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寧帶著她去了不遠處的麥當勞,兩人一坐下,保姆便從包裡掏出來一個巴掌大的紅絲絨布袋,鼓鼓囊囊的,推到了林恩寧麵前。
“這是你媽臨終前讓我收拾起來的首飾,留給你的。”
林恩寧驚訝地打開,戒指項鏈耳環,確實是石瀾生前常戴的那些,還有幾個鑽石胸針。
“我還以為...都讓我舅拿去了呢。”林恩寧笑笑,卻又開心不起來,她低著頭一件件摩挲著母親的遺物,眼框馬上就紅了。
“你媽這個人啊,雖然身體不好,但是腦袋還是很清楚的。”保姆歎了口氣,感慨道:“其實她早就防著你舅舅和那個狐狸精了,所以家裡值錢的首飾一早就讓我收起來。她又怕走了以後你舅舅什麼便宜都占不到,上門鬨,就留了一些便宜貨放在老房子裡。”
林恩寧說:“怪不得我回去找不到她的東西,原來是這樣。”
保姆長歎一聲,“隻是她沒想到,你舅舅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竅,竟然攛掇你爸爸把房子賣了。你媽媽當年就怕走了以後你爸爸搞不好公司,才特地立了遺囑把房子留給你,怕你將來什麼都沒有,哪知道....唉~”
林恩寧說:“賣房子是我同意的,其實隻要一家人在一起,住哪裡都無所謂。”
“你年紀小又單純,哪裡懂得這裡麵的彎彎繞!”保姆越發替林恩寧擔心,“你舅舅和你爸爸雖然腦袋不如你媽媽清楚,但都是自己人,可那個姓魏的狐狸精是外人啊!”
“你媽媽當時知道她用懷孕要挾你舅舅離婚的時候,就開始防備她了,本來都把她攆出公司了,沒想到她身體突然就....哎,你媽一走,你舅馬上就把那個狐狸精招了回來,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天天跟那個狐狸精混在一起,跟中了邪一樣,還讓她住進了家裡!”
保姆頓了頓,忽然問道:“寧寧,聽說你前一陣回去看過新房了?”
林恩寧點頭,“嗯。”
“那你一定看到那個狐狸精住到主臥去了吧?真是不知羞恥,住進奸夫的姐夫家,世上怎麼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保姆說到氣憤處不禁漲紅了臉,“她還讓你舅辭了我,說新房子沒房間,還說什麼兩個大男人用不著保姆,你念大學也不在家,將來說不定留在省城不回來,好像自己跟女主人一樣!”
林恩寧聽完眉心一點一點皺起來,“那我爸就不管嗎?”
“你爸爸哪裡顧得上家裡喲!聽說公司生意不好做,你爸爸不是出差就是陪客戶,最近那個狐狸精介紹了幾個韓國客戶,他前幾天又去韓國了。”
林恩寧緩緩垂下眼,靜靜看著桌上這袋收拾沒有說話。
“寧寧,我在你家做了10幾年,已經是快60歲的人了,攆我走不要緊,我也正好回家歇歇養老,沒什麼的,我不生氣。可我擔心你啊!”
她抓起林恩寧的手,憂心道:“你年紀小又在外麵念書,家裡的事自然被那狐狸精把著,就怕三年以後你畢業回去,林家已經改姓魏了。”
林恩寧茫然地看著她,她知道事情很嚴重,可她對這種未來完全沒有應對之策。
“搬家那天,我去新房收拾東西,你猜我發現了什麼?”保姆小聲說道:“一張流產手術單,是那個狐狸精的!算著日子,就是你舅舅跟你舅媽鬨離婚的時候,原來她早就把孩子打掉了,卻還用孩子要挾你舅舅。”
她搖搖頭,越想越擔心,“這女人心眼壞,城府又深,你舅舅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唉!”
她將另一隻手也撫在林恩寧的手上,輕輕握了握,“寧寧啊,以後的路要全靠自己走了,一定要小心那個魏文華。”
直到出租車走遠,車牌上的數字徹底看不清楚,林恩寧才眨了眨眼睛。
直到今日,她在直到那個女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