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點頭。盛樂是修士無疑, 他要想再見到她,那就得到修士聚集的地方。
這次遼西行動,集結了大批修士, 很多隱世不出的門派都派了人參加。他跟著去,即便是沒有見到人,能打聽到她的身世也好。
了圓皺著眉頭,上下打量盛宇。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他這徒弟以前對玄門的事情可不熱衷。
“你要真去?你要去可以, 咱們得事先說好,去了那邊之後,一切都得聽我的。”
盛宇眉眼淡淡:“還有嗎?”
了圓噎了一下, “你要去遼西乾什麼?”
“漲見識。”盛宇回答。
了圓嗬笑一聲。心裡一萬個不相信。但說實話,把人留中都,他也不放心。這個被采了元陽, 性格大變。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要是他去了遼西,那采花賊再來,搞不好會出大事。
去遼西,如果真的凶險,他把人放遼西旁邊的贛州。
“行, 隻要你保證一路上聽我的,那我就帶你去。”
事情決定下來, 了圓去做準備了, 這次麵對的很有可能是築基之上高手, 空手上陣肯定不行。符篆丹藥都得預備一些。
盛宇開著車來到紅街彆墅區, 不遠處就是顧凱言的彆墅。天陰沉沉, 大雨將落未落。顧家園子好像也沒了以前的朝氣,變得晦暗頹敗。
他沒下車,就坐在車裡麵看著。顧家的保姆出來了又進去。顧夕月的爺爺奶奶在一樓的客廳說話。
照在臉上明晃晃的光漸漸移到了頭頂。
他沒看見盛樂。
其實答案早知道,他就是不死心。
快中午了,盛中華和了圓都打了電話過來。這是他和了圓商量好的事情。他要去遼西,不能對跟他舅舅說真話,理由就是了圓要帶他去看病。
盛宇最後又看了看那邊的彆墅後,才發動車。
回到家,了圓正在跟盛中華說去遼西的事情。盛中華眉頭擰著。
“下午就走嗎?這麼著急?”
了圓臉上帶著笑:“時間是有點急。但機會難得。白家的人很少出世,如果能得他們看一眼,對盛宇以後很有好處。盛宇這次大病傷了根本,要不治斷根以後還會再犯……”
盛宇隻交給了圓一個生病要治療的大框,怎樣發揮全憑個人。了圓不留餘地,都差點將自己的徒弟說成絕症要死的人了。
盛宇回來後坐在餐桌旁邊,臉色還有些白,對這些蓋上來的帽子視若無睹。
盛中華看著他,心都是揪著的。一場病下來,完全變了樣。要以前他哪會這麼安靜?
有病,得治。還的保證後顧無憂。盛中華點頭:“了圓師傅,那就麻煩您了。”
了圓謙虛客套:“不麻煩,誰要他是我徒弟呢!”
盛中華猶豫一會,又說:“這個大概要多少錢?”治病自然得要錢,總不好讓了圓師傅自己掏。
了圓趕緊擺手,“熟人熟人。”
言下之意,不要錢。
盛中華很執著,了圓不肯收,臨出門的時候,他還是往盛宇手上塞了一張銀行卡,瞅著了圓沒注意了,交待:“這錢你先拿著,密碼是你姐的生日。不管給你治病的那位師傅收不收費,你一定得好好謝謝人家。”
盛宇拿著卡,心裡酸楚,點頭:“我知道了,舅舅。”
盛中華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往日盛宇出遠門,他總得耳提麵命說一堆,但看他現在的樣子,過去的那些話莫名就說不出口了。
下午兩點,就有車過來接了。了圓跟盛宇坐後排,一路上跟他講,這次的事情非比尋常。是*方和玄門聯合行動。
特彆調查處在二年之前就留意到鴻飛福利院有點不對勁,但一直找不到把柄。是今年年初才有了突破。
烏河壩事件後,特彆調查處調查幕後主使連城的來曆。
查到他就是在鴻飛福利院長大的。彆看他外表看起來年紀不大,實際上他跟鴻飛集團現任董事長尤擎天是一輩的人。真實年紀已經過了七十。連城和尤擎天在年輕時候關係莫逆,後來不知道怎麼連城就離開鴻飛集團了。
還針對尤擎天乾過幾件下絆子的事情。
尤擎天暗地裡派人追殺連城,連城東躲西藏,名字都換了好幾個。
他以前在鴻飛福利院時叫尤城,後來躲到襄宜,又改了名字。在襄宜一所中學當了幾年老師。離開後去了遠方集團擔任首席設計師,一手製造了烏河壩事件。
“你去過遼西嗎?”了圓問盛宇。
“沒有。”
“遼西跟中部完全不一樣,那邊經濟落後,民風還延續過去四五十年代的風氣。世家閥門很多。很多降落的官、員為了保證任上平安順暢,甚至討好這些大世家。也有大刀闊斧想乾一番作為的,但都沒有落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