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放棄治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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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淨開闊的落地窗前,靜靜地停放著一台做工考究的銀黑色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個身形高大、西裝筆挺的男人。

男人眉眼深邃、麵容俊美,挺拔的脊背輕倚在椅背上,窗外玫紅的晚霞落在他幽黑的眼底,流動著明滅不定的絢麗光采。

“哢噠——”

隨著一陣機械鎖的轉動聲,一個與男人五官有幾分相似的人緩緩推開房門,抬步走了進來。

“彆動,就站在那。”

陶溫煬聽到動靜轉了轉輪椅,隨即神色不虞地淡聲製止了來人靠近的動作。

“哥,都說了我不信那些,那些老頭都是瞎說的。”

聞言,陶承衍一臉的無奈與不服氣,卻還是高舉了舉雙手以示妥協,並且聽話地停留在了原地,沒再繼續靠近。

見陶承衍乖乖站在門口,陶溫煬微不可查地輕點了點頭,望向對方的目光也愈發溫和,“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不是在忙實驗嗎?”

“實驗提前完成了。”

陶承衍隨口回了句,緊接著神情有些興奮地道出自己今日前來的主要目的,“哥!我導師說他有朋友在漠城旅遊的時候發現了灸岩草!你有救了!”

聞言,陶溫煬置於椅側的手指不由得輕動了動。

自從過了20歲,他的身體素質便每況愈下。除了小病不斷以外,他倒也查不出什麼大病,還有便是他開始變得極其畏冷。

那種冷不是體表所可以感受得到的冷,而是一種仿佛從骨髓中透出的徹骨寒意。

哪怕各種測溫儀器都測出他通身的溫度一切正常,但這卻並不代表陶溫煬就不會受那種寒意的影響了。

多年來,陶溫煬就像是一個身處極寒天地的孤獨漫遊者,頂著狂暴的風雪一刻不停地緩緩前行。

他可以清晰察覺到,他的各種感官都在逐步變得麻木遲鈍,他的肌肉也正日漸趨於無力。

陶溫煬毫不懷疑,有遭一日他的身體會如同被凍在厚實冰層裡般,再也無法動彈。

而麵對這種狀況,陶溫煬卻也並不是完全隻能坐以待斃。

通過浸泡由各種熱性草藥調製成的藥浴,陶溫煬所感受的冷意便會稍稍退卻,遲鈍的感官也會在短時間內恢複敏銳的感知。

但隨著多年來不間斷的藥浴,陶溫煬對那些常用草藥的抗藥性也變得越來越強。

如今,大量常見的熱性草藥已經幾乎無法再對陶溫煬起到作用,隻有各種罕見且珍惜的熱性草藥才能再次改善陶溫煬日漸惡化的身體狀況。

並且因為缺乏藥材,距離陶溫煬上一次浸泡藥浴已經快要三個月,而停藥這麼長時間,無疑是讓陶溫煬本就不好的身體狀況更加雪上加霜。

所以當發現了灸岩草這樣一種陶溫煬從未使用過的新型草藥時,陶承衍才會那麼激動與興奮。

而在陶承衍飽含欣喜的目光中,陶溫煬隻微微頷首,便算是把這件危及他性命的事情給放下了,“好,我知道了。”

見陶溫煬一副不以為意的姿態,陶承衍臉上笑意一頓,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有些慍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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