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是駙馬六(1 / 2)

雖然看著張安澈感冒的樣子特可憐,可是蘇傾然還是希望這家夥病死。沒辦法,病一好,蘇傾然就開始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聽說愛卿最近對一個戲子青睞有加?”某夜,某人在關鍵時候罷工不乾,似笑非笑的問出口。

“話這麼多,乾脆睡了好了!”尼瑪!最討厭關鍵時刻罷工了→_→

“到底是不是?嗯?”一邊肆意挑撥蘇傾然的敏感之處,一邊又毫無動作。

蘇傾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你若是不喜歡,可以把他趕出去。”服了軟,雙腿搭上了那人健壯的腰,弓起身子貼了過去:“你我都這般了,不知道你還在想什麼。”那語氣有些委屈,帶著幽怨,引人心憐。

張安澈眸光一轉,突然笑了:“正是,是朕庸人自擾。”說罷,又全心全意投入激情之中。

隻是後來,蘇傾然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戲子。烈日當空,他忽然就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去問那戲子的下場,隻能當做真的不在乎。

他和張安澈雖有溫情,可是那也是皇帝。天威難測,有時候難得放鬆下心情,卻會在下一秒如墜冰窖。張安澈對他表麵很鬆和,實際遭殃的都是他的身邊人。

所以他很少回路府,少和身邊的人接觸,無聊時便看看書,彈彈琴,做了一副閒散人的樣子。張安澈麵上不顯,其實心中還是頗為高興的。

幾年過去,公主暈倒,禦醫一看,原來是懷有身孕。蘇傾然聽著周遭的人恭喜他,隻是不停的傻笑著。人人都道公主駙馬深情不減,瞧駙馬爺高興得那個傻樣。

蘇傾然倒是不知道公主懷的是誰的種,不過左右他都是喜當爹,深究起來也沒有多大意思。張安澈也沒跟他提起過此事,倒是破天荒讓他多出去走走。

蘇傾然想著怕是府裡有什麼不願意讓他知道的事,比如公主肚子的那件事。他也很是聽話,直接回了路府,也不出去溜達。每日傍晚再自覺的回到公主府。這樣乖覺的蘇傾然讓靜榮都為他歎氣。

隔了不久,宮裡的一個嬪妃也懷有身孕。聖上目前還沒有子嗣,如今公主有喜不久,聖上也傳出喜訊真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蘇傾然覺得也很好,隻是忽略心裡的不爽快的話。

夜裡張安澈來得時候,蘇傾然說了一大堆恭喜的話,不知那句惹到那人,竟讓他拂袖而去。往常蘇傾然巴不得他走,如今人真走了,他的心反而空落落的。

“怕是長期拘於內院,不知天地寬廣,失了真性情罷。”夜半時分,蘇傾然突然醒了,他望著月光穿過門窗撒了一地的碎光。這一刻,他想出去走走。

張安澈一走就是大半個月,這是從來也沒有過的事。蘇傾然開始長期發呆,飯也隻吃一兩口,長期在湖邊一站就是半天,說話要彆人說兩三次才會回答。

秋薇穿著寬鬆的衣裳來看他,發現蘇傾然瘦了好一大圈,嚇了一跳。

當晚張安澈便來看他。蘇傾然之前病殃殃的樣子都是浮雲,整個人精神得不得了,熱情的接待了張安澈。

餘韻之後,兩個人相擁共枕。

“愛卿莫不是吃醋了?嗯?”張安澈親吻蘇傾然的頭發:“你要知道朕的心都在你身上。”

蘇傾然一副歡喜羞澀的樣子讓張安澈心頭大悅。會吃醋就代表在意,這樣的路明清不會跑了。

張安澈心滿意足的摟著蘇傾然睡了,根本沒發現蘇傾然眼底一片憂愁。

隻有我會跟彆人啪啪啪?你是皇帝,我理解。你需要子嗣,我理解!可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接受自己跟一個深閨怨婦一般為你憂為你愁。這隻是一個任務,蘇傾然這般告訴自己。

第二日,大嫂帶了許多吃的來看望公主,蘇傾然也不複之前的期期艾艾,一時之間公主府滿是笑語。

張安澈和蘇傾然冷戰結束,兩個人又和和美美起來。籠罩在公主府上空的烏雲似乎就此煙消雲散。

蘇傾然和公主也開始在城郊各處開啟秀恩愛模式,人人都道佳偶天成,國民好夫婦。

隻是有一天,駙馬去樹林裡小解之後再也沒有回來。與此同時,宮裡負責取聖上換洗衣物的太監在一件衣服裡找到這麼一張紙條。

【君既無情,我便休。珍重,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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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然易容之後遊曆了耀矢皇朝的萬裡江山。也認識了許多朋友,和一個叫挽桑的人結伴同行八年。隻是突然有一天他便不見了。

蘇傾然的旅途嘎然而止,他回了京。當年他謀劃得很好,告訴路明堯公主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讓心疼弟弟的路明堯一邊攬權自保,一邊幫助弟弟逃跑。大嫂在其中做了傳遞消息的中間人。

寫了無比怨婦的話塞到張安澈的衣服裡,讓張安澈認為他的離開都是因為他另有他人。把自己樹立成一個小肚雞腸,怨氣衝天的怨婦形象。卻也讓張安澈覺得對不起他,從而不會對路府下狠手。

這些年的消息是,路明堯的名聲越發大,公主駙馬恩愛如初,小郡王活潑可愛。而宮裡那位懷孕的嬪妃不幸難產而死。蘇傾然不關心什麼公主皇帝這些,隻要路家好便是了。遊曆山水這些年,他的心格外淡然。

偷偷回了京,還沒摸進路家,便聞到一陣異香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房間裡。那是在公主府的那間屋子。

現在看來,蘇傾然一回京便被人盯上了。不對,回京之時,他是易了容的。現在摸上自己的臉,光滑如初。想必他從一開始就被人盯著,蘇傾然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有些恨。那麼挽桑的消失是不是宮裡那位做的?人生難得一知己,就這麼消失了麼?蘇傾然躺在床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這人,那他也真能忍的,八年,整整八年。不愧是皇帝麼?真有耐性!

難道他清閒愉快這幾年都被人盯著?被人捏在手心裡當猴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