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珍被問得不明所以,她現在就擔心一件事,謝哥的凍傷再不塗凡士林要是爛臉了怎麼辦?
不得不說,謝謙真的是時珍長這麼大見過最帥的男性了。
尤其是謝謙的一雙丹鳳眼,哪怕是不經意地眨一下都有種勾人魂魄的感覺。
小扇子一樣的長睫毛,忽閃忽閃地像是俏皮的小精靈,完全壓下了他身上的戾氣。
時珍急啊,真的急!
這張比電影明星還好看的臉,要是毀容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謝哥,你有沒有聽過有人大冬天把耳朵凍掉的。他就是像你這樣,在外麵凍傷了回到屋裡不覺得冷反而感覺很熱,然後呢再過一會手在耳朵上一搓,你猜怎麼著?”
時珍壓低了音調,故意讓聲音聽起來很陰森,“他就感覺手裡突然多了什麼東西,再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耳朵!”
謝謙:……
他特彆想說,老妹,哥是二十九歲不是九歲。
這種通過講故事就想讓他乖乖聽話的行為,早就不適用於他這個年齡了。
不過倒是達到了另外的效果,謝謙的無名火散了不少,突然感覺很好笑。
時珍是在把他當小孩騙嗎?
要知道,連藍女士都沒這樣給他講過故事。
很有趣,也很……有童心?
“謝謝,我保證不讓自己的耳朵凍掉。”
謝謙拋除雜念,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換上了“渣男”的羽絨服。
隨後乖順地接過了時珍手上的凡士林,剛剛還沒什麼感覺,聽時珍這麼一說他竟然真的感覺身上在隱隱發燙。
囫圇地塗完了雙手,謝謙又挖了一大勺凡士林想塗在臉上。
時珍見狀立刻將凡士林搶了過來,打斷道:“彆!彆用這個塗臉。”
說完,把麵霜塞進了謝謙手裡,“凡士林還是儘量彆用在臉上了,塗這個吧。”
謝謙點了點頭,很聽話地塗上了麵霜。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時珍感覺謝謙的臉看上去有光澤了不少。
紅蘋果一樣的臉蛋,就這樣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一個成年男性的身上。
竟然彆有一番滋味。
時珍沒忍住,緩緩伸出手在謝謙臉上輕輕碰了碰,“這樣,有感覺嗎?”
謝謙隻覺得臉上被時珍碰到的地方癢癢的。
時珍的手指仿佛比夜晚的風還要涼,明明是點在了他的臉上,涼氣卻直接竄進了他的心裡。
謝謙不自在地彆開了頭,期期艾艾道:“沒……沒什麼感覺。”
時珍飛快抽回了手,突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對。
她訕笑著站了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屋了,晚安。”
說完,疾步走回了臥室關上了門。
她自然看不到,身後坐在沙發上的某人臉比之前更紅了。
“晚安。”
謝謙深深地呼了口氣,將沙發上的被子掀開重新坐了上去。
在觸摸到被子下的毛毯時,謝謙的手微微頓住了,很暖很暖,他甚至感覺到了有熱氣撲到手上。
突然就想起了在屏山,他跟藍澤忠一起睡在熱炕上的日子。
綿長的壓在心底不敢觸碰的記憶瘋狂掙紮著,想要掙脫他處心積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