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的地下室的門打開著,裡麵空間不小,停了兩台車,還嫌空蕩。
陸放在裡麵跑了一圈,看向盛樂。
盛樂慢悠悠來到一排貨架跟前,指了指最底下一層:“就在這裡找到的。”
盛夏蹲下,這地方確實夠隱蔽。
陸放此時的關注點卻不是這個:“人呢?”
盛樂奇怪看著他:“人早走了。”她已經說過了一遍了。
陸放上下打量了一番盛樂,拍了拍腦袋。這個是盛宇的堂妹,聽說腦子有些不好使。他糊塗了,竟是誰的話都當一回事了。
辛小月在地下室門口站了片刻後,才進來。站在陸放跟前,叫了一聲:“老陸啊,我跟你夫妻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那東西真的不是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有什麼用……”
陸放覺得頭疼了,不耐煩說:“行了!彆說了!”
辛小月憋著嘴,往後退了幾步。
陸放睜開了眼睛,看向盛夏:“把東西給我吧。”
盛夏抱著盒子往後一縮。她已經看出來,陸放懷疑他們遠多於辛小月,這是個渣得已經沒救的貨。
陸放歎了一口氣說,“你們既然來了,就吃頓飯再走,我送你們過去。以後不要再胡鬨了!”
盛夏氣得頭都要炸了。盛宇的反應比她更粗暴更激烈,一把抓過盛夏手中的盒子,對著辛小月砸過去。
辛小月嚇得驚叫一聲。
好在盛宇並沒真想當眾殺人,那盒子隻是砸到了辛小月的腳下,四分五裂,裡麵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盛宇麵色陰沉,幾步過去。
辛小月貼著牆壁,嚇得索索發抖。
陸放以後盛宇又要犯渾了,趕緊過來,厲色叫:“盛宇,你想乾什麼?”
盛宇看看陸放,眼中的悲涼一閃而過。他大手直接扒開陸放,死死盯著辛小月,大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盛夏生怕他乾蠢事了,連忙跑過去拽著他,把人拉出了地下室。
盛樂隨後出來,在經過陸放時,多看了他一眼,輕飄飄搖了一下頭。
明明淡淡的目光,陸放卻有一種冰寒刺骨的感覺。
盛夏把盛宇拉出後,又把人塞進車裡。她覺得自己乾了一件特蠢逼的事,以為抓住了辛小月的把柄,就能讓她得到相應的回報。
但她低估了陸放的渣。
這種陰私的事情,找警察都沒有用。她進去之前,也沒想著做個錄音什麼的。有些惡,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渠道去懲罰他們。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撞死那一對。
盛樂也上車了。盛夏發動了汽車,沒理會隨後出來的陸放在後麵叫,方向盤一打,轉上水泥路。
一路上,三個盛都沒有說話。盛宇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盛夏很暴怒,車開得凶猛。離開了小區沒多久,坐在後麵的盛樂突然淡淡說了一句:“陸放活不久了。”
盛夏心裡正聚集著無比憋屈難受,沒聽清楚:“什麼?盛樂,你說什麼?”
“他們家的魚缸有問題,陸放活不久了。”
這次聽得清楚。盛夏震驚,來了急刹。盛宇也看過來。
車內異常沉默。盛夏盛宇不是第一次聽盛樂說這樣的話,從來沒有不靈驗的。
但陸放要死了?
前一刻,盛夏還暴躁想,渣男怎麼不去死?但真正知道他活不久,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那個畢竟是盛宇的親爸。
盛夏不由得看盛宇。盛宇臉上震驚過後,平靜下來:“盛樂,你說那邊地下室有人?那是誰?”
盛樂搖頭:“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跑了。不過,我知道他是誰,上次在烏河壩見過的。我給你的噬屍蟲,就是從他手上拿到的。”
盛夏和盛宇麵麵相覷。
噬屍蟲的事情,盛宇跟盛夏講過。盛樂用玻璃瓶裝了一條小蟲子,讓他賣給元方。盛宇當時覺得不可能也不像。還不想乾來著。但元方居然買了!後麵還有人專門因為這件事情來問。盛宇就覺得不對勁了。
盛夏比他晚些時間出來,知道的更多一些。她出來的時候,聽聞政、府部門的人,正將所有患者集中起來醫治。
因為簽了保密協議,兩個人即便是單獨相處時,也很少說起過這事。他們出來後,再也沒有聽到烏河壩那邊的任何消息了,就連原豔,也不知道她到底治好了沒有。
沒想到時隔幾個月後,他們又聽到相關的消息。
盛夏:“盛樂,你確定嗎?”
從烏河壩跑出來的人居然跟陸放辛小月有關係?!
盛夏覺得自己腦袋斷片了,跨越太大。
盛樂點頭,又說:“他上次的傷還沒好,又受了新傷。理應跑不遠的。”
跑不遠?跑不遠他們也不敢追呀!就憑這人能帶著噬屍蟲,他們就不敢惹了。即便有盛樂在,那也危險!
很有可能,這人是發現盛樂進來,才逃走的!
“怎麼辦?”盛夏問盛宇。
盛宇也不知道,這消息太震驚了,他幾乎都沒想陸放的事情了。
“先回去,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