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沒有感覺……”
“痛覺是動物才有的警報係統。”
喬知遙一邊說,一邊搖搖晃晃站起來,從包裡拿出一柄隨身攜帶的裁紙刀,單手指向她的方向。
現在,至少局麵不會是一邊倒的模樣。
“它是研究所的新產品,能夠連鎖性破壞植物細胞。如果不去處理一下的話,我不敢保證它會不會繼續發作。”
“如果你決定繼續,我沒有關係,但是這棟建築的其他人馬上就會發現不對。”
“我想你們口中的嚴大人,並不想讓事情鬨大。”
“……”
婭婭深深看了她一眼,幼稚的小臉寫滿了埋怨,隨後又好像聽見了什麼,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起話。
“啊?可是那一部分確實是盲眼的,而且我中毒啦…好吧好吧,婭婭知道了。”
“……”
喬知遙知道她在和那位嚴大人對話,錯綜交叉的樹枝如潮水褪去,推開門迅速地翻走了,而從腹部汩汩而出的鮮血已經浸透了地麵。
她感到劇烈的頭暈,寒冷,耳鳴,視力模糊,這似乎是失血過頭的前兆,她單手捂住腹部,讓血液儘量不要流失得那樣快,另一隻手從包裡取出手機。
也就是這時候,腰間的牙齒發出滾燙的溫度,她側眼掃過去,才發現自己的鮮血浸透了乳白的顏色,她低聲。
“不是時候。”
門口傳來敲門聲。
“老師?你在這裡嗎?剛剛我好像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音。”
她的學生孫越暉推開門,正好看到喬知遙坐在血泊裡,身邊散落著一隻空試管,腹部被一截疑似樹乾樣的物質穿透。
“老師!!”
喬知遙緊緊握住了那枚牙齒,將它藏在手掌之內。
“幫我叫救護車。快點。”
“……”
在視線徹底黑下去前,她依然持有恐怖的冷靜和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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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處臟器受損,失血太多了,傳明酸呢?”
“患者心率下降,準備心肺複蘇。”
“誰是家屬?!”
“她沒有家屬嗎?!”
“……”
模糊的聲音傳來,手掌一直很燙,裡麵的人似乎急切地想出來。
朦朧之際,又是新的夢境。
這一次似乎在湖水邊,一個穿著宮廷華服的女孩一個人坐在亭子裡,看著湖水上的月亮,嘴裡哼著很輕地,帶著一點異域風情的歌曲。
「從前有隻受傷的鬣狗,每天孤單臥在山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