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務介紹說:“這就是我們學校高二年級的盛宇同學……盛宇,這位是金處長。”
盛宇一臉懵逼,這什麼金處長,他不認識啊。
校務並不是個愛八卦的,做完介紹後,就站起來了,打了個招呼,離開了辦公室。
那金處長雖然長得圓滾滾,一雙眼睛卻格外有神,校務一出去,他就反客為主了。招呼盛宇坐下。
盛宇也沒客氣,大大咧咧坐下來。
金處長打量著盛宇,笑著自報名號:“我是特彆事物處理辦的,今天找你來,是想了解一下秦珊珊的事情……”
盛宇馬上端正了態度。
金處長笑容可掬:“視頻是你送到警察局的吧?你能跟我說說事情經過嗎?”
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盛宇如實說了。本來視頻就不是給他,他隻是轉交。
“你看過了嗎?”金處長又問。
盛宇愣了下,臉上有些不自在了,但還是點了點頭。
“吳浩天和秦珊珊都是你的朋友吧?我聽說你們第一次見尤星河是在去烏河壩鎮的路上,你們還坐了他的車,晚上都在三合賓館住宿,尤星河晚上還去造訪你們住宿的房間,你能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盛宇愣愣看著眼前的胖子,他發現自己小看了這家夥。這可不是一般的胖子,肚子裡的貨跟他的人一樣紮實。
發生在三合賓館的事情,除了他跟盛樂,他可沒跟任何人說起過呢。這胖子是怎麼知道的?
“不著急,你慢慢想。”胖子和顏悅色說。
盛宇訕訕笑了笑,說:“時間隔得有點久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胖子臉上依舊帶著笑,眼睛裡卻有些冷,“沒事,你慢慢想,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還怎麼瞞?這家夥分明就是胸有成竹啊。盛宇把事情在自己腦海過了一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麼要緊的。他和盛樂睡著了,姓尤的摸了進來,結果被自己的胸前掛的符傷到了。
除了盛樂先醒過來的事情外,盛宇都說了。
胖子聽得時候,很安靜,聽完了,問:“你的護身符是誰給你的?”
“我奶奶,我們家在西城那邊開了家賣紙錢的店子……”
胖子眼睛一亮:“盛記福緣店,對不?”
盛宇愣愣點頭。
胖子臉上不平靜了,小眼睛亂轉著,小聲嘀咕了一句:“難怪……”而後再看盛宇時,臉上的笑就比先前真誠了許多:“盛宇,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戴的那張護身符是誰畫的?”
盛宇搖頭。這個自然不能說。
胖子似笑非笑看著盛宇。盛宇也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目光。
胖子突然說:“盛宇同學,你可能不知道,尤星河昨天被發現死在綿州市郊區的一棟彆墅裡。”
盛宇吃驚了:“死了?怎麼死的?”
胖子攤攤手:“我也想知道。”
盛宇平靜不下來了。尤哥居然死了!這消息太突然了,這才幾天?雖然他一直希望這家夥不得好死,但真聽到他死亡的消息,他還是覺得太突然了。
那天在臨江彆墅裡,他是不清楚的,但事後也聽盛夏說起過,姓尤的逃走的時候,雖然臉受傷,但並不像是馬上就要不行的樣子。
胖子打量著盛宇,果然問起臨江彆墅的事情來。盛宇臉上有些不自然了。那天是他長這麼大,最丟人的一次。不過,整個事件當中,他幾乎是糊塗的。除了後來醒過來發生的事情有點印象外。
胖子問完了,站起來,說:“盛宇同學,謝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起什麼來了,可以打上麵的電話。”
胖子走了,盛宇回到了教室。上課也是心神不寧。好在教室最後二排一直都是被默認的三不管地帶,沒人乾擾他的心神不寧。下課了,盛宇挪著凳子到盛樂跟前,低聲告訴她:“尤哥死了。”
盛樂點點頭,常規回應:“嗯。”
盛宇看著他,覺得自己太low了,還沒盛樂沉穩。尤哥死了,跟他有什麼關係?人又不是他殺的!
不過他還是要告訴吳浩天一聲。這貨前幾天可是跟那姓尤的是一對。
電話打通了,吳浩天的聲音怏怏的。盛宇直接告訴了他尤哥的死訊,吳浩天:“我知道了,今天早上就有人跟我說了。”
倒鬨得原本想幸災樂禍的盛宇都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晚上放學,盛宇騎著自行車帶著盛樂,穿過紅綠燈,正要上到對麵的馬路上時,一輛紅色的小轎車突然行駛過來。盛宇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要撞車了。好在隻是虛驚,紅色轎車緊急停了下來,就在距離自行車車身不到一巴掌寬的位置。
車上的駕駛員搖下了車窗,轉過了頭,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長發如瀑布般披在肩上,膚若凝脂,斜長的眼睛看過來時,似笑非笑,眼角一顆淚痣,天生帶著幾分媚,聲音嬌嬌柔柔:“對不起啊!”
盛宇愣愣看著,從他旁邊經過的石曉光等人中有個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其餘的哄笑起來。盛宇看了一眼後麵坐的盛樂,沒說話,提著車頭上了人行道。
石曉光等人已經放慢了車速,好幾個在回頭。等到盛宇過來,石曉光與他並騎,笑嘻嘻說:“盛宇,大美女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