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扮可憐的謝謙麵色一滯,表情僵在了臉上,小心思被戳中的慌亂在心裡發酵。
“啊,這個是因為……”
謝謙靈光一閃,嘴角停止了抽動,“之前哥是它的主人所以梨花叫哥爸爸,但是現在你是它的主人,所以梨花叫你媽媽。”
“咱倆各論各的。”謝謙恢複了原本的神采,看著梨花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慈愛,“是不是呀,小梨花。”
這個理由……
時珍沉思了幾秒,這個理由聽著倒是挺合理,總不能說把梨花送給彆人養了之後,原主人就變成後爸了吧。
不對,謝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能算是梨花的親爹,但要這麼說她自己也不能算是梨花的親媽。
不對不對,時珍徹底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晚上一起看煙花吧。”謝謙道。
時珍一回神就對上他的眼,那雙本就不凡的眸子正散發著熠熠光輝。
謝謙的臉很有欺騙性,時珍仍然記得見到謝謙的第一眼她是什麼樣的心境。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像是心如止水地拆盲盒卻拆到了超級隱藏款一樣。
驚喜並不足以形容當時的感受,那時的她直接看呆了。
就像現在一樣。
時珍看著謝謙的臉,他的皮膚還是很白,可上麵卻多了些風霜,不知是不是舟車勞頓的緣故。
之前,任誰看謝謙的第一眼都會認為他是謙謙公子那一掛的,但這樣的印象會在謝謙開口後瞬間被打破。
可現在幾乎根據外表就能看出謝謙的性格,他……好像變了。
變得更成熟了,也更讓人無法忽視了。
時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有些無措地起身,從謝謙懷裡抱起了梨花。
小家夥飯還沒吃完,在謝謙身上時還微微掙紮著,可到了時珍手上卻無比乖順。
“好。”時珍說。
“再買點燒烤,咱們可以喝幾杯。”話一出口時珍就意識到了不妥,謝謙昨晚剛耍了一晚上酒瘋,短時間內不應該再喝酒了。
她立刻改口,“喝飲料吧,宏寶萊怎麼樣?”
謝謙如何聽不出時珍話裡的體貼,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就算連喝幾天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他很享受時珍的關心,更不會推拒這樣來之不易的親切。
“行。”謝謙起身走到時珍身邊,俯首看著她手臂上的梨花,“爸爸去買燒烤了,你跟媽媽在家等爸爸回來,乖。”
說完,謝謙哼著小曲出了門,車他早就派人加好了油,也裡裡外外清潔了一番。
再坐進駕駛座,竟完全是不一樣的心情。
趕過來的路上,謝謙是期待的,可期待中不乏有些膽怯。
可見到了人,看到她的生動的樣子,一雙桃花眼裡閃爍著各種情緒。
會笑,會生氣,會耍小脾氣。
謝謙的心一下子就安穩了,之前就算有那麼點不確定,現如今也蕩然無存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今晚就看煙花,三個愛情小花束,全看了!
剛下過雪的路麵很滑,謝謙開車一向注重安全問題,因此他開得很慢。
可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忽上忽下的,簡直比過山車還要快。
謝謙不知道,心緒飛揚的不隻他一人。
田園居,時珍抱著梨花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看著謝謙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心裡想的全是謝謙臨走前說的那句話,什麼爸爸媽媽,怎麼聽怎麼像時大國下樓取快遞時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