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
少女的反問從前方傳來,打斷了男人的自怨自艾。
男人發現,銀發少女的聲音很好聽,像極了他在實驗室裡提煉出的流體水銀,質地溫涼,剔透得不摻雜一點雜質。
“誰說沒有用?”
銀發少女握著刀轉過身,露出奪目的麵容與鎏金般的金色瞳孔。
“……”
在短暫的失神後,白大褂收斂心神,指了指地上的三具黑色怪物的屍體說道,
“那些東西……沒這麼容易殺死,它們很快會醒來,呼喚同伴來圍剿我們,”
白大褂頓了頓,接著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是,你們救人的舉止在這種天氣下毫無價值,甚至可以說是魯莽。”
像是印證白大褂的話,躺臥在地上的黑色怪物們輕輕抽搐了一下。
被踢歪的脖子逐步複原,被刺穿的心臟窟窿逐步合攏,被子彈洞穿的後腦勺細胞挪動著,再次重組。
這些黑色的怪物,真的在恢複。
與此同時,一聲又一聲尖利刺耳的嘶吼從遠方的暗處傳來,浪一般,一層疊著一層,此起彼伏。
“你聽,它們就要來了。”白大褂麵如死灰地說道。
銀發少女沒有說話,她仿佛觀察一樣,仔細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用語上自命不凡,行為卻反常地灰心。
篤定了他們必定會喪命一般,對那群怪物的特性表現出了超出常理的自信與了解。
……好奇怪。
銀發少女思索著,她收回視線,低頭甩了甩刃上的黑血,收刀入鞘。
“不是魯莽。”
銀發少女開口說道,冷靜的話透露出一股理所當然的意味,“我們不會死。”
至少不是今天。
白大褂像是沒聽清少女的話一樣,懷疑地看了過來:“……你說什麼?”
銀發少女抬起手,戴著黑色露指手套的手指了指天上。
“你看,雲散開了。”
雲……雲?!
白大褂用力仰起頭,在他不可置信的注視中,密布的陰雲像是被誰吹了一口氣一樣,緩緩地向周圍散開,露出了被掩蓋許久的天空。
太陽的光輝落下來,灑在地麵上,照出一片片斑駁的痕跡。
“午後15點至17點,橫濱陰轉晴,部分地區多雲——你看,我說了我們不會死。”
銀發少女在陽光下微笑地說道。
在她的身後,本該蠕動著,要重新站起來的怪物在陽光下慘嚎地散做了灰燼,逼近的嘶鳴聲消失了,
這個城市又安靜了下來。
然而這份寂靜隻持續了一分鐘,屬於發動芯片轟鳴地聲音在街道的儘頭響起,如獸一般地低吼,朝著兩人靠近。
一個漂亮的漂移後,一輛科技感十足的紅色跑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一個清秀卻喪氣地腦袋從駕駛座地車窗裡探出來,耷拉著一對死魚眼看向微笑的銀發少女,
“智上芽衣,老子以後要是進橘子了,絕對會把你供出來。”
違規改裝、持有武器,違規無證件駕駛。
狙擊手少年,表示以後就算死,也要拉上這個不省心的好友當探路工具。
“彆怕,到時候我會幫你申請最好的一人間,然後繼承你的遊戲存檔好好活下去的。”
某個銀發少女上前打開另一邊的車門,笑著對好友說出了不得了的惡魔之語。
旁觀的白大褂卻發現,這個銀發少女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也不是變了個人,更像是卸下了不久以前對敵時不似人的無機質冷意,
這個時候的少女,更像一個普通人。
銀發少女,不,應該說是智上芽衣停下了準備上車的動作,扶著車門看向白大褂男人,
“我叫智上芽衣,這個家夥是大壯,你的名字呢?”
“啊?我,我叫鬆北泉,你——你們應該還沒成年吧?到底是怎麼……”
白大褂鬆北泉終於反應了過來,想起了被他遺忘許久的成年人的尊嚴,隻是很可惜,無論是智上芽衣還是……大壯,
都沒有再說更多的意向,因為——
滴滴滴,銀發少女腕間手表的計時器響起,打斷了鬆北泉未完的話。
計時器的蜂鳴急促而尖銳,一聲又一聲,三人奇異的安靜了下來,智上芽衣伸手摁停了開關。
“你好,鬆北泉先生,”
芽衣收起了輕鬆的笑容,她半仰起臉,看向西邊已經開始下沉的太陽,鎏金的瞳孔微微縮緊
“總而言之,先回基地吧,時間要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角色小劇場:
大壯(不滿叉腰):“所以我出場隻有兩行字,連名字都不配有是嗎?”
芽衣(疑惑):“為什麼生氣?那我重新介紹一遍,這是酒井初,人稱酒井大壯,因為從來沒談過戀愛,經常被人叫初——”
大壯(大聲打斷):“住口啊!你這個該死的耍帥美少女,你又懂什麼啊!”
芽衣(疑惑X2):“明明介紹了全名,為什麼好友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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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線索:
女主 智上芽衣登場
明明是個銀發金瞳的美少女
揍人卻超疼
好友酒井大壯
明明很強看上去一點乾勁也木得
這個橫濱看上去也很不妙
貌似科技樹拐彎
去了不得了的地方
白大褂鬆北泉
更是形跡可疑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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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雖然遲了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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