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1 / 2)

驕縱?我寵的 日曜三 15012 字 3個月前

顧南奚正吞咽著, 看見站在他們旁邊的人,猛地咳了兩下。

漆黑的雙眸望向傅以曜,擺足了無辜。

位置可是他訂的, 她什麼都不知道。

傅以曜將水杯遞過去, 絲毫不受陸子濯到來的影響, 聲線低沉,語氣寵溺地開口:“讓你悠著點吃,不聽, 活該。”

彆說看不出來她是被嚇的。

顧南奚雙手捧著水杯,微垂眼瞼, 小口地抿著白開水。

“不打擾彆人用餐是最基本的做人修養,不懂?”傅以曜的語氣微冷。

顧南奚心裡附和,跟他又不熟, 套什麼近乎。

陸子濯:“傅學長還是一如既往地拒人於千裡。”

傅學長?跟傅以曜認識的?

顧南奚朝傅以曜挑了挑眉, 仿佛在問“怎麼回事啊”。

她已經禁不住開始腦補一出狗血劇情, 比如說高中時代陸子濯喜歡的女孩單箭頭傅以曜,現在他就從她這裡下手,報複傅以曜。

傅以曜按了服務鈴, 然後將骨頭剔乾淨的魚肉夾進顧南奚的碗裡,全然不當陸子濯存在。

顧南奚也有很求生欲地吃著傅以曜夾的菜。

隻不過身旁有個人站著, 始終不自在。

好在餐廳的經理來得及時,態度無比殷勤地問道:“傅先生, 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傅以曜放下筷子, 擦手的動作顯得慢條斯理, 明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 卻透著驕矜。

顧南奚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這個人現在是她的合法丈夫誒。

傅以曜:“你們餐廳要是做不到保護好客戶的**, 就趁早關門吧。”

經理的額角沁出冷汗,立刻陪不是道:“實在不好意思,傅先生,因為我們餐廳的宗旨就是隨性,所以位置相對沒有**性。”

這裡沒有包廂,隻是用雕花木門稍微隔開,情調小資,但是對於有些在乎**的客人來說的確是個弊端。

傅以曜用餐不喜打擾,要不是因為顧南奚對這裡的糖醋魚讚不絕口,他其實並不是很願意來這裡用餐。

經理對陸子濯客氣地說道:“這位先生,讓我帶你回你的位置吧。”

陸子濯笑了下:“我要走了,不必麻煩。”

傅以曜黑眸幽幽,落在陸子濯的身上,“對了,陸先生的那套‘公主儀仗’,我已經讓人送回府上,請注意查收。”

陸子濯的眉頭輕皺了下,語調冷硬了幾分:“傅學長現在已經□□到擅自決定彆人的東西了嗎?”

“不是擅自,是代辦。”傅以曜傾身,用指腹擦掉顧南奚嘴角的殘漬,親昵的舉動彰顯兩人關係,他緊接著說道:“而且不是彆人。”

一言一行都在宣告主權。

顧南奚被傅以曜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微愣,她還不適應在公眾場合表現親密呢,耳根驀地染上一抹紅。

陸子濯:“這是我送給南奚的。”

“南奚”兩個字從陸子濯的嘴裡吐出來,傅以曜不顯山露水的臉上驀地出現一絲陰戾,“你送的,彆人就要收?那有人送一打女人給你的時候,陸先生記得雨露均沾。”

陸子濯微怒:“傅以曜,你覺得你在溫城能隻手遮天嗎?”

傅以曜語調淡漠:“我可不會這麼自以為是,但是想弄你,輕而易舉,想試試嗎?陸子濯。”

經理在一旁直冒冷汗,帶著一絲急迫的語氣勸道:“先生,還請你離開這桌的客人。”

陸子濯收斂情緒,視線再次落在顧南奚身上,語氣輕柔了許多:“南奚,我記得你說過,你想要這樣一套公主儀仗的,我兌現承諾了。”

顧南奚怔愣,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啊?

傅以曜輕嗤道:“說完了?說完了就滾。”

陸子濯離開的時候,顧南奚側過臉多看了幾秒。

傅以曜蠻橫地用雙手夾住她的臉頰,然後逼著她看向他,“怎麼?舍不得啊?”

顧南奚拍掉傅以曜的手,慍怒道:“胡說什麼?”

傅以曜黑眸沉沉地盯著顧南奚,頓時讓她背後發涼。

這麼看她乾嘛?好像她是什麼紅杏出牆的女人似的,她也太冤了吧?

不就是陸子濯好像以前就認識她似的,她多看兩眼辨認一下而已。

傅以曜:“你真的不記得陸子濯這個名字?”

“我應該記得這個名字?”顧南奚疑惑道,她是真的沒印象啊。

圍繞在她身邊的人這麼多,她哪有空將所有名字記下來啊?又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傅以曜按了按眉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出現了陸子濯這個插曲,但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新婚燕爾還是蜜裡調油地吃完了這頓晚餐。

回家途中,顧南奚收到了餘慢慢的語音微信。

鑒於她因餘慢慢翻車太多次,這次做足了充分準備,打字回複。

【本仙已逝:不方便聽語音,打字。】

她的手機保護膜是防偷窺的,坐在她身旁的傅以曜應該看不見。

但是她乾嘛這麼心虛啊?

顧南奚正想理直氣壯,看見餘慢慢發來的文字,又立刻陷入了萬劫不複。

【餘小慢:我知道陸子濯是誰了!!!你的那個初戀男友!!!】

顧南奚慌亂地用手遮住屏幕,明明前一刻還在想著防偷窺屏傅以曜不會看見,可是看見這麼驚悚的消息,她的身體本能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

傅以曜的餘光瞥見她這種明顯做了虧心事的舉動,漫不經心地發問:“怎麼?”

怎麼會這樣?顧南奚頭腦發暈。

傅以曜瞥了眼顧南奚的手機屏幕,語氣偏淡的開口:“知道陸子濯是誰了?”

顧南奚抿著唇,直愣愣地看著他。

傅以曜眸色深沉,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所以也不知道陸子濯哪來的自信,你根本不記得他是誰。”

顧南奚再次震驚,看來傅以曜早就知曉陸子濯的身份。

以為陸子濯是傅以曜的舊人,敢情是她的?

傅以曜曲臂撐著太陽穴,視線在她臉上流轉,顧南奚咽了咽口水,語氣不自覺地放軟了:“我是真的沒印象了。”

“怎麼說都是你的經驗?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

“說了沒印象就沒印象,不信算了。”顧南奚雙眸水霧氤氳,楚楚可憐地控訴著傅以曜的不相信。

傅以曜輕哂,倒是會裝可憐。

顧南奚用餘光偷偷地打量傅以曜,真是飛來橫禍,明明她很無辜。

車子在路上有條不紊地開著,傅以曜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顧南奚的臉上,一寸寸地掃著。

顧南奚任他打量了一會兒,終於受不住這直勾勾的眼神,捂著發燙的臉頰吼道:“你想算賬就算賬,不準再盯著我看了。”

傅以曜輕笑:“我算什麼賬?你又沒做錯什麼。”

“那你乾嘛一直盯著我看?”

“看你需要什麼理由?”

他這副“看我老婆天經地義”的口吻,讓顧南奚再次麵紅耳赤,低聲嘟囔:“看夠了沒?”

“沒夠。”

顧南奚氣呼呼地瞪他:“那也不準看了。”

傅以曜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

顧南奚:“……”

車子停下,顧南奚下車的時候,傅以曜也跟著下了車。

顧南奚頓住,彆扭地開口:“你家在那邊。”

傅以曜不輕不重地回道:“我出差了四天。”

顧南奚小聲嘀咕:“四天而已,又不是四年。”

“要是四年的話,恐怕你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

顧南奚:“……”

最終顧南奚還是讓傅以曜跟著進來了。

傭人看見他們一起進來,已經習以為常,問道:“我弄了甜湯,待會兒端上來給你們吧?”

顧南奚:“不用了,我們剛吃完,很飽。”

傅以曜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顧南奚大窘。

怎麼有種不要來打擾他們好事的嫌疑?

一進房間,顧南奚就欲蓋彌彰地警告:“你不準想多。”

傅以曜無辜地聳了聳肩:“我什麼都沒想,好像是你想多了。”

燈光綴在他的身上,將他嘴角的那一抹笑照得無比明顯。

顧南奚踢了他一下,然後蜷縮起身軀,窩在沙發一角。

四天的分離對於顧南奚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分離後兩人再次處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讓她的心跳節奏有幾分紊亂。

傅以曜閒庭闊步地朝她走過去,顧南奚的眼瞼顫動頻率快了幾分,小小的弧度映在眼下,透著一點緊張。

周遭縈繞著傅以曜清冽的氣息,讓顧南奚的情緒越發難以控製。

傅以曜握住顧南奚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指,聲線喑啞地開口:“不管陸子濯之前是什麼身份,現在他都隻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懂嗎?”

顧南奚表明自己的忠貞:“我當然知道,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你也不想想。”

傅以曜睨她一眼:“如果不是我會賺錢,兼長得好看,還真說不準。”

顧南奚:“我告訴你,你這麼質疑我的道德,我很生氣!”

生氣得撅起嘴巴要哄的那種。

傅以曜沉眸低笑:“你這種姿態很容易讓我誤會的。”

“我怎麼了?”顧南奚一臉無辜。

傅以曜貼近她的耳畔,濡濕的氣息熨燙下來,緊接著便是揶揄的聲音:“索吻。”

“我才沒……”

本想理直氣壯地反駁,可是傅以曜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過於優秀好看,讓她的話戛然而止。

傅以曜的眸底深邃無波,低笑道:“嗯?”

顧南奚自暴自棄地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在用美色勾引我啊?”

“那請問,我勾引成功了嗎?”

顧南奚低垂眉眼,有些惱怒。

有沒有成功他感覺不到?有幾個人能抗拒他這張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