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豔這時也插嘴說:“這東西我看他用過,能指明方向,還能驅毒,是個好東西!”
既然是好東西。盛宇吹了吹上麵的灰後,丟進了自己的背包裡。
那竹竿子就是黑衣男子先前拿在手中的旗幟。
盛宇還記著他把旗幟展開時,帶給自己的感覺——簡直就跟身處陰間地獄一樣,冤魂怨鬼無數,令人毛骨悚然。
他對這杆旗幟還是有心理陰影的。
所以沒用手直接去拿,而是用水果刀扒了扒。一點變化都沒有。這才敢用紙巾包裹著,把竹竿拿起來。
很仔細看了又看。跟一根燒火杆沒兩樣的東西。旗幟展開了,也就一黑漆漆的臟布,上麵畫的骷髏還沒他畫的恐怖。
完全沒有被黑衣人拿在手中的神奇和威風凜凜。
難道說是個人的緣故?
盛宇想不通了。
想不通,隻有不想。這東西他不知道名堂,也許有其他人知道呢?先帶上,遇上識貨了,說不定能知道怎麼用。
東西都收好了,盛宇才仔細看了看原豔。
先前隔得遠,又有黑霧,看得還不太清楚。現在近在眼前了。原豔臉上的傷十分駭人,那一片肉像是腐爛了許久,森森白骨都能瞧見了。偏偏,她好像還沒有感覺的樣子。
“原姐,你還好吧?”
原豔的確沒覺得臉上有多疼,隻有用手摸時,她才覺得臉上有個傷。但她手臂上的傷自己能看到,已經比先前擴大了許多。所以,她見盛宇看她的臉,下意識用手遮了遮。
“我還好,你們是怎麼來這裡的?”
盛宇挪開了目光,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們……走上來的啊。”
原豔看著他和盛樂,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走上來?說得輕描淡寫。她跟黑衣人找到這裡來,非常不容易。這還是因為她是本地人,這裡她來過一次的緣故。
但看眼前這兩個,身上乾乾淨淨,精神也不錯,完全不像是費了多大周折過來的。
“原姐,你呢?你怎麼會來這裡的?那黑衣人是誰?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盛宇問。
原豔歎了一口氣。
她是被人抓住了,逼著來這裡的。
那天在小飯館吃完飯後,她就上車了,準備小睡片刻就動身。畢竟走盤山公路不比其他的路,危險係數要高多了。疲勞駕駛不安全。
睡下沒多久,就有個人過來了,敲了敲車窗戶。
吃過一次虧後,她的警覺性已經很高了。見這人不認識,並沒有貿然開車門,而是把車窗往下搖了搖。誰知道還沒有等她開口說話,對方就朝車裡撒了一把東西。
等她醒過來,就落到人家的手中。
這人要她帶路,進隔離區。那地方,她原本是要去的,但給這人帶路,她自然不願意。因瞧這人隻是一個人,也不像很強壯的樣子。她一開始就生了輕視的心態。
假裝說了一條路線,把人引到有人住的的地方。她開始大聲呼救,那家裡很快就衝出來兩個人,看裝束,正是本地人,年紀也不大,約莫五十來歲一對夫妻。
那家的男人確實是熱心腸的人。一聽她喊救命,就抓了根扁擔,讓抓她的人趕緊滾。
那人冷哼了一聲,就從背包裡拿出一麵旗幟來,喃喃念了幾句不知道是什麼話後,那旗幟像是活了過來,裡麵有東西衝了出來,撲向那對夫妻。
等原豔回過神來,她身邊那對夫妻已經不見了,地上隻有兩套乾癟癟的衣服。
原豔從來未見過這麼可怕的事情,當場就嚇癱了。
這件事後,她就老實了許多,即便是路上碰到人,她也不敢叫救命了。怕再累及無辜。
要進隔離區了,那人就換了一件黑色披風,連頭到腳都罩住了。進隔離區的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所有進山的路都被封鎖了。
黑衣男子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底。這一路上過來,原豔就看見他至少取了十來人的性命。
“……我膽子小,嚇到了……”原豔說著,眼淚就出來了。
盛宇的臉色也有些白。剛才他也差點被卷進招幡旗裡麵了。
盛樂皺著眉頭說:“那是招幡旗,裡麵的生魂全是活祭的。這人不是好人。”
盛宇讚同點頭:“對,那家夥不是好東西,我剛才應該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