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年一年長大,紀越之漸漸發現左洛歡經常外出打架,是因為那些人總愛欺負低年級學生,但她檢討的時候不會說這些,隻說看那些人不順眼。
左家女兒張狂的名聲也是從那時候傳出來的。
有時候,紀越之見到她和江家獨子一起說笑玩樂,也會不高興。
明明是她過來說要和自己做朋友,後麵卻不理他了。
其實他更後悔,那次離開前應該答應她的,或者讓她等一等。
後來,有次秋季運動會,他參加的項目太多太密集,體力不支倒在操場上,再醒過來便是在左洛歡背上,她背著他跑向最近的醫務室。
紀越之安靜趴在她背上,意識不算太清醒,心想:他們又不是朋友,為什麼還要背他?但攬著左洛歡的手卻緊了緊。
左洛歡察覺到,以為他在掙紮,偏頭對他解釋:“我帶你去醫務室,很快就到。”
紀越之抿唇聽著她說話,望著左洛歡的側臉,現在的她和那個站在主席台上囂張檢討的人完全不同,溫和至極。
他心中對能和她做上朋友的江弘,漸生微妙的妒意。
如果他們那時候能做朋友,她是不是會一直都這麼對他?
或許可以主動一點。
等左洛歡將紀越之放在醫務室內,讓醫生來看他情況時,紀越之想等著醫生離開後,主動問一問她,那時候說的話還作不作數,但她已經離開了。
紀越之垂眸坐在醫務室內,她該是個好心的人,對朋友、對陌生受欺負的低年級生……所以才會主動背著他過來。
可他不想要這種泛善。
紀越之仰頭看著窗外,他想要她隻對自己一個人好,滿心滿眼都是他。
——貪念起,愛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