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不重頭再和程淼認識一次,他必須儘可能地在短時間內加深程淼對自己的印象。
“你是陶家現在的掌事人吧?”
但易盛這次沒有主動和程淼說什麼,而是選擇了另辟蹊徑,將目光著重放在了陶溫煬身上。
事實上,易盛早在第一次見到程淼時,就注意到了坐在程淼旁邊的陶溫煬。
哪怕易盛平時是個對無關緊要之人異常冷漠、吝嗇於在陌生人身上投放太多關注的人,他都不由得多看了陶溫煬幾眼。
——畢竟對方印堂上籠罩的濃黑死氣厚重地都快要滿溢出來了,他想看不見都難。
不過當時易盛對此隻是為此新奇了片刻,就不再過多留意對方,因為易盛不覺得自己和將死之人有什麼打交道的必要。
直到剛才……
在發現程淼對陶溫煬的態度極其不同尋常,而自己又顯然高估了自己在程淼心中的地位以後,易盛心中當即便升起了濃重的危機感,決定不能再向之前那樣輕視陶溫煬,而是要高度重視起對方有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威脅。
畢竟對方就算死期將近,那也不是說死就死的。要是在他死之前,程淼就已經對他情根深種,那等他死後,自己豈不是也直接陷入死局?
畢竟死人才是最不可超越的勝利者。
至於兩人在自己麵前表現得太過親近的姿態,易盛心中雖說的確是對此有些震驚與酸澀,但他卻不會隻因為這點就覺得自己就已經出局了。
在聽到陶溫煬這個名字之後,易盛就把對方和自己曾經聽說過的一個人物形象對上了號。
姓陶、雙腿有問題需要坐輪椅、樣貌年輕俊美、舉止不俗……
種種細節都側麵印證了,他眼前的人就是他師叔當年提過的那個陶家得了怪病的大公子。
而易城的上流圈子就那麼點大,陶家也不是什麼小家族,如果陶家現今的掌權者真的有戀情發展,他不可能事先沒聽到一點風聲。
——也就是說,此時在他眼前的陶溫煬和程淼頂多是處於曖昧期,還沒有確定戀情。
所以雖然前路困難重重,但他卻依舊還是有機會的。
易盛這麼想著,臉上微笑不變,頂著陶溫煬壓迫性十足的目光接著道:“我聽我師叔提起過你。”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5年前你曾經請過我師叔給你看相。”
說話間,易盛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肯定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往常都是彆人腆著臉借著各種八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