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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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對他們一些壽命悠久的神仙來說,就好比翻個身的事,根本不痛不癢。

天一亮,蒼檀不能出山,便由扶搖帶著雁沄和鬱離回去,親自在丘島外圍設重重禁製,把丘島嚴絲合縫包裹住。

她總覺得雁沄會動歪腦筋,在原有禁足令上再加了一層風陣,這邊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她會立馬知曉。

半年是短,若雁沄真的不安生觸動了這風陣,這半年的禁足,可就說不定了。

雖然主要受罰的是雁沄,但雁沄這個師傅犯錯,且並沒有必須要完成的工作,所以鬱離也得陪著。

整個丘島,除了她倆,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出入,甚至那盤旋的杜鵑,仿佛在嘲笑她們一般,毫無顧忌地進進出出。

雁沄和鬱離重新修繕房子,屋子不像其他上神上仙的宮殿需要耗費精力建設,房屋廢墟和木頭碎塊都還在,將殘渣修複並不費力,她倆隨便揮揮手,一座與原本一模一樣的兩層小樓重新拔地而起。

雁沄站在完美複原的木樓前,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巡視四周,發現扶搖布置法陣之後便直接走了。

居然就這麼走了,怪不得這麼安靜,她還有點不習慣呢。

鬱離在屋裡驚歎:“原來的瓶子居然沒碎。”

雁沄把扶搖拋至腦後,驕傲道:“也不瞧瞧什麼東西,我辛辛苦苦換來的法器,要是隨便就能碎,銀墨的頭可就彆想掛在脖子上。”

鬱離:“......彆說這種話。”

雁沄:“好賴話聽不出來?我誇他呢。”

鬱離:“......”

——

扶搖也確實想刻薄幾句再離開,但想著還有疑問沒問完,再說雁沄待在丘島又跑不了,便又扭頭回了不周山。

雪已經停了,雲朵散開露出金烏,但因為扶搖的到來,雲被風推動,又將金烏遮住半身。

蒼檀依舊坐在院子裡的茶桌前,頭頂的大傘收起,本來想曬曬少有的太陽,因雲層遮擋,還明亮的陽光頓時暗了少許,抬眸望向元凶:

“還有事?”

扶搖來到他身邊,坐在雁沄坐過的位置上,目光灼灼:“有。”

昨日她從司命殿直奔不周,表麵上想知道鬱離能成仙是不是和他師傅有關聯,其實她知道她師傅沒本事插手這麼多,升仙是大事,若連升仙的根基都能破壞,那玉京就該改名了。

雁沄是個極度自私的人,她隻比她晚來那麼一百四十年,就被處處壓著抬不起頭,她在山上時以逗弄生靈為樂,蒼檀給的任務敷衍了事,好事她摻一腳,見勢不好立馬撇清關係,牆頭草兩邊倒。

她最開始還嘗試說服自己,雁沄能通過升仙台並且來到蒼檀坐下,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她沒發現,看人不能隻看表麵,沒準雁沄隻是看著混蛋,實則心存大道呢,一切都是她的偽裝,隻是性格相對其他人來說頑劣了點而已,關鍵時候才能體現一個人最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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