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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上枝頭，回到研究所，喬知遙都沒有再見到他。
簡直就像是害怕她一樣的躲開了。
喬知遙儘力清空思緒寫自己的實驗報告，字數卻在加加減減間紋絲不動。
她換完實驗服，在透鏡下觀察阿金給她的那一枚牙齒。
是普通的牙齒，但是上麵確實會放出某種特彆的粒子，不在任何一種已知的元素粒子範圍內，甚至似乎並非由常規電子、質子和中子構成，而是整整一塊，更加奇怪的時，這些粒子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了上麵，隻有人體靠近時才會放出。
就像活著的生物那樣。
她甚至一度想將牙齒拆開，看看裡麵有沒有什麼傳感器或者芯片，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
發現新粒子已經足夠震撼，再往深處研究，得用到粒子對撞機，需要聯係隔壁的物理實驗室，隻是解釋來源又是一大麻煩。
不，是相當麻煩。
她不知道政界的那幾位是否有聽說過這些事情，但至少在學界，無論明裡暗裡，都沒有人在做此類的研究。
……
確實可以考慮一下宋新林的提議。
不管怎麼說，也算有了進展。
她可以模擬這種特彆的粒子，再不濟嘗試將其剝離，以新的順序排列，了以解除所謂的‘詛咒’。
不過這需要很多次嘗試。
也就是說，需要阿諾配合。
“……阿諾。”
那家夥並沒有像之前一樣應聲出現。
室內很安靜。
紫羅蘭旁邊的日曆頁數撕掉了最後一頁，裡麵圓圈已經劃到了末尾，新的一年即將開始，實驗室裡的人係數休假正和朋友家人們慶祝新的開始，室內隻有儀器滴答作響，以及屋外雪花從鬆樹上掉落的聲音。
很奇怪，她早已習慣了這種靜，因為成年後的每一次的跨年，她都是這樣在實驗室裡，此時卻感覺靜得都讓人有些不適應。
另外，她還有點餓。
……
喬知遙歎了口氣，最終她脫下了實驗服，拿起提包，以及那枚已經擦拭乾淨的鑰匙，再次離開實驗室。
向著西郊二三號路口的方向走。
鬼使神差地，她有一種直覺，阿諾就在這裡。
雖然多年未再回來過，郊區那幢獨立的二層小洋樓依舊是老樣子，空間不大卻足夠空闊，她曾經和不同的住家阿姨在這裡渡過不算快樂的中小學。
記憶裡的門口的庭院荒蕪，生布著各類荒蕪的野草，零碎的青石下總是藏著各種雜草蟲豸，如今卻似乎有了一點新的變化。
野草不知被誰打理乾淨，甚至還種上了幾株能在冬季開花的蘭草和杜鵑，還有幾株連她都不認識的嫩黃花朵，錯綜的枝椏也被清理，勉強給院子留下一點生機。
“……”
她摸了摸那棵不認識的十二葉小花，看起來是新種上去的，底部的土壤還不完全一致。
她猜得到是誰種的。
與此相反，室內很暗，沒有開燈，窗簾也緊緊拉著，老舊的陳列紋絲不動，電視機熄滅的光說明這裡連電源都沒有接通。
拉開窗簾，屋外的融軟陽光灑落進寂靜的客廳。
“阿諾？你在嗎？”
並沒有聲音予以回應。
但她確定，他就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
她啊了聲：“昨天食物有點問題。我覺得不舒服。”
玄關邊的陰影為不可察浮動了一瞬，可也僅限於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