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住家阿姨把被玩膩的獎杯送回來的時候,上麵的橄欖枝碎成了很多塊,金燦燦的鍍層也被磨損殆儘。
那是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後來齊老刻意打招呼給讓官方她補了一個,後來又親筆寫了封介紹信送她外出學習,才遠離了那些往事。
“人生總是布滿荊棘的,不要在意那些總給你帶來負麵影響的人,你的路還很長,天賦也高,未來一定比我們這些老家夥廣闊,彆被這些小事絆住。”
老爺子笑眯眯地把新獎杯捧到她麵前時,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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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喬如月沒有多好的印象,更加不理解她居然對自己有如此客氣的口吻,隻是冷淡道:知道了。”
喬如月臉色有細微的變化,近乎扭曲,她的眼神在責備她的“不禮貌”。
喬知遙想笑,拉著阿諾準備離開,卻聽對方又說。
“說起來,你也不小了。你父親走得突然,離開前還和我說放不下你的終生大事。”
“……”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一句能踩一般人三個雷區的話實在不多見,某種意義上來說,喬如月也是個鬼才。
喬知遙麵無表情等著她的後續。
“姑姑知道宋二公子退了婚,那種人嫁進去了也很難駕馭住的了。正好我認識一戶好人家。人家看了你的照片,對你滿意得不得了,這不都跟到瀧村裡來了,明天和我去見見。”
“姑姑也是好心好意為了你著想,還能害你不成?人家沈大公子家境也不錯的,樣貌也好。我看著,你倆很合適的。”
“哦?首先,我平時工作很忙,他能接受我不住在家嗎?”
喬如月頓了一下:“你都結婚,他又不是養不起你,天天在外麵工作始終不是個正經事。你現在在範城研究所對吧。搞科研搞科研,說得好聽,那是要做冷板凳的,一個月能不能有萬把塊錢?十年八年的能不能有結果。不是我說,連人家銀行一個月的利息零頭都沒有,乾脆辭了回家,享幾年清閒不好嗎?”
這下,是真的讓喬知遙氣笑了。
“有病。”
“怎麼說人家沈先生的。”
“我說。”喬知遙嗤了聲,輕飄飄地,“是你有病。”
這直言不諱的二字終於讓喬如月破了防:“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喬知遙沒有再理會她,轉身就想進酒店大門,可是喬如月拉住了她的手。
“喬知遙!”
路過的村民都紛紛看了過來,小聲議論著這裡發生的事情。
“他們是誰啊?外村的?”
“沒見過啊。”
“那男的臉上蒙個黑布,怪拉拉的。是不是瞎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