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扳指,左洛歡注意很久了。
所有關於任平泊留存下來的視頻,都看過,任平泊以前並沒有戴扳指的習慣,他坐在客廳沙發時,無意識轉扳指的姿勢並不熟練,顯然不習慣扳指,隻是最近才戴上去的。
一個戴不習慣的扳指,足夠讓左洛歡分一絲注意力在上麵。
任平泊手指異,按上扳指時,便已經注意到了。
——那是一枚壓縮戒指,藏著把光槍。
換了其他人,假今天是左狄鴻或者紀修對上任平泊,即便注意扳指,也不一定躲得過這一槍,因在他們,任平泊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既然一開始沒有用武器,之就不會使用偷襲的手段。
惜,今天站在任平泊對麵的人是左洛歡,對他沒有什固有的印象,何況就是左洛歡自己,也不信奉什君子之道,必須要贏,無論用什方法。
隻是左洛歡還沒有走到末路,任平泊倒是先打破了規則。
左洛歡的肩膀那一槍打,骨骼機甲擋了一半的力道,但子彈陷在了身體裡。
沒有管,反而手撐著地麵,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對麵任平泊已經仰麵倒下,左洛歡原本想瞄準他的額頭,隻是手偏了偏,子彈從他的脖子擦過,但也沒有什區彆了。
左洛歡咬牙走了過去,仰麵躺在地上的任平泊脖子上的血管打穿,他也不伸手捂住,甚至臉上還帶著笑,他發不出什聲音,開口喉間隻會有血嗆聲。
明明快要死了,這個讓聯邦上層灰暗了近二十的男人,此刻躺在地麵無法彈,卻依然像個勝利者。
任平泊努力睜開眼睛望著一碧洗的天空,和他當離開聯邦的那天很相似,他眼神有一絲罔然。
【我給過你機會了。】
任平泊忽然張口無聲對左洛歡說了最一句話,臉上依然帶著詭異的笑。
左洛歡盯著他咽下最一口氣,這個瘋子,僅僅憑著一句無聊,便害了聯邦無數生命。
站在那良久,最終蹲下身摸了摸任平泊的脈搏,確認他的死亡,甚至還確認他的臉沒有手腳,是的任平泊,這才跌坐在地上。
左洛歡收了骨骼機甲,全身骨折數處,比起任平泊好不到哪裡去,隻是還活著而已,麵無表情打開光腦的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臉,努力將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保持一個勉強整潔的狀態,至少在的越之麵前,不會太狼狽。
又過了片刻,左洛歡支撐著起來,在任平泊身上澆了汽油,直接就地燒了,徹底消除隱患,不給他任何存活的機會,即便已經確認對方死亡。
望著迅速燃燒起來的火焰,左洛歡眼前忽然閃過之前任平泊說的那句話:‘我給過你機會了’。
什意思?
他給了自己什機會?
左洛歡看著燒燼的任平泊,他那張死也依舊帶著詭異的笑一次又一次在腦海出現,仿若在嘲笑著。
眾所周知,任平泊是個瘋子,一個驚才絕豔的瘋子。
或許這句話隻是他在死前故意在自己留下的一根刺,攻而已。
左洛歡站在央城樓頂上,轉身遠望過去,街道似乎終於開始有人出來了,還有飛行器在半空,看起來是他們隊的人,就在這個時候,軍委會那個方向驟然發生爆炸。
即便隔著這遠,甚至看不清軍委會那些大樓,但爆炸產生的餘震,讓央城都發生了晃。
左洛歡一滯,無法聯係上紀越之,不知道他們出來了沒有,迅速轉身,準備下樓趕過去,但視線落在已經燒燼的任平泊,那句話同魔咒般纏繞著。
左洛歡皺眉,一瘸一拐走下樓,碰過的扶手皆留下一道深紅色的手印,自己卻沒有發現,小臂的骨頭已經斷裂,從皮膚裡戳了出來。
左洛歡終於走到任平泊的房間,拖著身體從書房開始翻起,裡麵東很多,甚至是伽什羅帝國的機密,關於機器人狗芯片的資料,伽什羅帝國每一處的研究所。
這時候左洛歡才發現自己滿手擦不儘的血,麵無表情抬起手臂看了看,脫了外套,將自己手臂紮緊,繼續尋找著也不知道的信息。
‘我給過你機會了’,這是一個陳述句,皆是過去式,但他們今天才見麵。
手上不斷翻尋著,腦速運轉,任平泊給過什了?今天第一次見麵,除了將戒指還給,並沒有……
左洛歡忽然一頓,快速翻出戒指盒,打開,裡麵的戒指還是之前訂的戒指。頓了頓,將戒指小翼翼拿了出來,取下托著戒指的黑絲絨布海綿。
將那塊包裹著海綿的黑絲絨撕開,露出裡麵的海綿,身體一僵,裡麵包裹了一個東。
左洛歡將裡麵的東取了出來,一個5cm不到的正方形倒計時牌,-->>
下方還有一個綠色按鈕。
一塊近乎迷你的牌子,看起來甚至有點愛,卻讓左洛歡背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任平泊果然留有招。
倒計時,不由讓左洛歡想起埋在軍委會下方的炸.藥,以任平泊的瘋性,他想要炸平整個首都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