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錮住的虎十一掙紮不得,腳趾用儘全力蜷縮了起來。嘴裡咬著破布仰頭發出一陣沉悶地痛呼聲,雙目圓瞪得都要奪眶而出,脖頸到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直往外冒。
緊接著兩眼一翻,又痛暈了過去。
失血過多虛得手腳冰涼的沈意此刻也有些許支撐不住,他連連後退幾步,座到了椅子上。
一旁的張昭慌忙過來關心道:“沈大人,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你這樣隻會傷了身子。”
其他的探員也附和道:“那日在微風林被打傷還沒好,現下又被刺傷。那虎十一嘴硬得很,得慢慢折磨他讓他開口。”
已經被折磨了一早上的虎十一,抱著必死的決心,也不願把其他殘黨說出來。
他們土匪身形彪悍,皮糙肉厚得很,皮肉之苦的忍耐力也非一般人能比。沈意決定還是要從其他方麵入手,於是讓獄卒先把虎十一關回牢裡,改日再審。
匍匐在戒律房屋頂上的嵐淨瑤,借著瓦片之間的縫隙,看見沈意還能正常走動,心裡不免有些慶幸。
那日在微風林交手,她是知道沈意的武功的,製伏普通不會武功的犯人尚且夠用。
但麵對彪悍的土匪那大體格子,單打獨鬥他是肯定打不過的。
看來這些土匪殘黨為了給兄弟報仇,不會輕易地放過沈意。萬一他們集體過來偷襲,他的處境可想而知。
趁夜,嵐淨瑤換上了一身夜行服,腳步輕盈地在屋頂的瓦片之間行走。
隨後,她來到關著虎十一的那間牢房,小心翼翼地撥開他頭頂上的瓦片。
他正被關在一間獨立的牢房裡,這間牢房四四方方的,四麵都是堅硬的石牆,窄小的空間也僅夠兩個成年人站立。
裡麵沒有一絲光亮,虎十一蜷曲著雙腿躺在裡麵,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未醒。
“誒!”嵐淨瑤小聲地喚了他一聲。
聽到聲音的他立刻警覺清醒,撐著牆麵坐立起來,抬手摸了下四周的牆體,“誰?”
“在你頭上!”嵐淨瑤提醒道。
虎十一立刻抬起頭,借著月光仔細辨彆了下,才看清頭頂的瓦片已被掏出了一個窟窿。
黑夜中,隱約看見還有一個人形的輪廓,他立馬站了起來,“你是誰?”
“有人讓我來救你!”嵐淨瑤正說著,起身跳下牢房,快速地點了虎十一身上的穴位,隨手拾起一團地上的乾草塞進他的嘴裡。
被點了穴位的虎十一,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僅有眼睛還能四處張望。
他震驚地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想說的話都□□草堵在了嘴裡,隻能聽到從喉嚨裡發出的嗚嗚聲。
這段時間以來,嵐淨瑤的武力值又瘋漲了不少。
她單手抱著虎十一,腳蹬著牢房的牆壁施展輕功,輕輕鬆鬆地穿過瓦片之間的窟窿飛到了屋頂之上。
“聽說你不怕死,讓我來試試你到底怕什麼!”嵐淨瑤笑著說道。
虎十一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她帶著在黑夜裡穿行,那風一樣的速度快得他都睜不開眼。
不過一會,他就被帶到了蒼海城郊外的深山老林裡。
嵐淨瑤拿掉他嘴裡的乾草,用樹藤繞住他的雙腳,把他倒掛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