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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刃本就是血氣方剛的漢子。
平時晚上他睡了,小兄弟都精神抖擻聞雞起舞。
不過,自製力驚人外加訓練,一般杏藥還是迷藥喝了也就喝了,對他沒什麼藥性。
但是老大當家沉迷男歡女愛,自己又力有不逮,尋來的藥物都是特質猛烈藥性。
他娘的,霍刃扯了扯漸繃的褲-襠,老當家到底是多不行,這藥效罕見的激烈。
昏暗的角落裡,有一團柔和顫抖的白,是那白嫩嫩的小哥兒緊緊抓著被褥,抽抽噎噎的哭著。
小小一團,害怕的發抖又不敢放聲大哭,簡直像山裡發情的小狸貓,叫的他心裡像螞蟻啃咬,令他想狠狠蹂躪一通。
霍刃舔了舔粗糙的唇角,火熱的呼吸傾身而下,時有鳳嚇得低頭,可視線無意落在男人褲-襠上,淚眼驚怔一瞬而後猛地麵如死灰,像是被一柄長棍貫穿釘在了牆上,稚嫩的眼裡失了魂。
霍刃麵色鐵青,瞪那空自眼淚汪汪的桃花眼。
一個越湊越近,目不轉睛的打量。
一個漸漸回神,驚悚圓睜的怯怯。
炙熱的鼻息帶著難聞的腥味與烈酒打在時有鳳的臉上,臉色慘白慘白的,哆嗦不出一句話。
昏暗中,那被褥邊緣都在抖動。
像寒冬裡,瑟瑟發抖的未斷奶的小貓咪。
霍刃定了片刻後,輕聲嘀咕了句:
“這麼不驚嚇。”
他重重吸了口氣後,直起了腰身。
被子後那一雙哭腫的眼睛,見那團巨影下了床,反而眼睛幾乎全埋進被褥裡了。
緊繃的心弦稍歇,心跳還在劇烈失控響動,鼻尖翕動卻帶不進氣,整個人像是關在密閉黑瓶子裡,驚駭中難以呼吸。
他不敢掉以輕心,更加緊緊攥著手中的金釵。即使手心被戳破血了,他還借著褥子一絲縫隙,死死盯著那團野獸般的巨影。
那巨影在屋裡定了片刻,屋裡靜靜一片,時有鳳不敢再哭了。死死咬著唇角不發出一點動靜。像是這樣,就能讓野獸忘記自己的存在。
寂靜的可怕,那雄性侵略性的呼吸更加粗重失控,帶著野獸般的可怖一點點鑽進時有鳳的耳膜裡,安靜中嗡嗡一片。
“哐當哐當。”
巨影晃了晃被鎖的大門,鐵鏈呼啦扯動,驚得時有鳳眼皮一跳肩膀後縮。
惶惶驚恐中,心裡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位大當家會不會對他沒興趣?
可是,孩子們都說大當家好色成性……而且他那種野獸瀕臨失控發情的狀態,門還上了鎖,怎麼看都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裡,時有鳳鼻尖一酸,心裡卻湧起一股勁兒,他娘那麼勇敢,他不會怕的。
手裡攥緊了像是被賦予仙法的金釵,渾身緊繃著。
眼底、嘴角全是淚水。
眼底淚水忽的一顫,接著便聽見巨大一聲驚響。
昏暗中,寒刀劃過銀光劈在鐵鏈上,而後,那巨獸像是發泄似的,狠狠一腳踹開了大門。
嘎吱一聲,大門破開昏暗,迎進一絲月光。
而後又是重重一腳,大門拍飛閃動,忽明忽暗中,半扇門破了個洞,斜斜掛在門櫞上要掉不掉的。
時有鳳抹了把眼淚偷偷抬頭,視線看清了那道背影,山風將月光吹了進來,男人背影像頭黑熊遮住了大半光線。
走,快走,快走啊。
時有鳳看著男人粗壯的大長腿,像施法似的盯著默念。
那腿果然朝門檻邁了一步。
壓在胸口的窒息石頭鬆了點,稍稍能呼吸了。
但下一刻,那頭熊扒了身上鬆鬆垮垮的布衫,露出後背力量十足山包似的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