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餘辰X範婉婉(1 / 2)

驕縱?我寵的 日曜三 10870 字 3個月前

幽靜的包廂, 找不出一點會所該有的場景。

傅以曜給餘辰倒上酒,溫淡地開口:“你那個嶽父最近走動得很頻繁,明裡暗裡打的全是你的名號,你不阻止?”

餘辰雖然看上去不見頹廢憔悴, 但傅以曜並不難發覺他現在的狀況不對勁。

餘辰端起酒杯, 一口悶掉, 然後看著傅以曜問道:“你說一個女人為什麼好好地會突然提離婚?”

原來症結在這裡。

傅以曜並沒有表現出訝異的情緒, 反倒帶著些許嘲諷的語氣,說道:“無法跟你共情, 畢竟我沒有這個煩惱。”

餘辰:“操。”

傅以曜的嘴角牽出一絲弧度, 難得關心一句:“是不是經濟上太小氣了啊?”

畢竟誰都清楚當初範婉婉跟餘辰結婚,衝著他的身家去的。

餘辰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杯壁,口吻略顯煩躁:“沒有, 而且我最近還多給了她一張附屬卡,你猜怎麼著?”

“丟你臉上了?”

餘辰:“……”

頓了頓,餘辰不甘心地問道:“我自問給了她想要的一切, 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傅以曜看他一眼, 一本正經地陳述:“既然她這麼不識趣,你跟她離婚就是,反正以你的條件, 不怕找不到更好的。”

餘辰:“……”

他真是找錯人了,這男人不僅自己婚姻美好,而且完全沒有同情心。

餘辰靠向沙發, 緊皺著眉頭,悶悶地開口:“你說我跟她有個孩子會不會改善這個局麵?”

傅以曜:“喂, 你真當我是知心哥哥?”

“我找得到人訴苦, 用得著找你?你也知道自己沒有知心哥哥的潛質?”

傅以曜見他是真的愁, 沉忖了半晌,說道:“我讓小奚給你探探口風。”

餘辰半闔的深眸微微張開:“免費還是有條件?”

“有條件的話,答不答應?”

餘辰頂了頂後槽牙,忿忿不平道:“趁火打劫,誰都不如你小傅總!”

傅以曜笑了笑:“占用我的時間沒關係,可是我老婆的時間本就珍貴,浪費在調和你夫妻的關係上,怎麼都得受點利息吧?”

“行。”餘辰咬牙切齒地應道。

傅以曜又給兩人倒上酒,碰了碰杯說道:“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見到餘大少爺為情所困的樣子。”

餘辰:“你不數落我會死嗎?”

“沒想到啊沒想到。”

**

範婉婉正睡得熟,忽然感覺身旁的床墊下沉,一條手臂橫亙在她的腰間,同時還伴隨著一股濃重的酒氣。

所幸酒氣之餘沒有什麼刺鼻的女人氣息,否則她直接將他踹下床。

範婉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後去推酒醉不醒的男人,慍怒道:“餘辰,你走錯房間了。”

自從那天她腸胃炎之後,範婉婉就利用自身弱勢逼得餘辰去睡了客房,這陣子兩人還算相安無事。

餘辰抱著她的力道又緊了幾分,腦袋埋在她的頸肩,聞著屬於她身上香甜的氣息。

“你彆給我裝醉。”範婉婉掙脫不開餘辰的束縛,不信他醉得糊塗還有這麼大的力道。

“老婆……”餘辰似醉非醉地喊道。

範婉婉的身軀驀地怔住,兩人結婚到現在,他一直都是直呼她名字,這個親昵的稱呼從未從他嘴裡吐露過。

她的眼睛有些許濕潤,黑暗安靜的環境下,她由著情緒發酵,淚水從眼角落下,浸濕了枕頭。

她並不堅強,尤其是跟餘辰攤牌離婚後,就覺得從前色厲內荏的自己一下子崩盤了。

沉默了許久後,範婉婉斂起了低落的情緒,她跟餘辰同床共枕了兩年,很清楚他是不是睡著的狀態。

現在的他雖然呼吸略顯粗重,但是時重時輕,很容易辯出是沒控製好。

範婉婉的雙手扣在餘辰的手腕上,想再一次掙脫掉他的禁錮,餘辰反射性地緊了幾分,她喟歎道:“餘辰,你不像這麼厚臉皮的人。”

餘辰半睜雙眸,聲線低沉喑啞:“為了挽回老婆,厚臉皮點也無妨。”

“你不就缺個能懂你心意的人嗎?我相信我不會是唯一的一個。”

“有現成的,我為什麼還有大費周章去再尋一個?”

範婉婉的指尖猛地扣入掌心,嘴角漾開一抹自嘲的笑。

她該為自己是朵他想要的解語花而高興嗎?

見範婉婉沉默,餘辰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那句話的不妥當,出聲解釋道:“你跟我在結婚證上蓋了戳的,我就沒想再娶彆人。”

範婉婉低落地回道:“可是我不想跟你過了啊,你覺得勉強我有意思嗎?”

餘辰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強勢地逼她轉過身,語氣中多了一絲咄咄逼人:“彆跟我說不想過了的廢話,想離婚,說出你真實想法,否則我實話告訴你,彆想,你儘管試試有沒有辦法讓我簽字離婚。”

範婉婉怔愣地看著惱怒的男人,雖然環境昏暗,看不真切,但是她能想象得出他現在是什麼麵容。

她伸出指尖,細細地描摹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吐出的話帶著魅惑又冷情:“餘辰,你是準備撕破臉皮嗎?全然不顧過去兩年的情分?”

他們兩個現在還躺在一張床上呢,舉止稱不上多親密,卻也縈繞著一股說不明道不破的繾綣。

餘辰有些挫敗,他從前覺得範婉婉圓滑能變通,做人能屈能伸。

可是自從她提了離婚後,他對她的認知全部顛覆了,她比任何人都固執,有了既定的目標,就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說她能屈能伸簡直大錯特錯,她根本就是寧折勿彎。

偏偏他舍不得下手弄折她,這便導致兩廂對峙,他束手束腳,手段無法施展。

餘辰將人摟進懷中,下意識地親在她的唇上。

範婉婉微蹙眉頭,語氣無比嫌棄:“你喝了多少啊?想熏死我嗎?”

不說還好,一說餘辰體內壓抑已久的情緒驀地湧上來,涼涼地開口:“懂什麼叫借酒消愁嗎?這就是。”

範婉婉怔愣地眨了眨眼,她沒想到餘辰這麼直白地回答她,不由地多了絲歉疚。

是她當初執意要跟他結婚,現在也是她執意要離婚,被當成工具人,他是有立場生氣的。

範婉婉喉間微微哽住,沉澱了幾許,才緩緩說道:“你如果接受不了突然的離婚,我們可以先分開,等你有了屬意的對象,我們再簽字離婚也可以。”

“你覺得我蠢嗎?有老婆,卻過著沒老婆的生活?”

範婉婉微怒:“說來說去,不就是那二兩肉的事情嗎?以你的條件,難道還找不到合拍的人嗎?”

餘辰不鹹不淡地開口:“應該是找不到比你更合拍的人了。”

範婉婉:“……滾開。”

她彆過臉頰,怒氣洶湧的情緒導致她呼吸粗重了不少,在安靜的房間顯得尤為清晰。

兩人挨得近,餘辰能感覺到灑落在下巴處的濡濕氣息,鼻尖又縈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好聞香味。

一個多星期的分房而睡,對於血氣方剛的他來說漫長得度日如年,後遺症現在已經壓製不住,正要破繭而出。

餘辰掰過範婉婉的臉,沉啞的語調響徹在她的耳邊,蠱惑十足:“你敢說我跟彆人上床你不介意?”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