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憤青將軍完(1 / 2)

鎮國公莫棠揚我國威,壯我河山。百姓人人樂道鎮國公英勇。

蘇傾然一身軍裝,騎在高頭大馬上,看著百姓夾道歡迎,才感覺天上的烈日炎炎有了那麼一點溫度。還好沒有人去問他怎麼沒有把他家的兒子帶回來。

蘇傾然抬頭看那城樓上威嚴的帝王,有些高興,剛想抬手招呼,旁邊興奮的少女舉著花環衝了出來,驚擾了馬。蘇傾然穩住馬,對一旁張遠擔憂的眼神安撫的笑笑。然後溫和的跟少女道謝。蘇傾然走過很遠都聽到少女興奮的聲音。

然而朝堂之上卻很是沉默,蘇傾然聽著太監尖細的聲音把長長的一段封賞念完。蘇傾然抬頭看那高台上的威嚴帝王,然後調皮的眨一下眼睛,不出意外的看見帝王的表情鬆懈了不少。

蘇傾然進城之前就收到莫家的信,大抵是朝堂上彈劾他擅自發兵大周的事讓這些高官沒有絲毫說話權,沒有一點可以被史記記載的地方所以引起了強烈的不滿。莫棠伯父也訓斥他做事魯莽,幸好高堂之上的帝王未曾怪罪。蘇傾然有些不以為然,他最大的靠山就是樓宇寒,長達一年的攻城之戰他如果不先給樓宇寒打招呼,怕是軍需物資早就停了。

蘇傾然在朝堂上向帝王舉薦了一些人,帝王都一一允應,有人想要反對,然而看帝王的神色也是帶著歡喜就把反對之語咽下。

退朝之後,蘇傾然被留在了禦書房。蘇傾然看著幾年未見的樓宇寒有些心生感慨:“你老了。”

樓宇寒掩嘴輕笑,眼角下的淚痣分外妖嬈。他斜坐於塌上,米色的君王常服襯得他風流倜儻。這個時候的樓宇寒不似高堂之上那個威嚴的帝王,反而生出一種妖嬈陰柔的美:“我們又不是十年未見,我怎麼就老了?倒是你,常年在沙場馳聘,愛卿,你蒼老了。”

蘇傾然伸手為他添茶:“如今大周邊境可百年無虞。”然後俏皮的眨眼:“你是不是該表揚我?”

樓宇寒神色不變,伸手敲了蘇傾然的腦袋:“朝堂上不是嘉獎過了麼?”

“要你口頭表揚。”蘇傾然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不過也很希望聽到樓宇寒表揚之詞。

“哈哈。”樓宇寒笑著思索:“怎麼表揚呢?朕想不出來。世界上的讚美之詞都找不到適合你的。”

蘇傾然突然想起那麼一句話,士為知己者死。“陛下,這就是最動聽的表揚。”

溫馨的氣氛將兩人慢慢包圍。

“跟朕說說你在邊關的生活,還有那幾場戰爭。”樓宇寒讓人上了酒水和小菜,兩人都脫靴坐於塌上,景象和諧美好。

“哈,這可多了。我怕陛下今夜不睡微臣都講不完。”提起邊關生活蘇傾然就興奮起來。

“那朕今夜就不睡。”樓宇寒揮退伺候的宮女,親自給蘇傾然倒酒:“愛卿可比宮妃貌美多了,為了這麼一個美人,夜夜不睡又何妨?”

蘇傾然想起樓宇寒喜愛美人的性子倒是哈哈大笑:“微臣都不知道找哪兒告狀說微臣被人調戲了。”

“朕什麼都能為你做主。”樓宇寒看著蘇傾然,一飲而儘杯中之酒。

蘇傾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一瞬間的慢了那麼一拍。再看樓宇寒的神色又很正常,蘇傾然倒有一些不好意思了。把在邊關的趣事囧事都悉數講給樓宇寒聽。

圓月當空,禦書房的笑聲延續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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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都到了雲青十六歲。蘇傾然看著亭亭玉立的閨女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不過小姑娘已經不若小時候那般親他了,轉身把自己的堂哥纏的緊。雖說很多時候是個女漢子,可是也嬌柔了不少。

這些年,京城裡朝堂上的事格外多。不過跟蘇傾然這個閒賦在家的鎮國公沒有多大的關係。蘇傾然是萬事不管,自己偷偷經營了幾個鋪子讓他掙得缽肥體滿。

隻是有人是見不得蘇傾然這幅清幽的樣子,總是有言官糾著鎮國府的一些小事不放,要不就是找些事來跟蘇傾然磨。

山海關的總兵被他下屬打死了,那下屬很巧正是蘇傾然以前的學員。所因的不過也是總兵私通下屬的媳婦兒。然而總兵有些家世,下屬不過是草根出身。朝堂上的人一向是把關係看的透徹,要處斬下屬。蘇傾然和其他學員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然而蘇傾然那邊都是軍隊出身,耍嘴皮子是玩不過那幫政客的。一時之間有激動的學員居然跟當地官員杠上了。蘇傾然聽聞此消息簡直高興的扶掌,政客在後方耍嘴皮子,在前麵拚命的卻是士兵,給這些政客一個教訓也是好的。

當初在山裡的學習的士兵感情都不錯,出來之後也是憑借一身才華爬的很快。雖不是頂尖上的官,也算是他們那個軍隊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大家同氣連枝讓那些政客頭疼的很。於是人們就要蘇傾然這個師傅出來說話了。蘇傾然才不管呢,他自是站在自己徒弟那邊。回家之後還壞心眼的寫信讓自己的徒弟們使勁折騰。

於是,軍政對立。蘇傾然躲在家裡笑哭了,張遠提了酒上門來看他,蘇傾然乾脆和張遠出門泛舟湖上,吟詩作對,完全不顧當時局勢的紊亂。樓宇寒見他這番悠閒摸樣,說道幾次之後見蘇傾然依舊我行我素,倒也不管他,隻是讓他見好就收。

現在軍政關係極為緊張,那些政客也絲毫不讓。他們覺得總兵雖然作風不正,然而下屬以下犯上把人殺了也是大罪一樁。私通是遭人詬病,可是殺人是要償命的。大乾自古以來,軍人就低文官一頭,如今軍隊杠起來,政方就不願低頭。

蘇傾然明白樓宇寒的苦楚,可是蘇傾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要扭轉軍人的地位,文武應當是平等的。

之後蘇傾然就放任著那群小子去和迂腐的文官鬨,自己和閒著沒事的張遠一起遊山玩水,小日子過得開心得很。高興起來兩個人還在河裡冬泳,一起去郊外野營,那些政客看蘇傾然如此輕鬆,恨得咬牙。

直到傳言漸起,張遠和蘇傾然被閒來無事的百姓們津津樂道。蘇傾然和張遠外型都不錯,百姓看著兩人在京城裡閒逛談笑的模樣覺得格外養眼,傳言道兩人是為斷袖。

因著這個傳言,政客們又有攻擊蘇傾然的話題。居然嚴重到蘇傾然被傳召上朝。蘇傾然這次真的是臉都被氣綠了。百姓們說來玩玩的飯後談資居然被這群人拿到朝堂上來講。他是基佬沒錯,可是和張遠卻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兄弟。蘇傾然忍著火氣在朝堂上敷衍過去,回家卻忍不住給徒弟寫信,讓他們可勁的折騰。

火氣還沒過,樓宇寒倒是跑來了問他傳言是不是真的。看著樓宇寒欠揍的樣子,蘇傾然氣的說不出來,張遠剛巧送核桃酥來給雲青。見樓宇寒在這裡。趕忙行禮,然而禮還沒行完就被蘇傾然一手摟了過去,然後狠狠的親了張遠的側臉。

看著樓宇寒鐵青的臉,蘇傾然得意的挑眉。樓宇寒打量了兩人一眼,頭也不回轉身離開。蘇傾然的心情倒是好了,在後麵扯著嗓子喊:“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