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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築基期而已,何必大費周章?”
“區區一個築基期?不覺得,此人運氣實在太好了?”
“之前不是有人猜測她是某位天逯山高層的私生女嗎?”
“那是無稽之談。”
“大家都在猜,誰也沒有證據,怎麼私生女的說法就是無稽之談?”
“若真有這回事,便不會有這般傳言。”
“倒也是,倘若真是某位的私生女,雜靈根又怎麼樣?多少丹藥下去,易經洗髓,就算要改變靈根的品級,也不是不可以。”
“此人身上的秘密,一定要揭開。”
“我還是不明白,真有什麼,外頭流言都傳的那麼難聽了,當事人怎麼一點行動也沒有?”
靜室一下子恢複寧靜,良久不再有人說話。
一道傳音符自外頭飛進來,被靜室內的人抓在掌心。
“現在有兩件事,一是韓臨絳突破瓶頸,進階元嬰了,二是她現在就在外麵。”
“韓臨絳?”
“新晉元嬰期,不好怠慢。”
……
令顧斟真痛苦萬分、不得不拿出必死決心的去應對的危機,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她一臉茫然地看著對麵的韓臨絳,耳邊傳來了解釋。
“我得以突破瓶頸、進階元嬰,有你一部分功勞,所以出關之後,聽到那些事情,我親自去了一趟賈家,無論你們之前有什麼矛盾,從此以後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之類的話,顧斟真並非沒有聽過,而麻煩還不是照舊早上她?可見承諾什麼的,在實力麵前,不堪一擊。
“你在劍道方麵,的確有獨到見解,若你願意,可入我門下,是首徒。”
韓臨絳耐著性子說道,她對顧斟真的看法的確大為改觀,而按照天逯山內部的傳統,到了元嬰期之後,還是要有自己的勢力,這對於一直沒有徒弟的韓臨絳來說,必須得有改變。
最重要的是,韓臨絳是因為顧斟真這個契機才進階元嬰,她務必給與對方足夠的報償,才能讓自己的道心在今後不受影響。
這是了斷因果的一種方式。
顧斟真遲遲沒有回答,她從沒想過要成為誰的徒弟,那樣可以依靠的師尊,從來都沒有出現,眼前的韓臨絳肯定也不是她所期待的那種尊長。
在對方提出這個意思時,顧斟真從心裡就已經拒絕了,但她一時開不了這個口。
好不容易暫時擺脫賈家,又有得罪一個元嬰期?她顧斟真是有幾條命,又有幾個膽?
所以,對外的表現就是猶豫不決,而猶豫不決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韓臨絳並不是那麼迫切地想要收這個徒弟,她對顧斟真的成見並沒有徹底消除,這當然是第一印象的緣故,在後者露出遲疑的表情後,她便有點後悔主動給出這個條件。
“你可以考慮考慮,或者換一種方式,我可以幫你一個忙,從此我們便兩清了。”
這話說的更為直白,顧斟真瞬間明了。
“兩清”,不錯,是為了了卻因果,這樣一來,顧斟真就可以沒有任何負擔地提出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