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四點,謝謙下樓喝水。
剛下樓便見看到淩煙正站在大門口,她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夜色遮住了大半邊臉。
謝謙的腳步稍稍一頓,略微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要走嗎?”
淩煙的背瞬間僵直,她機械地轉過身,垂著眼睛道:“麻煩你,可以彆告訴木易我今晚來這了嗎?”
謝謙挑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認識他?”
“我在他的書房看到過你的檔案。”淩煙笑了笑,“競爭對手一般都是知己知彼的,不是嗎?”
“好啊。”謝謙大步流星走到餐桌旁,不慌不忙地往玻璃杯裡倒滿了水,“讓他不痛快的事,我樂意至極。”
淩煙勾了勾嘴角,“他會不會因為這事不痛快我不知道,但是過幾天他肯定沒有現在這麼好過。”
借著月光謝謙隱隱看到淩煙眼裡閃著冷氣,提到木易就像提到了仇人一樣。
他莫名打了個寒顫,心想木易啊木易,往後你可有苦頭吃了。
回去睡了個回籠覺,謝謙再起床時淩煙已經走了。
月月一家早就提著東西上了門,小丫頭正跟藍語蝶玩飛行棋呢。
月月的爸爸叫謝君言,是謝謙旁係三代的表哥,隻年長了他五歲,在謝家不太平的那段日子裡謝君言是唯一力挺謝謙的年輕一輩。
後來謝謙將權利全部收回到自己手中,便將手下的一家影視公司交給了謝君言打理。
論經商,謝家或許都有這個基因,謝君言沒用幾年就將公司經營到了到了行業頭部。
“小叔叔,你下來啦!”
月月一見到謝謙就扔下了手裡的骰子,飛奔到他腿邊,牽著他的手往客廳走。
“慢點。”謝謙在後麵跟著,生怕小丫頭走太快絆倒。
“小叔叔,新年快樂!”月月從沙發邊拿了一個盒子,興致勃勃地拆開後從裡麵拿出了一個棉花娃娃。
將娃娃塞進了謝謙手裡,月月先是咯咯笑了一會,接著清脆的聲音揚得老高,“祝小叔叔新的一年找到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再生一個像小娃娃一樣可愛的寶寶。”
說完小丫頭害羞地鑽到了謝君言的懷裡,小手緊緊抓著謝君言的衣領不撒手。
謝謙掃視了一圈眾人的表情,隻見謝君言正偷偷掩著嘴偷笑,眼裡是止不住的戲謔。
月月雖然人小鬼大,但是這話她自己可說不出來,是誰教的一目了然。
謝謙走上前揉了揉月月的頭,“小叔叔可沒有那麼快,今年就立刻造出個孩子。”
“謝謙,小孩子麵前說什麼呢!”一旁默默看戲的謝龍輝終於開了口。
“好啦,君言你也是的,我讓你幫著我催催謝謙,你到好,借小孩子的口催婚。”藍語蝶打著馬虎眼,一句話就將這茬揭過去了。
“沈瑤呢?”謝謙問,他左看右看也沒見著月月媽媽。
“瑤瑤去拍紀錄片了。”謝君言收斂了笑容,手臂一彎將月月單手抱了起來,“今年工作量比較大,她就加了個班。”
“明明不是……”月月抬起了小腦袋,剛一開口就被謝君言打斷了。
“月月,爸爸有沒有說過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謝君言皺著眉,戾氣聚焦在眉心嚇得月月立刻變成了鴕鳥。
謝謙心裡更疑惑了,沈瑤現在雖然不拍戲直接退居二線了,但是也沒到過年還要趕通告的地步吧?
雖然疑惑,但謝謙也沒直接問出口,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跟著摻和算什麼。
收好月月送的禮物,眾人又寒暄了一會,晚上九點準時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