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溫煬眉頭一蹙,剛要訓斥麵前不懂事的少年,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語,就被撲進懷的溫熱給噎了回去。
“夫君,你怎麼才回來啊,我好想你~”
程淼半趴在陶溫煬的腿上,肉嘟嘟的圓臉頰撒嬌般在陶溫煬的懷裡輕輕蹭動。
陶溫煬被蹭得大腦短暫地陷入了一片空白,等他再回神時,也已然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的那些不好聽的話。
“……我給你帶了吃的。”
陶溫煬神情略顯躲閃地移開目光,將手中一直拎著的包裝袋遞給了程淼。
“吃的!”
程淼聞言眼前一亮,他吸吸鼻子,隱約嗅到有香甜的氣息從包裝袋內逸散而出,當即迫不及待地就著現在的姿勢拆起了包裝。
陶溫煬微側著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腿上趴著的人。
但想到程淼的家人不在,自己這個暫時收留他的人目前便好歹算是程淼的半個監護人。而如果監護人的話,對於程淼的種種危險行徑,自己就不能視若無睹。
於是猶豫片刻,陶溫煬還是重新將視線移回到了腿上,語氣委婉地對趴在上麵的少年提出了一些意見:
“淼…淼淼,你應該對陌生人保持警惕之心,不能隨隨便便趴在陌生人的腿上。”
“還有,隨意攀爬到高處也是很危險的,你爬那麼高就沒有想過自己要怎麼才能安全下來嗎?”
說話間,陶溫煬感覺自己像是重新養了一遍弟弟,因為陶承衍小時候就很是調皮搗蛋,經常爬上爬下的。
但不同於陶承衍好歹還知道,需要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能頑皮……
程淼整個人的行事風格,似乎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個“莽”字。
不管是一個人跑出家門然後闖入陶宅,還是大晚上任性地睡在可能隨時跌落的貓爬架上,乃至於現在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就敢爬上高空脆弱的枝乾……
程淼好像不但“莽”,還連“怕”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夫君又不是陌生人。”
聽到陶溫煬的話,程淼拆包裝的間隙不由麵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同時理直氣壯地回道:“而且爬高一點也不危險,直接飛下來就好啊!”
陶溫煬:“……”
陶溫煬被少年那過於理所當然的答案一噎,雖然他一時間又忘了少年的腦袋不能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