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驚訝到捂嘴,這是可以說的嗎,這樣不好吧。
雁沄尋到滿意的地方,也不顧什麼臟汙,開始徒手刨土,“上仙上神們手底下的弟子那麼多,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更彆說他們這些領頭的了,比如七星娘娘日夜無休連軸轉兩百年,直接把心理給忙出了問題。”
她頓了頓,又道:“大家都很忙的。”
有多忙鬱離有目共睹,可重點不在忙上,為什麼隻聽到到話的前半段,後半段直接忽略,她頓感失望,她這位師傅腦子可能不太正常,不過要是長時間堅守這麼個沒有意義的崗位,要是她她也得瘋。
鬱離看向雁沄的眼神多了一分同情,現在已經把一個雲仙閒到徒手刨土了!
雁沄動作迅速,一看就是常做這類事,很快從泥土裡抽出個什麼東西,細細長長的,手指一扭,扯斷半根,轉身塞到她手裡。
“好東西,好好收著。”雁沄拍拍她,隨後爬出地洞。
鬱離瞥了眼自己肩膀上的泥土,又看著手裡比毛發粗一些且乾巴巴的枯須,欲言又止。
她拍掉肩上的泥灰從洞裡爬出來,麵對著院子,發現雁沄和那位雨師已經坐在院內的搖椅上,手裡端著茶杯侃侃而談。
不是說都很忙嗎,怎麼還有人來找她?
“這是你那小徒弟吧,真好,長得像個人。”濛澤瞧見她,熱情打招呼。
鬱離聽罷動作一僵,這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她遠遠給他行一禮,發現手裡捏著枯根不知如何是好,這東西怎麼看都沒用,騙人都不曉得找個好看的。
鬱離:“師傅,還有什麼事是需要徒弟做的嗎?”
雁沄拍拍身旁的凳子:“坐著一起聊天唄。”
鬱離入座後,濛澤捋捋袖子將雙手枕在腦後,道:“還是你愜意,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滾蛋了。”
雁沄笑道:“還有一年,早著呢。”
濛澤哼笑:“一年對我們來說還不是眨眨眼的事,可憐我喲,無休止地為九重天鞠躬儘瘁。”
雁沄:“少說風涼話。”
濛澤:“想不通你,多好的位置撂挑子不乾,跟那誰一樣。”
雁沄:“哪誰?”
鬱離豎起耳朵,居然也有罷工的人,她得好好聽聽。
雨師壓低聲音:“龍太子啊,南海龍王六太子和廣寒宮的女弟子鬨起來了。”
雁沄:“隔著十萬八千裡遠也能鬨,多大仇啊。”
雨師:“原因是那弟子在成仙之前就和龍太子有過節,龍太子不知道她成仙,有一天他跟南海龍王一起來玉京,而那女弟子正好陪太陰星君出來走訪,兩方迎麵遇上,龍太子認出她,後麵找上那弟子說以前的約定,弟子說舊事勿提,擺明了不認賬,龍太子不樂意,每天在廣寒宮外蹲守。”
雁沄鼓掌:“不愧是我們玉京小靈通的濛澤,什麼八卦都逃不過你的耳朵,後來怎麼樣?”
濛澤:“太陰星君坐下弟子二十二位,又每天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小輩的私事,我剛開始知道的時候還納悶,龍太子有必要做成這樣麼。
“後來我在人間布雨的時候就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