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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妹,沒事了,一會做完筆錄叔叔他們就能出來了。”
警局外,劉義點了隻煙,邊抽邊對時珍說:“放心,不會留案底的。”
“謝謝。”時珍感激地看向劉義,“麻煩你這麼晚過來了。”
“誒呀,老妹你跟我客氣啥?”劉義勾唇笑了笑,“謝總走之前都交代過了,你的事都歸我管。”
見一根煙隻剩了半截,劉義將煙蒂捏在手裡,長呼出了一股白煙,接著道:“再說了,我這也不是白乾的,哥有提成。”
他豎起了四個手指,“這個數呢。”
時珍被他逗笑了,緊張的心情開始漸漸回暖,“謝哥很大方,心也很細。”
劉義笑而不語,他心想謝總大方歸大方,但是論心思細膩怕是隻體現在一個人身上了。
過了一會,時大國和徐萍從警局走了出來。
時珍立刻上前牽住了徐萍的手,關切地問:“媽,沒事吧?”
徐萍搖了搖頭,“沒事,警察就問了幾句話,態度也挺好的,然後就讓我們出來了。”
劉義見人出來馬上往大樹底下移了移,他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開始四處張望。
怕時珍的父母見到他多想,劉義乾脆裝成跟時珍不熟的樣子,論心細他也不比謝謙差多少。
時大國始終沉默不語,他瞥了一眼劉義的背影,然後收回了視線,低垂的眼眸裡滿是複雜的情緒。
時珍側頭看了看時大國,見他默不作聲,也隻覺時大國是心情不好,並沒有多想。
她偷偷望了劉義一眼,然後匆匆收回了視線,左手牽住了徐萍,右手抓住了時大國,三人一起快步離開了警局。
半刻鐘後,楊哥和小陳從警局走了出來,此時劉義剛好新點了一根煙。
他默默跟在兩人身後,直到他們一隻腳踏出警局的大門,劉義才一個猛子撲倒了兩人中間。
他粗壯有力的胳膊死死夾住了兩人的脖頸,硬生生將人拖了出去。
兩人短促的哀嚎還未發出就被扼殺在了喉嚨中。
夾在劉義食指和中指之間的那隻煙正冒著火花,星星點點的紅在空中劃過。
一小節煙灰驟然從高空墜落,砸在了結實的雪地上,潔白的地麵頓時染上了暗塵。
沒人知道這個晚上劉義對這二人做了什麼,總之從那之後時珍再也沒見過他們,就連時珍的堂哥也跟他們斷了聯係。
這二人就像在曉山消失了一樣。
回到家,時珍一家三口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也是,歡歡喜喜地去聚餐結果遇到兩個二貨,讓人在馬上要過年的時候進了警局,這誰能開心起來?
徐萍換好了睡衣,耐不住疲憊直接回房間睡覺了,她的排班比時大國早,每天五點就要起床,這個時候才睡已經很晚了。
小工廠臨過年也忙得很,到現在還沒放假。
時珍飛快地卸完了妝,換上了一件南瓜色的格子睡衣,一推開臥室門就見時大國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她右眼皮突然跳了下,有種不妙的感覺,從時大國身邊經過時,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珍珍,你坐下來,爸問你點事。”時大國幽幽道。
時珍的腳步微微一頓,這下看來是逃不過了。
她認命般一小步一小步龜速移動到了沙發旁,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側麵的小沙發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對麵的男人。
時大國深深吐了口氣,將還未抽完的煙按在了煙灰缸裡,他開門見山道:“門外那人是誰?”
“誰呀?”時珍儘力維持著麵上的平靜,裝傻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