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鏡湖涼亭內,段正淳、阮星竹、淩池、喬峰、阿朱、阿紫圍坐一桌,推杯換盞,互訴衷腸。
阿碧沒做電燈泡,主動劃著小船釣魚去了。她從小就在太湖的燕子塢長大,這小鏡湖離燕子塢並不遠,也屬於蘇州境內,劃船就可以直接抵達。再次回到熟悉的環境,阿碧很高興,同時也很想回燕子塢看看。
雖然慕容複已經將她送給淩池,但她還是想看看慕容複現在怎麼樣了?還有莊裡的人,他們都還好嗎?
現在阿朱已經找到了親生父母,而且生父還是大理的鎮南王,可算是有了依靠。相比起來,她無依無靠,孤身一人。人在孤獨的時候,總會有念家的想法,身在太湖,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參合莊的人。
阿碧的孤寂暫無人理會,淩池親自下廚做的這一桌菜讓眾人吃的胃口大開,這些都隻是普通的白色菜譜,並沒有征服任何人的胃,但是自身的美味已經讓眾人連連讚歎,而且越吃越精神,越喝越來勁兒。
“你小子,雖然沒什麼名聲,但這廚藝真是天下獨一等。”段正淳讚歎道:“而且讓人吃的渾身有勁兒,就連內力都能恢複,若是有你在,我大理都能爭鋒天下了。”
“還是算了吧!”淩池說道:“大理佛教盛行,民無戰心,又早已臣服大宋,還是安穩的做個偏安一隅的土皇帝吧!彆搞得生靈塗炭。”
段正淳微微一笑:“倒也是,做皇帝又哪有做個安穩的富家翁舒服。唉!如果我不是王爺就好了,我就可以帶著阿星雙宿雙飛,逍遙快活了。”
“當著孩子的麵,說什麼呀!”阮星竹有些害羞,卻掩飾不住眼角的笑紋。
阿朱和阿紫看到段正淳和阮星竹感情這麼好,也為他們高興,雖然阮星竹不可能成為王妃,但能做王爺的妾室,也好過普通女子百倍、千倍。阮星竹自己都樂意,她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淩池嗬嗬一笑,道:“嶽父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欠的風流債太多了,當心以後後院起火。”
一番話說的段正淳十分尷尬,故作怒狀:“臭小子,還管起我的事來了!”
“我不想管你的事,我隻是為嶽母大人著想。”淩池說道:“因為我不想阿朱受委屈。”
阿朱眼神無比溫柔的看著他,阮星竹也對他好感驟增,微笑道:“放心吧!他會對我很好的。”
段正淳抓著她的手,一往情深地說道:“還是阿星懂我。”
阮星竹:“(....)”
“……”
淩池乾咳一聲,道:“嶽父大人,你兒子現在還好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阮星竹眼神幽怨,段正淳心裡大罵,尷尬不已:“咳,自兩年前外出歸來,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倒是開始用心練武了,這兩年進步很大。”
“那就好。”淩池笑了笑,追問道:“之前嶽父大人不是說我的切糕幫天龍寺脫得一難嗎!到底怎麼回事?”
“此事倒真是要謝謝你小子。”段正淳臉上帶著濃濃的慶幸:“那年你離開大理之後,天龍寺來了個吐蕃僧人鳩摩智,嘴上說著要見識見識我大理的六脈神劍,其實就是想搶奪劍譜。但這番僧十分厲害,一手火焰刀,威力竟是不在六脈神劍之下,枯榮大師與四大神僧聯手也拿之不下。”
“啊!?”喬峰驚奇道:“喬某久仰枯榮大師和天龍寺四大神僧之名,他們五人聯手,竟拿不下鳩摩智?”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啊!”段正淳歎道:“那鳩摩智乃是吐蕃國的護國法師,身份十分尊貴,若是他在天龍寺遭受重創,隻怕會引起大理和吐蕃的戰爭,故而才不敢竭儘全力。”
“原來如此。”喬峰點了點頭,道:“不過能在天龍寺五大神僧的圍攻之下還能打成平手,這鳩摩智倒也不凡。”
“可不是嗎!”淩池說道:“不然敢千裡迢迢的跑到天龍寺挑釁嗎?敢獨自一人行走江湖的僧道尼都不好惹。”
“淩兄弟說的不錯。”喬峰點點頭:“佛道兩門神功無數,高手輩出,我丐幫自愧不如。”
“丐幫的降龍掌和打狗棒也是頂尖武學,喬兄不必妄自菲薄。”淩池笑道:“依我看來,這世上能勝你的人不足五指之數。”
“淩兄弟謬讚了,天下高手何其多,喬峰愧不敢當。”喬峰對自己的武功排名並沒有這麼強大的自信,畢竟杏子林事件被攪亂,他沒經曆過聚賢莊、少室山大戰,沒有對比,自然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彆小看自己。”淩池說道:“在我看來,這世上能穩贏你的隻有少林寺的那個,能和你打成平手的也就三五個,你完全可以傲視江湖。”
“哈哈,淩兄弟實在是太瞧得起喬某了。”雖然不知道少林寺的那個是誰,但喬峰自動腦補成了少林寺方丈玄慈。
他自幼在少林寺長大,自然之道玄慈的本事,對年幼的他來說,玄慈絕對是神仙人物,內心就有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哪怕現在他的武功已經遠超玄慈,卻沒有半分自覺。
喬峰笑道:“喬某可不敢小看天下英雄,天下之大,能人輩出,若持傲慢之心,早晚要付出代價。喬某不敢自傲。”
淩池搖搖頭:“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自謙了,這可不像武功蓋世的喬幫主。”
武功蓋世?喬峰心說:沒想到淩兄弟把我看的這麼高,慚愧。
“多謝淩兄弟看得起喬某,喬某不敢當。”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喬峰謙虛,他總不能讓他驕傲吧?淩池擺擺手,扭頭問段正淳:“然後呢?靠著吃切糕,把鳩摩智耗死了?”
“不是耗死,是耗贏。”段正淳說道:“那火焰刀雖然厲害,卻和六脈神劍一般極耗內力,隻拚了十餘招,鳩摩智就內力不濟,自己認輸了。”
“原來如此。”淩池問道:“那之後呢?鳩摩智去哪了?”
“應該是回吐蕃國了吧!”段正淳說道:“自此之後,江湖上再沒有鳩摩智的消息,除了回吐蕃,我想不到彆的可能。”
“的確如嶽父大人所說,這兩年江湖上並沒有鳩摩智的名號傳開,想必他是回吐蕃了。”喬峰佐證道。
“那倒是可惜了。”淩池拍了下手,道:“我還真想跟這個鳩摩智過兩招。尤其是他的火焰刀,真想見識見識。”
“你還真是膽大包天。”段正淳笑罵:“鳩摩智可是吐蕃國的護國法師,你要是傷了他,就是與整個吐蕃國為敵,有你好受的。”
“區區吐蕃國,我有何懼?”淩池不屑一顧:“我最擅長打群架了,來多少都是死。”
喬峰想起了淩池在少林寺的豐功偉績,自是不會懷疑,段正淳卻隻當他是少年人的自大,笑道:“你小子,還真是無畏。雖然你殺了丁春秋,武功了得,但鳩摩智的武功很高,你未必是他對手。”
“我不是他對手?”淩池嗤笑:“不是我吹,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打死他。”
“……”段正淳無語,歎道:“你小子,年紀輕輕,彆總打打殺殺的,鳩摩智畢竟是吐蕃國的護國法師,真遇到他,一定注意分寸。”
“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他。”淩池笑了笑,道:“最多給他下個生死符,讓他生不如死,乖乖聽我的話,把吐蕃國庫裡的寶貝都給我弄來,我就發財了。”
生死符是什麼?段正淳不解,但看到淩池閃爍著¥¥的眼睛,不止是他,所有人都無語了。
“你小子,就是個財迷。”段正淳對此有著切膚之痛,頓了頓,突然想起來了:“對了,你不是娶妻了嗎!那天你那美若天仙的小妻子哪去了?”
“啊!?”眾人震驚的看著淩池,尤其是阿朱,美目圓睜,根本不知道淩池娶妻這回事。
麵對眾人的注視,淩池擺擺手,道:“她不是我妻子,隻是當初嶽父大人勾引她……”
“喝酒!喝酒!”段正淳急忙端起酒杯:“來!我乾了,你隨意!”
眾人:“……”
阮星竹幽怨的看著他,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下,力道不大,卻也讓段正淳咧開了嘴。
“我就說嘛!”阿紫說道:“我跟淩大哥住在一起大半年,根本沒見他有什麼妻子,妹妹倒是有一個。”說到這,阿紫一驚:“爹,你不會對雙兒姐姐下手了吧?”
想到雙兒隻有十三歲,兩年前更是隻有十一歲,阿朱也變了顏色,心裡暗罵自己的父親是禽獸,連十一歲的小女孩也不放過。
“???”見自己的兩個女兒突然鄙視自己,段正淳十分不解,他當年追求的可是十六歲的少女,從任何方麵來看,也不違反基本法,為什麼女兒會鄙視自己?
正要尋問,淩池卻端起酒杯,道:“都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問了,來,大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