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2 / 2)

“謠言止於智者,你若是得了失心瘋,我這個當公公的就給你個痛快,省得將來禍害子孫後代。”

許清連臉都沒露,隻那殺意凜然的聲音就叫人凍徹心扉,壓根無法讓人產生一點曖昧的想法。

瞧瞧這個武功,聽聽這個聲音!不愧是放話要殺光國公府的人啊,不僅不像是會跟繼子亂來的人,反倒是像被供起來的老佛爺。

圍觀群眾都不禁用譴責的目光看向柳霜霜。

當人家媳婦兒的,竟然還當眾編排起丈夫和公公來了,不像話!

“不是,我……”

柳霜霜麵色發白,既是被嚇的,又是自覺出醜不知所措,最後隻能捂著臉匆匆跑進馬車裡。

在一些好事者的注目下,一隊車馬逐漸遠離。

這件事很快便傳進了皇宮裡,李天野聽過後,不禁無語。

他派柳霜霜過去主要是去監視厲明淵的,結果對方在給他搞什麼事情呢?維持表麵的和平很難嗎?

李天野頭一次開始質疑自己“撮合”厲明淵和柳霜霜的決定是否正確,後者似乎遠不如在自己跟前那般老實,彆到時候因為這個,厲明淵要跟他反目成仇……

但,厲明淵應該不至於這麼蠢吧。

而事實上也正如李天野糟糕的預料那樣。

他生性中帶著男權主義的傲慢,將女人看成是物資,妻子也好、小妾也罷,為了利益可以隨時拿去交換,卻忽略了柳霜霜是一個人,同時有著人性的好與壞。

並且被他強迫交易資源的厲明淵也不是他的同類。

對於厲明淵而言,柳霜霜是一個素不相識又心懷鬼蜮的女人,光是跟對方呆在同一個空間裡,他都渾身不舒服。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既然身邊就有個名為許清的“桃花源”,那麼他自然要去躲。

……

許清的馬車是經過他改造的,坐起來比一般馬車更穩當,且四麵八方都墊上了厚厚的棉花與鴨絨,每一次顛簸都像是嬰孩時期在搖籃中的晃動。

一向惹人厭煩的長途馬車,竟是變得格外閒適。

車外黃土紛飛,但車內,清雅的熏香靜靜地飄蕩,如縹緲的煙霧籠罩在一處秘境。

許清伸展開自己的肢體,做出一種種外人見所未見的高難度動作,身體柔韌得像是一條綢帶,看得厲明淵那叫一個心驚膽戰,生怕馬車突然顛得厲害點,他家小爹的身子就要折了。

不過看著看著,厲明淵倒也習慣了,甚至因為無聊,也學著許清開始做了起來。

等練習幾天後,他就驚奇地發現自己身體的柔韌性有些許提升,連帶著頹靡的精神也更輕快了,這下便徹底停不下來了。

殊不知,外頭聽著馬車內模模糊糊的話語,時而是“小爹這個動作好難”,時而是“腰快要斷了”,時而又是“腿再也掰不開了”……種種曖昧的綺想根本止不住。

——不、不會吧?新知府竟是下麵的那個?

於是,眾侍衛每當看著收斂衣服下馬車休憩的厲明淵,表情那叫一個怪異。

您精神竟然還能越乾越充沛,真是骨骼清奇啊!

而看向柳霜霜時,眼神更是耐人尋味了。

可憐的夫人啊,你丈夫在你眼皮子底下大搞龍陽啊,還是承受方!

直到有一日墨硯感染了風寒,這種想法才被打住。

“淵兒,為父的筋骨需要好好疏通一番,記住我教你的穴位了吧?今日便由你來幫我吧。”

許清隻穿著一身薄薄的單衣,大方地袒露著鎖骨與胸膛,剛剛練完一套動作後,瑩白如玉的臉上還帶著燥熱的薄紅,竟是令厲明淵產生了種“豔光四射,不可逼視”的慌亂感。

“不太好吧?”厲明淵的聲音帶著他自己也沒覺察到的乾澀。

許清眉心微蹙,似是不解:“這才多久,在你眼裡,我便不是你爹了嗎?”

“不不不!您是我小爹!這輩子都是!就是……”厲明淵有些尷尬,難得失了語。

許清冷哼一聲:“我平日是如何教導你的,男子漢大丈夫,有話直說,莫要惺惺作態,平白惹人生厭。”

經過這麼一激,厲明淵咬牙說了實話:“偶然從侍衛這裡聽到些許風言風語,他們覺得我們倆、我們倆白天在馬車內做些不可告人之事……”

眼見許清嘴角淡淡地向上勾起,帶著一股危險的意味,厲明淵生怕自家小爹一個不順心就要暴起殺人,連忙說:“我解釋過的,說咱們是在練武,然而他們非是不信呐!”

在厲明淵眼裡,許清訓練的動作,妥妥的極品武功法門,是除了認可的弟子以外不得外傳的珍寶。

他為自己獲得了許清的承認與信賴而感到驕傲,自然不會為了自證清白,就掀開門窗,讓大家看看他們在裡麵究竟在訓練什麼。

“嗬~既如此,那便讓柳霜霜過來,大致看看咱們究竟在練些什麼,若是還有風言風語再繼續流傳,就是她放任外人抹黑我們父子的名聲,可好?”

許清似笑非笑地收攏了一下衣物,遮住了潔白的肌膚與流暢的肌肉,令不敢看又忍不住盯著看的厲明淵內心“咯噔”一下。

……小動作被發現了?

他不敢再抬頭,暗罵自己一聲“不孝子”後,垂眸說:“如小爹所言,這倒是個好辦法。”

他跟柳霜霜本就不是什麼正經夫妻,對方是被李天野強行塞到他身邊的間諜,那他反過來利用對方證明自己跟小爹的清白,也無可厚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