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女裝大佬的逆襲(1 / 2)

司默瞬間回憶起進入遊戲前的提示音,推測這位新的劇情人物最有可能是至今不知是誰的第五位金主或是那位和他同進這個世界的玩家。

他麵上掛了微笑,拉著行李箱向對麵走過去。

“你好,請問可以載我一程嗎?”司默摘下墨鏡與口罩,忽視了車邊那位保鏢明顯不善的目光,用本音詢問車後座的男人,也就是卓行端。

那是個穿著西裝,籠在陰影裡的男人,聞言,他轉頭看向司默。

由於車門開著,當他轉過頭的那一刻,陽光便令他輪廓深邃的臉明晰了起來。他雖坐著,卻維持著平視的姿勢,注視著司默時,眉梢微微下壓,眼裡有著淡淡的審視。

這是個英俊的男人,更是個久居上位的男人,氣場裡沉澱了含而不露的威勢。

司默笑容不變,心中卻閃過一絲負麵情緒。

他向來討厭被當做一把刀,也不喜身居高位的握刀者。因為這類人總能讓他回憶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而回憶時的暴躁會讓他在那瞬間失去一個頂尖刺客應有的絕對冷靜。

當一個刺客失去冷靜,他就會出現破綻,而當破綻出現在行刺期間,往往就意味著一張通往地獄的單程票。

總的來說,他還算是個惜命的人,因而在他看來,離這類人那是越遠越好。他也的確這麼去做了。隻可惜,在他恢複自由的那一刻幾乎是無縫銜接地失去了他新的自由……

卓行端的眉似又下壓了幾分。旁邊的保鏢見慣了演技拙劣的巴結者,見到這個明顯像是來搭訕而且還有異裝癖的青年後就上前了一步,擋在了司默身前,想要威嚇他離開。

“上車吧。”在保鏢動手前,卓行端卻突然移開了目光,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醇厚,如同照著譜子機械對調的低音提琴,音色動聽卻情緒寡淡。籠著難以看透的霧。

此言一出,司默明顯地感到一旁的保鏢用掩飾不住驚異的目光看著他。

“謝謝。”司默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就很冷漠的男人會真的答應他的請求。保鏢把他的的行李放入了後車廂。他道了謝,然後從車的另一側上了後座。

等兩邊的車門都關上了,卓行端目視前方,沒有開口,司機轉過頭恭敬地問他:“先生,要去哪兒?”

卓行端側目示意司默回答。司機察言觀色,把頭轉向這個意圖不明的青年。

“去東來酒店。”司默微笑著回答。

“開車。”卓行端淡淡地吩咐司機。車子這才啟動。

隨後,車內就陷入了一片沉悶的靜。

司機深知自己這位老板的手段,不敢透過後視鏡多看,心裡卻忍不住對這個穿著奇特的男人感到好奇。畢竟他們的老板從來都表現得像一具最精密的機器,仿佛對一切都加了冰冷的黑白濾鏡,甚至反感與彆人的肢體接觸。

今天這事自然是頭一例。對於這個頭一例,尤其還是個男扮女裝的頭一例,司機那是抓心撓肝地想去探究。不過無論他內心再如何驚濤駭浪,他也隻敢安安靜靜地繼續開車,並希望自己不要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司默坐下後,就沒有再看卓行端,而是很自在地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指尖敲擊著大腿,微笑著側頭,望著窗外略過的街景。

他知道引起這類人興趣且不讓他們因此警惕的方法不是主動找話題投其所好,而是用讓他能夠無意間察覺的言行先留下第一印象。

當然,這其實是句鬼話,因為對方無意間的行為太過不可控,選擇如此接近方法成功幾率極低。

況且他現在是個女裝大佬,能在第一次見麵就給對方留下什麼好印象幾率不大。

司默明白在得到係統提示後,調查好對象的資料再找正確的時機投其所好才是最好的辦法,就如他十多年前在獄外無數次的任務一樣。

但實際上在進入遊戲後,他就處在一種消極怠工的狀態。

他以為自己對離開那個十年如一日的暗無天日的監測區有著足夠的狂熱,但不知為何他對遊戲失敗的後果沒有足夠的恐懼,對遊戲成功的結果沒有報太大期望,對自由抱有渴求的同時存在一種未明的焦躁。

十年來在DSPD監測區中的無趣消磨了他的耐心,讓他逐漸情緒化了。他這把刀已經沒有最初那般鋒利了。

所以,他提出搭便車的請求時根本沒有想過對方會答應,現在也選擇了沉默而不是套近乎。

車子開得很穩,另一側的卓行端維持著平視前方的姿勢,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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