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八十一(2 / 2)

“無甚大事,就是以牙還牙罷了。”楚染未曾起身,隻跪在自己的腿上,作勢捋順自己的裙擺,繼續道:“有人覬覦陸相,我不出手難道還要忍著?真到陸蒔將人領進相府才急,那就晚了。再者設局人是恒王兄,打又不能打,思來想去就隻好給送些美人,想來想去,他還賺了不少,我買那些那些伶人可花了好幾千兩銀子,心疼的幾夜都睡不著。”

“荒唐,自古哪有妹妹給兄長送女人的理。”楚帝拍案而起,以手指著楚染,發覺殿下跪立的人毫無畏懼,眼中坦誠而澄澈,不像常人的謹慎。

他心中愣了一下,這個女人似與往日不同了。

麵對帝王震怒,楚染不怕反笑,道:“陛下說來也是,可自古就有兄長給妹妹府上塞人的道理?連催情的香都用上了,這般可不是大楚的規矩。”

“你……可有證據?”楚帝被她張揚的態度氣得話都說不全,在他麵前說話的子女皆是循規蹈矩,哪裡有這般不羈的態度。

簡直放肆。

楚染被陛下深深的眸色凝視一番後,幽幽道:“證據在賢妃娘娘那裡,後宮的事不讓我插手,不然我早就將那宮人點天燈了,也不會留到今日。”

這般一說來,她又是極為規矩地不乾設宮裡的事,楚帝一聽她有證據也不好再說,轉了話題道:“即便如此,你私下解決便是,何至於鬨得滿城都知,恒王妃來朕麵前哭訴,你要朕如何處置。”

“錯不在我,陛下隨意處置就是,總之此事不能罷休,長此以往下去,我的顏麵放置何處,陸蒔身旁不能有旁的女子,誰敢送,我就敢給他送百名美人過去。”

楚染雙手置於膝前,不管楚帝是否震怒,她都不懼怕,如今她已無軟肋,身後有陸蒔與西北,無甚可懼。

“你怎地如此刁蠻?”楚帝扶首,罵也無用,順手丟了茶盞出去,又被她躲避了去,一時間竟毫無辦法。

楚染道:“我何處刁蠻,舉個不當的例子,若是有人給王後塞女人,陛下如何想,您的顏麵……”

“楚染……”楚帝高聲嗬斥,嚇得殿內宮人都跪了下來,祈禱新平公主莫要拿話再刺激陛下了。

“陛下莫要罵我,恒王不對在前,我不過是給於警告罷了,何錯之有,若是旁人我早就拿刀上門了。”

“刁蠻、任性,先王後怎地養出你這麼個東西來。”楚帝氣得口不擇言,砸了茶盞後又將奏疏一股腦地丟了出去,都被楚染輕輕避開。

“與先王後何關,她去時我不過五六歲,教養也談不上,最多是無人管教罷了。王後也時常罵我,說我無教養,與陛下也有關係的,您若多關心我與阿瀛一些,也不至於有今日的局麵。”楚染眯起眼睛,眼裡散漫著幽幽笑意,像是與陛下在說笑話一般。

她自暴自棄,讓楚帝一時間再說不出話來,刁蠻任性是他的過錯,再說下去錯都是他的,煩躁地將人趕出去:“回府好好思過,何時想明白何時再出相府。”

楚染也不多話,揉揉自己膝蓋,起身就離開章華台。

她離開沒多久,楚帝惱火在胸,將丞相找來,無人可訓,唯有道:“新平年歲尚小,又無母親管問,陸相費些心思,此事朕會教訓恒王,讓她收斂些。”

原話傳過楚染時,她幾乎從榻上跳了起來:“陛下教訓是何意思?”

“恒王已無官職,閒散一人,最多不過是言語嗬斥。”陸蒔卻是十分平靜,從未見過陛下氣成這般模樣,氣又無可奈何,倒真像是被兒女折磨的父親。

他本以為用毒控製楚染,不想太子臨死前將毒給解了,楚染再鬨騰他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

聽到言語嗬斥,楚染心中依舊不平,不過恒王身上的官職一捋到底,已無甚可懲罰的,她想通後就釋然了。

略過這一話題後,陸蒔拉著她坐下,眼中閃著不明的光色,重複道:“陛下讓我多管你些。”

“管什麼,誰讓那麼多人覬覦你,我哪裡需要管的,倒是你管好自己就是。”楚染朝著一側挪動,察覺些危險氣息。

陛下無非想要陸蒔束縛她罷了,陸蒔指定拿著雞毛當令箭。

兩人之間多是玩鬨為主,陸蒔對楚染也多有束縛,往日裡不許她沾染朝政之事,如今太子去了,再無所顧忌,就算她想做掌權的公主也可。

楚染不想那麼多,恒王被剝了官職就不用擔心,不如修生養息些時日,待皇孫長大了,再作計較。

陸蒔道:“殿下收斂些為好。”

“如何收斂?我又未曾找麵首玩,又沒有與婢女廝混,陸相自己收斂去,我回公主府。”楚染眨了眨眼,想起自己許久沒有回公主府了,不如趁此機會回去。

陛下讓她不準出相府,未曾說不準出公主府,諸多事情繁雜,先回公主府去處置,待結束後再回相府,且皇孫那裡還需要看緊緊看著。

楚染決定太快,陸蒔未曾回神,人就已出屋門,她後知後覺地起身,疾步追出屋子:“殿下莫鬨了。”

“陸相不用睡地板了,睡榻為好。”楚染的聲音頗大,行走如風,庭院裡的婢女瞬間都知曉丞相睡地板的事,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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