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辟邪劍譜就在這件袈裟上。”華山派正堂,嶽不群將所有弟子,包括寧中則都攆了出去,隻留下師徒二人時,淩池將記載著辟邪劍譜的袈裟交給了他。
嶽不群看著袈裟上的字跡,激動地雙手發抖:“好,好,池兒,你果然沒讓為師失望。”
“師父……”淩池正色道:“這辟邪劍譜弟子也看過了,但這辟邪劍譜根本無法修煉。”
“什麼!?”嶽不群大驚:“這是為何?”
“師父看了就知道了。”淩池指著袈裟上開頭那兩句話說道。
嶽不群將袈裟鋪平,仔細看起了開頭的那兩行字——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
嶽不群臉色青紅不定。
這特麼……
他終於知道林家為什麼會沒落,甚至被青城派滅門了。倒黴就倒黴在這‘欲練神功,揮刀自宮’上了。
林家家大業大,怎麼可能為了練功而揮刀自宮,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眼下的嶽不群也有類似的煩惱。
如果淩池沒有出現,華山派一直半死不活的樣子,真會逼得他揮刀自宮。但自從淩池加入華山派以來,首先在衡山城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上連滅兩大門派,威震江湖。
而後一年時間,雖然淩池一直在思過崖閉關,但白無常的威名依舊震懾了宵小,以致華山派過去一年的所有行動都十分順暢。即便日月神教的人遇到華山派也會退避三舍。
這種感覺讓嶽不群如癡如醉。
有高手坐鎮的門派就是好,而且這個高手還這麼年輕,華山派未來至少還能興盛三十年。
有著如此大好局麵,一直把振興華山派當做畢生追求的嶽不群自是沒有了緊迫感。他想得到辟邪劍譜,也隻是數年來形成的心魔罷了。如今心魔已解,卻發現這辟邪劍譜就是一顆巧克力味的屎,聞著很香,卻是給狗吃的。
“你先出去吧!”嶽不群想靜靜:“告訴你師娘,今夜莫要打擾為師。”
“是。”淩池領命離開正堂,把今夜不要打擾嶽不群的消息告訴了寧中則。
寧中則聽了點點頭,微笑道:“沒想到池兒真帶回了辟邪劍譜,想來你師父要徹夜研修一番了。”
“是……是吧!”淩池不確定。
嶽不群要是真練了辟邪劍譜,寧中則以後可怎麼辦?才四十歲出頭的年紀,還年輕呢!
“池兒。”就在他猶疑的時候,寧中則喚了他一聲。
“師娘?”淩池看著她。
“師娘問你。”寧中則認真的問道:“你到底覺得靈珊哪裡不好?”
“……”
淩池搖搖頭:“師娘,不是師姐不好,是我配不上她。”
“莫要敷衍。”寧中則蹙眉道:“說實話。”
“……”
淩池沉默片刻,半真半假的道:“弟子心有所屬。”
聽了這話,寧中則眼神十分複雜,道:“是衡山派儀琳嗎?”
淩池愕然,寧中則卻以為猜中了。
輕歎一聲:“池兒,儀琳的確是個好姑娘,即便我是靈珊的娘親,也覺得她比靈珊好。但她再好也是個出家人,你怎可誤人誤己。”
“師娘,我……”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啊!
“好了。”寧中則擺擺手,道:“池兒,你應該察覺到了,自你從思過崖歸來,你師父就把你當做了未來掌門在培養。”
“……”淩池欲言又止。
“明白嗎?”寧中則拍拍他上臂,道:“莫要辜負了師門對你的期望。”
淩池連連搖頭:“師娘,弟子無意華山派掌門之位。更何況大師兄他……”
“衝兒那邊你不必擔憂。”寧中則微笑道:“前些日子衝兒就和你那些師兄們一起舉薦,未來由你繼任華山派掌門之位,此事也已經得到你師父首肯了。”
淩池急了:“師娘,我真不行……”
“如果你不行,還有誰行?”寧中則強硬的道:“不必說了,這華山派掌門的位子,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
“還有。”寧中則認真地道:“池兒,師娘希望你認真的考慮一下靈珊。不是師娘自賣自誇,靈珊雖然有些頑皮,但真的會是個賢妻良母,她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這番話,寧中則離開了。
淩池腦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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