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沒有刮去下巴上的胡茬。

“在座的各位是當今血統純度世界上最高的十一位,其中有四大家族的四位當家,有曾經的元老會成員。更有樞密院的骨乾。而現在大家齊聚在這裡的原因,隻為了一件事……決定當今世界的所有權。”

傅謹聲音擲地有聲,眾老人們眼中一時都有深意。

接著男人便看向阮曦的方向,深深鞠躬後才繼續道。

“眾所周知,遠古的神明蜂後得以複活,加冕禮已經在籌備中。這本來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但也同時影響到了現在的形勢。接下來我們麵臨兩種選擇。第一,全部服從於蜂後的統治。第二,以蜂後為象征,樞密院和四大家族輔佐。”

如果說選擇第一條更接近遠古時期的蜂後集權,那麼第二條則相當於赤。裸裸的挑釁了。貴族們想要從遠古統治者手中瓜分權利,在此之前也有了相應承擔對方怒火的覺悟。

大部分老人都齊齊看向在會議桌首座上的少年,但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卻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反而催促他們趕緊開始。

他們采用了最古老的方式……投票。

選擇蜂後的投紅箱,其餘的投藍箱。

阮曦看見傅謹坦然的把代表傅家的票放進了藍箱中……這同時表明了傅家的態度。

一時間有幾個貴族老人顯然動容了,僵硬著也把票投進藍箱。

此時代表著支持蜂後的箱子中還沒有一票。

就在這時,那個戴著氧氣麵罩的老人卻突然站起身,在旁邊人的攙扶下把手中的一票放進紅箱中。

“顧,顧家主……”

周圍有貴族老人驚訝道,對眼前一幕極其震驚。

在顧少爺離去後才重新出來主持大局的顧家主……居然願意拱手讓出權利,支持蜂後?

但那老人卻誰也不看。隻是經過首座少年身旁時呼吸急促了幾分,渾濁的視線緊緊黏在少年身上。接著老人伸出了手,想觸碰一下眼前的人。

那隻手上布滿了皺紋和青筋,緊接著卻在空中停住了。那老人突然呼吸急促的轉身,被攙扶著走出會議室的大門。

此時受到顧家家主那一票的影響,也有不少貴族老人把手中的票投給了代表蜂後的紅箱中。

此刻兩邊的票數持平。決定所有人命運的一票落在了謝然肩膀上。在所有貴族的視線和壓力下,阮曦發現對方突然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是那麼哀傷,仿佛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是我欠你的……之前在餐廳那一刻是我懦弱,但這一次不會在這樣了。”

謝然沉聲道,他把手中的票塞進箱子裡。

這一刻男人突然挺直了脊梁,一步不曾退讓,就像身後就是萬仞懸崖。

在所有人的複雜視線中,在傅謹極度震怒的眼神中。隻見那張票飄飄然的落在紅箱底部。卻在這一刻決定了所有人的命運。

蜂後將在此刻,從他們手中接過世界的統治權。

這一刻會議室中每個人表情都十分精彩。

而在樞密院晚宴時,氣氛似乎來到了高。潮。

這間宴會廳不大,但是構造的相當典雅。可推拉的門采用紅杉的心木,門外便是一池養著錦鯉的池水。而高遠的天空掛著一輪月亮,與池水中的燈光倒影交相呼應。

而在屋內,眾人坐在十幾米長的桌前喝酒。旁邊是如流水般的侍者端著新鮮冒著白霧的海鮮,名貴菜肴和冰桶中的香檳紅酒上桌。在場的都是貴族,他們不停的喝酒,大口吃菜吃肉,通過互相嬉鬨掩蓋了內心對未來的隱隱恐懼。

在遠古神明重新接手這個世界之後……會怎麼對待他們呢?

在此期間,不停有人偷偷看向首座的少年,卻發現他們的新王總是心不在焉。晚宴進行到一般時對方便放下筷子,燦爛的燈光在那雙琥珀色的眸中明明滅滅。

但當他們戰戰兢兢的敬酒時候,少年卻來者不拒。漸漸地隻見少年兩頰升起兩抹酡紅,明媚的如同眸中映著朝霞。

少年溫聲與每個人說話,引得席間笑聲不斷。但眾人也隻敢在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偷瞄,用目光描繪著對方弧度漂亮的脖頸,醉酒後裸。露出的精致鎖骨,勾引的醉酒的人們想要在上麵儘情留下指印……

蜂後殿下看起來異常親民溫柔,一舉一動卻仿佛帶著惹人著迷的魔力……眾人再聯想起千年前的記載,心中不由得浮想聯翩。

但溫潤爾雅的謝家大少爺似乎一直不在狀態,眾人聽聞是他投的關鍵性一票,便以為他一定是蜂後眼中的紅人,一時間上趕著敬酒。謝然也不拒絕,隻是一杯一杯喝著。酒液灑在衣襟上也渾然不覺。直到最後酒杯摔落,男人眼中滿是茫然。

傅家的當家並沒有出場在晚宴現場,也讓一些人心中多了點想法。

酒過三巡,首座的少年卻突然抬起手旁的酒杯。

空氣一靜,席間所有人也跟著拿起酒杯,腦海中慶賀的話接連浮現而出,都想討得麵前少年開心。

就在這時,卻有人猛擲出酒杯。

“啪啦!”

一聲清脆的響聲,水晶杯碎裂。

“你們在這裡慶賀什麼?”

男人猛地站起,眼中被酒液灼的通紅。

有人同時認出來他是樞密院的領導,以為隻是普通的醉酒於是上前勸阻,卻被男人猛地推開。

“滾開,老子才不用你們這幫蜂後的走狗扶!”

男人狠狠地繼續道。

“你們確定要認同這種統治者,還神明?開什麼玩笑。根據調查他之前一直是家裡的低階受氣包,隻是僥幸得到了蜂王後的血脈就能坐上現在的位置。這他媽也太搞笑了吧,現在的你們居然還上趕著慶賀?”

一片死寂中,男人笑聲突然猥瑣。

“而且聽說他之前在學校裡,隻是個傅少爺玩膩的家夥……”

但他的話卻突然說不下去了。

在所有人驚恐的視線中,隻見銳利的外骨骼如同利刃一樣懸停在他的脖頸前,隻要在多說一個字便會毫不猶豫的刺穿。

冰冷的死亡仿佛貼著男人的脖頸蹭過,男人頭也不敢動,在桌下的褲子裡傳來腥臭的味道。

少年聲音很冷。

“道歉。”

“我,我錯,我錯了……”

男人嚇得眼淚飆出,酒瞬間被激的醒了一半。

“我說的都是瞎話,從來沒有發生過的話。求,求求……您。”

“不,你說的沒錯。包括千年前記載的一切,我可以在這裡明確的告訴你們,全部都發生過。”

少年笑著輕輕的扯開衣領,可以看見被肌膚遮蓋的肌膚白皙如同素雪。

醉酒後的少年漂亮的不可思議,映襯著月色如同從雪中飄然而至的妖精。當他緩緩拉開衣服時,每一次吐息都變成了深深的誘惑。

“如果你們有能力,甚至可以仿照千年前那樣群起而攻。大肆吞噬我的血肉,把我撕扯乾淨……最後連一點渣都不剩下。”

“有膽子的,大可一試。”

眾人的眼神猛地變了,看到少年肌膚的刹那身體暴漲的力量甚至有逐漸失控的趨勢。

席間的沉重呼吸如同掩藏在叢林中的野獸。

但僵持著,卻沒有一個人動。

“我會儘可能寬容對待你們所有人,做到一視同仁。當你們提出意見時,隻要是合理的我都可以采納。但這種寬容並不是無限度的。”

宴席上重達數噸的烏木長桌猛然被劈開,眾人看著桌上齊整的端口頓時噤若寒蟬。

阮曦緩緩收回外骨骼,眸色突然變得極冷。

“隻要有人敢侮辱我的過去。一概是這個下場。”

在宴席結束後一周,阮曦提出前往傅家實驗室。

他借口參觀實驗室之名,這一次無人敢攔。樞密院那場晚宴的威懾力側麵讓他坐穩了王位。在實驗人員的指導下阮曦很輕易的拿到了那瓶解藥。

但當拿到那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時,阮曦卻遲疑了。

與此同時,他在彆墅中默默等待著。他知道在幕後操控著一切的傅謹絕對會來找他。

果然在一個下午,阮曦剛在新建立的庭院中享用完下午茶。那男人就出現了,一貫冷冽的眼中怒不可遏。

“果然你的所有目的都是為了給那個瘋子拿到解藥,對吧?”

“阮曦,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這麼殘忍,把我們幾個玩弄在掌心,當做供你驅使的棋子。最後看見所有人都發瘋的感覺讓你很開心是嗎?”

阮曦放下手中的茶杯,用餐巾擦掉嘴旁的餅乾屑。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傅謹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

“首先你裝作與謝然偶然遇見,引誘他對你產生感情。然後在樞密院讓我和他相見,從而埋下爭端的種子。緊接著在學校裡,你利用我對謝然的嫉妒,所以心甘情願幫助你,當眾宣布你的身份,同時拱手讓位於你。同時不斷暗示謝然,利用他的愧疚爭取到了謝家的支持。最後讓謝然在會議廳裡幫你投出了關鍵性的一票。最後使一切都看起來完美自然。對不對?”

聞言,阮曦這才轉頭。

“你錯了。而且你既沒有證據證明我和謝然的相遇不是偶然,也沒有證據我暗示了謝然……況且你至今做的一切並不是我逼迫你的吧?”

“得病了就去看病,彆在這裡耗著。”

傅謹卻冷笑一聲,像是早就料到麵前人會否定一樣。

他攥緊了手,感覺有滾燙的液體順著掌心流下。

“上次議會上的投票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但是你卻拒絕了……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同一時刻方圓幾裡卻升起了透明的屏障,把庭院中的一切包裹在裡麵。同時無數五彩繽紛的繡球花紛紛綻開,如同盛夏悄然而來。

“傅謹,你……”

而男人在對方略微驚訝的視線中卻突然溫柔了。

傅謹伸手輕輕撫摸著屏障,聲音低沉。

“這是你逼我的,小曦。我準備這裡已經很久了,你所看見庭院中的一切都是我設計的。為的就是有這麼一天……能夠親手抓住你的一天。”

“我會對外宣稱你失蹤了,沒有人會找到這裡。”

原以為少年會哭喊,甚至當場幻化外骨骼嘗試刺破屏障。但眼前的場景卻出乎了傅謹的意料。

隻見少年怔怔的站起,伸手觸摸著整個仿佛活過來的庭院。

半晌後才由衷讚歎。

“真漂亮啊。”

這是一間極為漂亮的庭院,周圍綠蔭繡球花掩映,而其中生機盎然。仿佛四季都不會枯萎。

庭院如同空中閣樓一樣美麗。

不禁讓人聯想到古代巴比倫的建築,純白庭院聖潔的仿佛囚禁著一位天神。

可以看出設計者一定花費了很多心力功夫。

當傅謹到來的時候,庭院中的少年正在伸手擺弄繡球花。

麵前的場景像是在夢中。

這是屬於他的庭院,而其中正關著他的神明。在熱烈盛開著繡球花的庭院中,他的少年正跪坐在地上,白皙的小腿懶洋洋的壓在草地上,指尖正戳弄著幾株熱烈盛開的繡球花

撫過的微風在一瞬間都變得無比溫柔。

傅謹熟稔的跨進屏障中,把手中的餐盒放在桌上。

這些掌控著一切的感覺真的很美好,就像把什麼東西緊緊捏在手中。而知道對方沒有他的投喂便會輕而易舉的死去後,這種感覺甚至稱的上是幸福。

這使他心底難得溫柔起來。

對方不和他說話也沒生氣,傅謹耐心的解釋道。

“這些花即使在秋天也不會枯萎,因為是實驗室特彆培育的。還記得我那天在晚宴上對你說的話嗎。”

見少年並不理會,傅謹重複了一遍,

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在屋外的花園中種滿這種花。在未來它們可以四季都不凋零,永遠欣欣向榮的熱烈盛開著。所以一年中無論哪一天進去,都如同置身於偌大的花園之中。

一直到傍晚,他都沒有收到對方的任何答複。

夜幕未落,開始下起了小雨。打在屏障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傅謹彎腰抱起少年,把他抱進庭院中唯一的白色房子裡。

懷中的人一言不發,乖的就像一隻幼貓。

空氣中有甜膩的香味。傅謹不知何時加大了些許力道,他把頭埋入少年頸間,聲音沙啞。

“可以麼……?”

果不其然,少年後頸那個人的味道。

其實傅謹現在完全可以為所欲為,注射的藥劑幾乎能讓少年離開他後幾乎寸步難行。把對方輕柔的放在床上,隻聽對方淡淡道。

“如果我拒絕呢。”

傅謹這時才悲哀的發現,雖然他在心中已經把少年折磨了千遍。但現在他卻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方拒絕了他,他便束手無策。

此刻像是兩人位置顛倒,他才是對方掌心的囚徒。

此時床上的軀體那麼美好,溫潤而白皙。在皎潔的月色下如同被剖開的蚌珠。

旁邊窗戶外的月影在少年背上烙下痕跡。此時甚至能聽見庭院中那些繡球花被夜風吹動的聲音,像是海浪。

阮曦翻了個身,毫無防備的睡過去。

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隻是床鋪有掀動過的痕跡,像是有人在那裡坐了很久。

阮曦感覺現在庭院中的生活比之前在宮殿裡還要懶散,甚至少了那些來煩擾的貴族後,變得輕鬆很多。

他一般一睡就是一整天,到傍晚才睜眼。坐起來吃完傅謹留下的餐點後跑到屋外看花。

時間的流逝仿佛變得很慢。

但傅謹的臉色卻一如複一日的黑下去。

直到有一天晚上傅謹猛地衝進來,惡狠狠的質問道。

“你到底給那個瘋子下了什麼**湯?”

阮曦這才知道外麵的環境並不好。似乎他待在這裡之後,世界各處便遭到了襲擊。

而傅謹就需要每天應對這些襲擊,而在昨天對麵男人手下最精銳的小隊又被對方徹底剿滅了。而在傅謹的想法中,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陰謀。

他想的大概沒錯。

那時傅謹衝進來的時候,阮曦正在逗弄著懷中無意闖進來的小白兔。這是傅謹放進來給他解悶的。怒火中燒的男人卻一腳踢開兔子,然後惡狠狠的問他究竟是不是那個瘋子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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