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1 / 2)

郡主世無雙 酒千觴 8650 字 6個月前

“我沒有說謊!郡主,我的姐姐叫薛溫酒,不知您聽沒聽過這個名字?”

那可真是太聽過了。

溫知意歎了口氣,臉上的探究、期待、好奇,瞬間變為了冷漠。

原來你口中穆雲起的紅顏知己,指的是薛溫酒。看來穆將軍,還是我印象中那個不解風情、對美色無動於衷的穆將軍。

溫知意的表情變化讓穆夫人心下一驚,看郡主這反應,顯見是聽過薛溫酒的,一聽到這名字臉都冷了下來,這可如何是好?

溫知意走近那個女孩,這是一張全然陌生的麵孔,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長相稱得上漂亮,裝扮卻頗為樸素,沒有佩戴任何釵環,衣裙也簡簡單單,沒什麼額外的裝飾。

“你說薛溫酒是你的姐姐,那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薛冷茶。”

溫知意額頭青筋一跳:“這什麼破名字?!”

那女孩卻不滿了:“姓名乃父母所賜,就算您貴為郡主,也不該對我的名姓肆意加以侮辱。”

真是不卑不亢,分外有風骨,不在權貴麵前折腰。若不是在此情此境下,溫知意真想鼓鼓掌為她叫好。

女子繼續道:“何況民女的名字自有其意境。人間冷暖尋常見,春夏秋冬儘溫寒的冷;茶亦醉人何必酒,書能香我無須花的茶。我和姐姐溫酒的名字都取自這兩句詩。”

這自我介紹,看來您還挺文藝。

要不是薛溫酒這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差點就信了。

“薛冷茶是嗎?”溫知意看向穆夫人,問道,“此人可否交由我處理?”

“這是自然,隻是你打算怎麼處理?”穆夫人想提醒她,這種事不是那麼好處理的,若料理不當,被有心人一挑撥,恐會傷及夫妻感情。傳出去,也會有人說榮華郡主仗勢欺人,無容人之量。

按她的意思,不如拿點銀子打發走算了。隻是這女孩糾纏半天,非要見穆雲起一麵,顯然不是一點銀子打發得了的。

溫知意的處理方式簡單極了:“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在場的下人驚了,雖然高門大戶多多少少都有些見不得人的陰私,但這般蠻橫粗暴的命令,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

穆夫人也

驚了,覺得剛剛還在擔心“傳出去會有人說仗勢欺人”的自己實在是太過天真爛漫了些。

這哪是“仗勢欺人”能囊括的?

這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穆夫人一時不知自己應該極力勸阻,還是乾脆誇一句“不愧是郡主”,處理事情就是瀟灑利落?

那自稱薛冷茶的女孩更是瞠目結舌,眼看連穆雲起的麵都沒見到,開局就把小命折騰沒了,這還怎麼繼續演下去?

大家都覺得溫知意太不遵守規則了,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的就要亂棍取人性命。

您就不能像其他體麵人一樣,等到月黑風高時瞞著眾人在背後偷偷下黑手嗎?

由於太過震驚,下人們一時沒能遵令。

溫知意歎氣:“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不,你是。在場所有人心有靈犀地想著。

“薛冷茶”勉強回過神來,大概是想為了自己的命掙紮一下:“不,郡主,你怎麼能這樣草菅人命?穆將軍和我姐姐情誼甚篤,他若知道你這麼對我,絕不會原諒你的!在場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瞞不過他的!還有你的名聲,你不顧你的名聲了嗎?你能堵住我的嘴,但你堵得住悠悠眾口嗎?”

這話說得又急又亂,意識到自己有性命之憂後,女孩遠沒有了剛剛鎮定自若不卑不亢的風采。

恰在此時,有下人匆匆來報,穆雲起回府了。

“薛冷茶”鬆了口氣,顯然是覺得主心骨回來了,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穆夫人看了看溫知意:“我去攔了雲起?”

穆夫人和丈夫的妾氏鬥得多了,鬥爭經驗極為豐富,此時看著眼前女孩這幅作態的模樣就心生厭惡,但她覺得男子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若是男子來看這場麵,一方是溫知意草菅人命咄咄逼人,一方是薛冷茶楚楚可憐泫然欲泣,他們極有可能會站在後者那一邊。

她擔心穆雲起會因此對溫知意心懷不滿,而郡主……她看向溫知意,上來就敢讓人把那女孩亂棍打死,顯然也不是個會輕易妥協的。

穆夫人頭疼不已,她擔心穆雲起會因此和溫知意爆發爭端。

雖然滿府的下人都聽說了,她也知道瞞不住穆雲起,但能攔得一時是一時。

溫知意卻搖搖頭謝絕了她的好

意:“沒事的。”

穆雲起一回府便匆匆向這邊趕了過來,了解事態經過後,他詭異地沉默了一瞬,才看向溫知意:“薛冷茶?”

他表情鎮定,但溫知意看得出這廝絕對是在憋笑。

她沒好氣地點點頭,本來她特彆滿意“薛溫酒”這個名字,溫酒溫酒,一聽就是縱酒行歌、仗劍天涯的江湖兒女,好聽又瀟灑。

結果此時突然冒出來個“薛冷茶”,溫知意隻覺得溫酒的意境全都被毀了。

見穆雲起出現,“薛冷茶”垂首抬眸,怯怯地看向他。

穆雲起的眼神冷了冷,雖然很多人都覺得他不解風情,但穆家的小少爺,有錢有權有貌,喜歡過他的女子不在少數,他對這方麵當然不會是全無了解。

眼前的“薛冷茶”,微垂臻首,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眼神裡含羞帶怯。如果他沒弄錯的話,這是一個勾引的姿態。

“你來的正好,”溫知意道,“這位薛冷茶姑娘正對我說,我若把她亂棍打死,穆將軍是不會原諒我的,你怎麼說?”

穆雲起毫不遲疑:“我自然都聽夫人的,來人,把這位姑娘拉下去亂棍打死。”

現場再度陷入一片寂靜。

“薛冷茶”委頓在地,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你怎麼能這樣,我是薛溫酒的妹妹啊。”

穆雲起分外無情又冷酷地指出:“你又不是薛溫酒本人。”

“可,可我是她最疼愛的妹妹,她聽說後會傷心欲絕的!”

穆雲起的眼神在溫知意帶著狡黠笑意的臉上劃過:“我覺得她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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