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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珍是初三回的田園居,原因無他,隻因年前買的那套考公資料像是生怕她來不及學一樣,發了SF速遞,大年初三就成功到達了驛站。
再加上家裡好多親戚來拜年,時珍又是個極為喜靜的人,乾脆就找了個借口出來躲幾天。
初三下午,想著在驛站取完東西再回家的時珍震驚了,她以為頂多也就幾本書,抱著也就拿回去了。
可誰能告訴她眼前這一大箱沉得要命的東西是什麼?!
最終,還是時珍向驛站借了把小推車才把東西運回了家。
當把箱子打開,露出裡麵東西的真容後,時珍徹底蔫了。
除了書還是書,粉色的,綠色的,還有藍色的……
時珍並非是個不愛學習的孩子,恰恰相反,從小到大她在彆人麵前都是一副乖巧可愛不讓父母操心的乖乖女形象。
隻是現在,看著堆積如山的人類文明碩果,她不禁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時珍自己也還沒有想明白未來的路要怎麼走,她也不過才二十二歲,還處於對夢想和未來懷有希冀的時候。
如果她現在是三十歲,那麼她大概會毫不猶豫地去考公,畢竟還有五年就不能考了。
可她還遠沒到那個年紀。
要是有錢就好了,時珍數不清多少次在心底發出感歎。
如果有錢,她就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麼都有底氣,大不了回家收租也能活得挺好。
坐在沙發上,時珍看著那滿滿的一箱知識發呆,她伸出手碰了碰書角,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縮了回來。
不知為何,時珍突然想起了施婷晚,那個風一樣的女孩子,她可以無所顧慮地到處去飄。
那是多大的勇氣啊。
可每個人都不同,或許自己注定是一捧土,踏實地散落在地麵,等種子來,送種子去,才是這捧土唯一的使命。
時珍又試探著伸出了手,翻開了最上麵的那本書,信手一掀,隻見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形躍然紙上。
時珍打了個冷顫,立刻鬆開了手。
厚重的書頁碰地墜落,與下半部分相撞發出了一聲悶響。
與此同時,時珍慌亂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時珍逃也似的跑上了樓,遇事不決,先睡一覺再說。
她還保留了在出租屋裡的習慣,每晚都要帶著耳塞才能睡得安穩。
所以,當謝謙伴著微起的天光聽著煙火聲舉起不定時,時珍正躺在不到他一米遠的地方睡大覺。
梨花這隻貓除了能吃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怕冷。
儘管謝謙將它塞進了自己的貂皮大衣裡,可它還是冷得直發抖。
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謝謙麵前,要麼找家酒店呆幾天確認了時珍回來再說,要麼就在車裡等一會,萬一時珍在家一開門他就能見到人。
重重跺了幾腳,謝謙抽出一隻手捂了捂耳朵。
下一秒,他轉身上了車。
上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了發動機,接著他不假思索地打開了空調暖風。
有些愧疚地給梨花順了順毛,謝謙抖著聲音道:“小豬花,你陪爸爸在這等一等,開了暖風一點都不冷的。”
“咱倆賭一賭,賭對了今天就能見到媽媽了。”
謝謙疲憊地靠在座椅上,慢慢眯上了眼睛。
就睡一小會,一小會……
“喵嗚~”
梨花舔了舔謝謙的手,玻璃球一樣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不解。
本喵隻想吃小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