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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沄笑了,笑意不達眼底:“說話啊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麼。”
濛澤不耐:“少在這火上澆油。”
他沒辦法,認認真真給鬱離道了歉,保證以後不再說了,而後朝雁沄使了個眼色,揮手拂袖,茶桌消失。
抬頭查看天色,本就是半路拐彎來這的,逗留時間略久,也是時候回去交差,朝兩人擺擺手,便離開了。
鬱離對他沒好氣,背後亂議論人,就算老老實實道歉也不會得到她的原諒,現在看著好脾氣道了歉,等回去後指不定怎麼說她的不是。
玉京怎麼會有這樣的仙人。
視線不自覺瞟到雁沄身上,見她雲淡風輕,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憋悶。
控訴道:“你怎麼沒什麼反應,他或許每次來找你說的話,都是以訛傳訛的謠言,他傳達給你錯的事情,不應該生氣嗎?”
雁沄再次搖晃秋千,不以為然:“這裡不是公堂,我也不是包青天,對錯的意義何在?”
鬱離:“不是公堂不代表可以信口雌黃,背後議論,你不在乎對錯,那麼他就認為他是對的,出去禍害人怎麼辦?”
雁沄聲音隨著秋千一遠一近,“自己的錯自己擔唄,他不吃虧不長記性,我嘴皮子磨破了他也不會聽,既然如此,何不袖手旁觀,看他自娛自樂的在繭裡掙紮。”
鬱離聽這些話咂巴出不對味,從這番話裡能聽出她早就知道濛澤看事隻看表麵,但從不屑於提醒,她高傲又自得地看他樂在其中,甚至推波助瀾,讓他加強這種想法。
鬱離:“我沒懂你的意思。”
越想越迷糊,雁沄看著確實誰都入不了她的眼,但若她剛才想錯了,以她的了解,不像是會推波助瀾的樣子,若她剛才想對了,又覺得難以言喻,她說不清楚。
雁沄笑嘻嘻:“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看你是心裡門清,偏偏就想多嘴問一句,真是這樣那可讓你失望了,我很忙的。”
說罷站起身,把秋千扶穩靜置,不等鬱離回答,慢悠悠地朝前方丘島邊緣走。
忙沒看出來,閒倒是溢出來了。
鬱離說不上門清,看她不著調的樣子,也沒了追問的心情,扭頭便朝木屋走去。
濛澤一走,鳥兒傾巢而出,出來透氣曬太陽玩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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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姥坐在姻緣樹下,手裡捏著一條黑線,長滿皺紋的臉上微有冷色,眼神清亮卻略有不耐。
這條繩子昨天還是條紅線,這條線的一對主人本應該白頭偕老,但因意外橫生,女方慘死,男方患上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