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看手機時,盛樂也湊了過來。一眼就認出,這車她坐過。監控器果然是件好東西。
盛宇看得聚精會神,看完了,反應跟盛夏差不多。也是又驚又怕又慶幸。轉頭看著盛樂湊過來的小臉,粉粉嫩嫩,如剛出的花骨朵。他突然很想親一口,想著,頭便不由自主挨過去。
盛樂先是縮著,見實在靠得有些近,便用手推了一把。
盛宇從椅子上差點翻下來,這才醒悟過來。頓時臉燥得通紅。趕緊跑出去。
盛樂依舊一臉淡然,書桌前的位置空出來了,她就坐了過去,拿出手機,繼續看電影。
盛宇跑到客廳,心還在砰砰急跳。
盛夏還以為他這是看了監控之後給嚇到了,問:“怎麼樣?那女人你認識嗎?”
盛宇這才回魂,那手機視頻定格女人的側麵,略放大了。他發現自己還真見過,就是昨天晚上下玩自行車差點撞上他們的那個女人。
如此說來,昨天晚上的事件不是巧合了,是有人在試探他!試探不成就跑他們家裡裝監控器了!下一步,他們還會乾什麼?
盛夏心裡也害怕,一個尤星河他們都搞不定,更彆說這一對了,而且聽這一對話裡意思,他們後麵還有大佬。
“咱們把東西交給特彆調查處的那個胖子吧?”
“不能交的。”盛宇連忙說,“交了盛樂怎麼辦?”
他可沒忘記那胖子說起符篆時候的樣子,盛樂要落到他們手中,肯定要被逼著畫符了。畫符傷身。
被盛宇這麼一說,盛夏也想到了。這事還真不能往上報,報了盛樂就麻煩了。
“那怎麼辦?”盛夏問。
盛宇皺著眉頭,煩躁說:“先就這麼著吧,我就不相信他們還敢找上來。”
盛夏瞪了盛宇一眼,她沒盛宇樂觀。睡前,盛夏問蔡八姑:“奶奶,陸放走了沒有?”
“沒有吧?你問這個乾什麼?”
盛夏:“奶奶,我想了幾天,讓盛宇去見見陸放其實也沒什麼。就見個麵嘛,又沒說一定要跟他走。”
蔡八姑盯著盛夏,聲音有些冷,“是不是你爸跟你說什麼了?”
“我爸?”盛夏反應過來,連忙說:“沒有!我爸跟我說這個乾什麼?”
蔡八姑哼了一聲。對於盛宇跟他們過,他這個兒子這些年來確實做到了一碗水端平,但耐不住時間太長,更彆說現在兩個孩子都大了,再不是以前添雙筷子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要上大學,要結婚。這些都是大筆開資,且又不是一年二年就能熬出來。盛夏他爸倒好說,她媽就難說了。
做父母總歸要偏心自己兒女多些。盛夏馬上就二十三了,結婚在即。雖然說嫁女兒沒兒子娶媳婦費錢。但做父母的總是希望兒女能多些仰仗。哪怕是嫁人,也希望她能多有點東西在手上。一來,夫家不會看輕,二來,手上仰仗多了,過日子底氣也足。
盛家的條件擺在眼前,盛中華不過一下崗工人,要手藝沒手藝,要文憑沒文憑,隻能打些雜工。她那媳婦也差不多。兩個人一年到頭,省吃儉用頂多能落個五六萬在手。她手上這個店子每年的結餘也沒多少。
若是隻有一個孩子,這樣的條件倒好說,兩個就緊張了。尤其盛宇還是個兒子,上學,娶媳婦,買房子。樣樣都要錢。因為從小沒媽的緣故,她私下確實偏心些。準備將這些年的積蓄大半都給他。
盛夏的媽心裡不舒服,在盛中華耳邊嘀咕幾聲。她也能理解,可怎麼辦?這個畢竟沒爹沒媽,她不替他多想,還有誰替他多想。
盛夏一見蔡八姑的臉色不好,立馬摟住她的胳膊:“我爸真什麼的沒跟說。是我自己考慮的。您想啊,這麼多年陸放都對盛宇不聞不問的,憑什麼這麼便宜他呀!人家兩口子離婚,一方要了孩子的撫養權,另一方是要支付撫養費的。這麼多年,陸放可是一分錢都沒掏呢。”
蔡八姑:“你這孩子,想他那些錢乾什麼?你以為要了他的錢就是好事啦?最好是斷得一乾二淨!咱們不要他一分錢,以後他有什麼好事壞事統統跟我們盛宇不相乾!”
盛夏搖著蔡八姑的胳膊:“您以為這關係是您一乾二淨就能斷得一乾二淨的?血緣關係擺在那!子女有贍養父母的義務,這可是法律規定。”
盛夏隻得昧著心說。沒辦法,現在他們遇到麻煩了,對方分明是有權有勢,偷偷摸摸的下手,盛宇跟盛樂在一起,可以防備一二,但如果對方從另外渠道下手呢。他們家沒權沒勢的,還真隻能任由捏了。
陸放畢竟條件比他們好,開著市值數十億的大公司,比他們有錢有勢多了。危急時刻,也隻能先找顆大樹靠靠了。
“你……這些都是誰跟你說的?”蔡八姑問。
“您彆管我是從哪知道,您就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蔡八姑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