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不，6個晶核好了。”
“滾犢子吧，現在紅屋頂的便當一份都隻需要兩個晶核，就這麼一隻小野雞，最多吃兩頓就沒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賣6個晶核，黑心啊，我要去紅屋頂告你！”
“噢喲，彆彆彆，我開玩笑呢，4個晶核，4個晶核行了吧？我要是去紅屋頂兌換，都能兌換3個晶核呢，你總不能讓我虧本吧？”
“哼，那還差不多。”
顧健全耳朵十分尖，一下子就從人群的叫賣聲中，聽到了這段對話，而且還捕捉到了重點，“告狀”？並且那個擺攤的人，真的會害怕，這裡難道有監管的人嗎？
招呼了妻子和兒子一聲，顧健全便趕緊接近了那個小攤老板，對方現在正在收拾活計，準備回去了。
“你好，還有變異動物肉嗎？”一段合格的談話應該有所鋪墊，所以即使已經聽到對方沒貨了，顧健全還是這樣開口了。
這位擺攤賣野雞的老板年齡大概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當然也可能會更年輕一點，隻是被末日磋磨得多老了幾分。
這人有一頭比寸頭略長一點點的頭發，看他熟練的打包動作，大概在末日前，也是個擺攤能手。
一般這種人嘴巴不嚴，想打聽點消息，跟他聊一聊，總能有所收獲。
外號猴子的小老板正在擦拭木牌底端沾上的泥土，聽到顧健全的話，很是遺憾，“哎喲，你晚了一步，要是來早一點，我最後那隻野雞就賣給你了，你們是剛來的吧？我還可以便宜賣你們，可惜了，可惜了。”
顧來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懂這裡的可惜到底有什麼可惜的。顧健全心裡同樣不解，但並不妨礙他接過這個話茬。
“那確實是可惜了，我們路上的存貨也吃得差不多了，晚上可能就隻能在附近挖點兒野菜了。”顧健全一副同樣遺憾的表情，說著又話題一轉，“老板，你怎麼看出來我們是新來的啊？是剛才看見我們跟著宣傳員過來的嗎？”
猴子嘴角上翹，很高興聽到彆人叫他“老板”，他十分熱情地解釋了顧健全的問題，“我都不用看你們跟著雅雅，就看你們空蕩蕩的手腕，就知道你們是新來的。喏——”
猴子將自己的右手腕伸出來，示意他們瞧一瞧，上麵戴著一個黑色的手環，掛著一個類似鐵牌的東西。
“這是前幾天出的手環，隻要你在公共浴室或者公共廁所充了值，都可以領到這個手環，以後再去洗澡或者撒尿的時候，那可都得掃碼的。要是包月時間失效了，掃碼之後也會提醒你，到時候再續費就可以了。”
“你們剛來所以不知道，我們紅屋頂最喜歡愛乾淨、對紅屋頂好的人了，所以隻要有可以攢下來的晶核，一定要先去公共廁所和浴室把晶核繳了，又不貴，浴室一個月一晶核，廁所三個月才一晶核呢。”
猴子一邊說著，一邊把擺攤的工具都打包好了。顧健全本來還在想，怎麼才能讓他不急著回去，多跟他們透露點消息，結果就見猴子把東西堆了堆，繼續坐著跟他們聊起來，看上去好像還真的是很熱心腸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